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三十年?”李丰笑道,“岳爷爷,你实在太高看天寒门,也太小看我李丰了。”
三十年过后,说不定他已不在地球。一旦踏入问天境,不要说天寒门,就是区区一颗地球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柳元宗道:“那老朽也说几句。”
“李仙人,岳老弟此话并非虚言。当年师父与陈前辈合百宗之力才将天寒门驱逐出华夏,而当时,无论是师父还是陈前辈,都已是一等一的强者。可即使如此,哪怕联合百宗之力,同样也是以惨痛的代价才换取了胜利。天寒门,实在不可小觑啊!”
李丰看向叶挺风,后者笑道:“李仙人,家师早已料到你会问起天寒门,所以嘱咐我三年之内不许将天寒门的方位告知你。”
三年……
李丰心里骂了一句‘麻麻批’,三年的时间都足以他亲自找到天寒门了。
叶朱雀劝道:“李丰,大家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就再等等吧。天寒门总部距离华国十万八千里,一来一回至少也要数月时间。在来之前,瞳瞳说让你赶快回去,你不在,她害怕。”
听到最后一句话,李丰当场就愣住了。
叶朱雀显然抓住了他最大的命门。
——陈潇瞳。
“罢了,天寒门之事以后再说吧。”
李丰服软,在天寒门和陈潇瞳之间,他自然没得犹豫。
天寒门随时可灭,但若是把陈潇瞳惹怒了,那才是天大的事情。
李丰一剑败剑仙柳元宗,转瞬就在帝都武道界传开。
当天,萧条五十年的岳家宾客如云,门庭若市。
谁不想一睹李仙人之风采。
李丰生性不喜热闹,便未出面,让岳武平前去应付。
他来岳家,完全是看在小姑父黄千的面子上给岳家撑撑门面。至于那些琐事,他才懒得去管。
若论历史悠久,华夏百宗内,岳家剑池可排前茅。
如今虽然没落,但院落还算干净。
李丰站在窗台向西怔怔出神,事实上西面除了一汪池塘什么也没有。
但就是这汪池塘吸引了他。
别人家的池塘种的荷花,而岳家的池塘,种的却是各种各样的剑。
忽闻脚步响起,李丰问道:“岳爷爷,那便是大名鼎鼎的岳家剑池吗?”
“不错,这便是岳家的剑池。”
这声音并非来自岳武平之口,而是一个女人发出的。
李丰扭头看去,只见身后确实站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她身着淡粉连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
李白赞叹杨玉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可李丰却觉得,这首诗似乎就是在描绘眼前女子。
她折纤腰以微步,走到李丰面前,轻轻施礼,道:“岳家剑池九百年,如今却也衰落成这般,实在让人叹息,可是?”
女人不仅相貌出众,声音更是好听到了极点。男人听来,就是再硬的骨头也能瞬间化了。
李丰看起来也有些面红耳赤。
他怔怔道:“正是。”
女人笑了,问道:“你就是李仙人?”
李丰又道:“正是。”
女人还在笑,“你除了这一句难道就不会说些别的?”
李丰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会略显唐突。
这倒不是被这女人的相貌吸引,而是被他身上那股大家闺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所吸引。
这世上,已难得有如此清丽之女人。
女人见李丰不说话,语气中显出一丝失望,说道:“外面那些人都道李仙人非常人所能及,似乎也不过如此嘛。”
李丰笑道:“你应该明白,男人都是一样的。”
女人道:“我的确明白,非常明白。只是没想到,李仙人也和天底下的男人一样。”
李丰道:“姑娘又错了。就是不一样的男人,见了姑娘也都要一样了。”
女人笑了,道:“你果然不一样。”
李丰却问道:“哦?哪里不一样?”
女人道:“哪里都一样,又哪里都不一样,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李丰道:“他是谁?”
女人道:“柳一挥。”
“柳一挥?”李丰一愣,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认识柳一挥,问道:“你如何认识他?”
女人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笑道:“我来找你是何种目的,便是如何认识他的。”
李丰道:“那你为何找我?”
女人“咿嘤”一声,身子似乎被风吹倒,忽然扑在李丰怀里,左边清水般的眸子一眨,笑道:“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