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纸西见到石高也是愣了一下,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估计也在想怎么就这么冤家路窄。石高记性不差,见到这一男一女顿时也想起来了帝都之事,嘿嘿笑道:“没想到两位还是梧州老乡呀,不过很可惜,我不是梧州人,所以你还得赶紧给本少腾地,不要问为什么,我就是看你不爽,专门找麻烦的。”
李丰无语,这么横的人现今还真是少见呐!
“大过年的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赶紧滚蛋。”李丰摆了摆手,懒得跟这样的人废话。
石高一听,呵呵笑了,“不想跟我一般见识?哥们,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我没关系,知道那车吧,你撞了我的车,就这么想走?”
他说着就准备把李丰从车里揪出来,只不过他刚伸出手,就被董莎莎忽然抓住手腕,当然众多路人的面一脚踢飞了出去。
“再敢动手,我就跺了你的手喂狗。”
“你……”石高刚伸出手,触碰到董莎莎要杀人一般的眼神,顿时又赶紧缩了回去,冷笑道:“小姑娘,有两下子啊。行,有本事给我等着,看我不让你舒舒服服的趴到我的床上求饶。”
董莎莎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忍着没有发泄。
“聒噪。”李丰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与跟这位石彭舍的大少一般见识,可他万万不该说了不能说的话。
李丰走下车,一巴掌又将石高扇在地上,冷声道:“在你的人没来之前不要说话,一个字也不要说,说一个字,我废你一根手指。”
“我……”石高刚张口,只听咔的一声,李丰竟真的掰断了一根他的手指。
“啊——”叫声震天。
董莎莎看了一眼李丰,低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的诸多行人的围观,交警也很快赶了过来梳理交通。那几名交警显然认识石高,石高只说了一句话就把那些交警给震走了:“给我滚!”
这句话的代价就是李丰再次动手掰断他的三根手指。
彻底吃过教训石高再也不敢说一个字,这小子就是恶魔啊,比他还横!
农历二十九,除夕前夕。
回到梧州,回到滨河小区,家还是那个家,只是少了三个最为重要的人。
学校自然也早就放假了,李丰让董莎莎也回来一起过年,多个人总归多一分热闹不是。上午三个人一起参与了大扫除,天气刚好,把洗的东西洗洗,该晒的东西晒晒。
杨大小姐担当总指挥,董莎莎担当副指挥,堂堂李仙人只能屈身去做那马前卒了。一上午下来,李丰只觉得自己哪怕已经灵体小成,也要腰酸背痛的。
这半年里对于杨纸西来说无疑是生命中蜕变最快的半年。她从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成功蜕变成了一名合格的家庭主妇。洗衣做饭无不样样精通,就是有不通的,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捅透。
下午三人一起去置办年货,列了长长的一个清单,思来想去总觉得还有遗漏的。
往常过年大扫除、置办年货哪里用得着他们来操心,真到了过日子的时候,这才发觉竟有这么事情。
李丰愈发觉得对不起陈爸陈妈,子欲养而亲不待。
说来也巧,开车去商场的路上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熟人,李丰高中时期的老师,柳青也。上学期间他和柳青也那点小小的绯闻,旁边两个女人也都知晓,所以不用掩饰什么。
柳青也看似没什么变化,衣着依旧朴素,头发依旧秀长,笑容依旧温暖。李丰记得当初他正是看着这样的笑容出了神,以至于让他相信这样的女人才是做妻子第一人选。
算起来李丰已有近一年未和柳青也联系过,不是不想联系,而是不敢联系。柳青也倒是曾找过他,但他依旧逃避了。
这也并非源于无情,而是他必须狠心。柳青也对婚姻对未来,有着非常美好的憧憬,而他的一生注定要动荡不安,拖累了一个杨纸西他已不知如何弥补,不想再将其他女孩拉下他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
柳青也身上朴素的如同一张白纸,而她身上最刺眼的地方莫过于脖子上那条红色的围巾。李丰当然记得那条围巾,它前世今生都曾存在,是陈潇瞳送给他的。
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去年春节,他亲手把那条红色围巾系在她脖子上。他忘了要,她也没打算还。
柳青也也并非一个人,她的身边跟着一名西装革履相貌还算英俊的男人,两人看似在散步,有说有笑。看她如今过的还好,李丰心中就更加放心了。
董莎莎问道:“不去打声招呼吗?那男的可没有你帅。”
李丰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