石岗笑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是北苏国。”
杨纸西冷声道:“李丰跟北苏国的仇比利坚国还要大。”
石岗道:“那总比待在这里好。”
杨纸西道:“如果这里待不得,那这世上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她弯腰抱起龇牙咧嘴的小丰和小西,把他们放到沙发上,并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剑,对董莎莎道:“他是来杀我们的,谁敢越过门楣,就动手吧。”
董莎莎吃了一惊,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石岗也笑道:“夫人,您误会了——”
杨纸西冷声打断他的话,“我比你更了解李丰,或者说……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这一句话就让石岗无言以为。他的脸色逐渐变冷,无形中更充满了杀机,“夫人,你当真不跟我走?”
杨纸西淡然道:“能不能杀我们,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石岗自知没必要继续伪装下去,便大手一挥,一下子涌进去了近百人。
四名通脉宗师,五十余名内气武者,四十余名外力武者。石彭舍当然没有能力短时间召集这么强大的力量,但有白大虎暗中帮助就不一样了。
董莎莎眼里冒出了火,愤然道:“石岗!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石岗冷声道:“大逆不道?李仙人又不是我等父母,谈何大逆不道一说。对了,刚才可没有骗你们,九名世界级的顶尖王境在叶挺风之后已经上了山,通过刚才的大爆炸来看,现在恐怕都该结束战斗了。”
董莎莎的脸色白了一下,勉强镇定心神,冷声道:“少废话,今日我就先替李丰清理门户。”
一道寒光从天而来,唱啷一声,落于众人面前,入土三寸。
眼前是一把蓝色的冰寒剑,剑身通体透明,周围有寒气环绕,以剑为中心,直径三米内都布了一层寒霜。
董莎莎仍清晰记得李丰将光寒剑交给她时说过的话:“在这世上,不管是人,是神,是鬼,我李丰的弟子,谁都欺负不得。谁若敢再碰你一下,为师给你一剑,斩了便是。”
她手中有光寒,天下何物斩不得。
“李丰,你给了我一剑,今日我就用此剑来守护对你的誓言。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纸西嫂子!”
她将剑猛然一掌拍入地中,轻轻口吐:“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啪啦——”
一声刺耳的巨响过后,整座别墅竟都成了一座巨大的冰雕。屋子里的那些内气武者、外力武者无不成了冰雕。就连那四名通脉宗师也不敢直面逼人的寒气,只能一退再退。
石岗差点没被吓尿,他想逃,但脚却被冰封住了。
“董姑娘,还请饶石宗主一命,我们这就离开。”张师傅沉声道。
董莎莎的实力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若无王境前来,他们这些人恐怕根本无法从她手上杀人。
董莎莎冷漠道:“来可以,走?不可以。”她手中凝聚了一把冰剑,奋力朝石岗直冲而去,是要一剑削下这白眼狼的项上人头。
但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忽然一晃出现在了石岗身前,继而一掌下劈,轻松便斩断了她手中的冰剑。接着又有人一拳轰在她的胸口,董莎莎倒飞而出,一路撞翻沙发、桌子,狠狠地砸在墙上,吐血不止。
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笑吟吟地说道:“纸西嫂子,我们又见面啦,我好想你呀!”
杨纸西看着来人,身躯微微一颤。
来客是李丰的亲妹妹,李一烟。
在她的身后还站着十个人,准确来说是十名王境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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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拍着他的肩膀说卒子当勇往直前?
是谁说这大好河山当誓死守护?
是谁站在城墙上高呼卒不可挡?
这些他原本都已经忘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都忘了。当胯-下的老马奔跑起来,手中的长矛前刺而出,口中大喊着“卒不可挡”。他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原本真是一名卒子,但胯-下的马不是他的马,它的主人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将军。
第一天入伍时,那位历史上不曾记载姓名的将军拍着他的肩膀说:卒子,当勇往直前。凡是回头的卒子,不是好卒子。
他记住了。
后来八国联军侵华,将军说:“卒子当誓死捍卫大好河山,天下之人皆为卒。”
他也记住了。
那一战并非发生在皇城,也不是在津门。一次不起眼的小城守卫战,一群被历史湮灭的人。那一战……两万人全部战死。
那天将军站在城墙上高呼:“卒不可挡!”
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冲,他也跟着冲。当亲眼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战死,他害怕了。
回头的卒子不是好卒子,他不仅回头了,还狼狈地逃走了。
他想活着,于是他苟活到了现在。
“将军,这一次我绝不回头!”老卒骑老马,朝李丰直冲而去。
是的,卒不可挡!
李丰在身前连续升起五道鬼门关,竟都被这一人一马给撞破。尽管只是一老卒一老马,但李丰却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正在朝自己奔袭而来。
“亡灵相助吗?”
他伸出只剩白骨的左手,从手心处猛然窜出一道白色的火焰,这才是真正的离火。
“去。”
他大手一甩,离火化为一道白光砸在了老卒前面的鬼门关之上。若是不躲,定然会引火烧身。更何况这还是离火,一旦上身,只有灰飞烟灭。
老卒却依旧不躲。
卒不可挡,一旦避了,士气就落了下成。
人与马轰然撞在离火满壁的鬼门关之上,但他手中的长矛却已掷出。结果如此他没有去看,不管能否杀人,接下来都没他什么事情了。
老卒看着同样被离火焚身的老马,泪眼深情道:“老伙计,咱们去找将军。”
老马嘶叫了一声……
李丰一把握住朝自己刺来的长矛,尽管动用了八门之力,却依旧未能挡住其破竹之势。他被长矛带飞出去千米有余,期间不知撞断了多少枯木巨石。
停下来后,李丰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长矛,说了句:“果然是……卒不可挡。”
此时他左手已白骨,右手也已血淋淋。
……
听着山上或大或小的动静,董莎莎和杨纸西的心也跟着被揪了起来。
董莎莎很想冲上去帮忙,但也总不能将杨纸西独自丢在别墅,那样一来她肯定是要被李丰骂个狗血淋头。况且如今李丰在别墅周围布下的结界在刚才那场腐蚀爆炸中也近乎破碎,这样她就更走不开了。
见杨纸西坐立不安,董莎莎出口安慰道:“纸西嫂子,你别担心,李丰一定会没事的。他很强很强,谁也杀不了他。”
杨纸西忧心忡忡地道:“我就怕还有其他人插手,刚才的动静你也听到了,显然不是一两人能够造成的。”
董莎莎当然也察觉到了,所以她心中才不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