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辈子生意,几乎没有失利过。可就在今天,他就做了一个可以让整个朱家都万劫不复的决定。
他怎么能想到这个敢瞧不起桃花天谷,敢藐视梅溪红的少年竟然就是梧州的李仙人。
哪怕他事先想到了李丰就是李仙人,也万万想到,那位李仙人竟然有着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桃花天谷的力量。
要知道,桃花天谷雄踞华东已有百年,地位是不容撼动的。
甚至是抗战时期,若是没有桃花天谷从中出力,一旦华东的大门打开,那么中原不保,华夏不保。就连孙中山先生当时也称赞桃花天谷的弟子为女中豪杰,当世穆桂英。
这样的庞然大物,他恐怕奋斗一生都难以企及,可李丰却仅用一人一剑,就轻轻松松的将之压在了脚下。
这已经不是权势和金钱能够比拟的,是绝对的力量。
想到这里,他不禁安安后悔。他要是看出李丰有如此潜力,那么就该早些讨好,说不定现在坐在那里的还有他一份。
只可惜,这样的机遇他错过了。
他心里也非常清楚,作为一个商人,就算再来一次,他恐怕也无法向冷艳千金那样把以整个家族都当中赌注压上。
可他怎么知道,在冷艳千金看来,那根本不是什么赌注,只是情义罢了。
所以李丰也在以情义还情义。
今日冷艳千金与梅溪红平起平坐,以后谁还敢再动单家。
朱家敢吗?
区区一个商贾世家,在李丰眼里算得了什么。
桃花天谷敢吗?
恐怕从今以后,想到李丰梅溪红心里都会恨的牙痒痒。可即使如此,她也不敢。
桃花天谷有弟子数千,李丰只有一个人,保不准他一怒之后再一把手将桃花天谷烧成灰烬。
本来就安静的大厅,突然更加安静的下来。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曼妙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李丰终于抬起头,轻轻说了一句:“揽香,我要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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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天谷中难得的一处没被刚才那场大火所殃及的房间,李丰坐在首位,梅溪红坐在旁首,其外是冷艳千金与人妖,至于其他人则是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在这里可不管你是什么富豪,什么大佬,就连梅溪红都战战兢兢的,你又算得了什么?
人妖坐在那里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举手投足之间,那叫一个装逼,要不是李丰了解他的本性,真是恨不得把他一脚给踢出来。
其他人虽然也看不惯,不过李丰坐在那里,谁敢对人妖说些什么。
就是那些桃花天谷美若天仙的女弟子,也不得不说一声,大爷您长得可真美!
冷艳千金显得略微有些拘谨。
她的心可没有人妖那么宽。对面这位梅谷主,她平时正眼都不敢瞧一眼,如今却跟她平起平坐。
莫要说她,就是她的爷爷来了,也没有这个资格。
她心里很清楚,这个资格,是李丰给她的。从这以后,在华东,甚至华夏,恐怕都鲜有人再敢招惹单家。
与此同时,浙水省的单家的确在发生着一些事情。
单家别墅里站着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看起来个个面红耳赤,显然是刚刚经历了某种激烈的争吵。
“老二,你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本来还指望着她和最近几年日益强大的朱家结成亲家,现在可好,她去了一趟桃花天谷朱家却当即跟我们翻脸了。”
“仅仅是这一天,朱家就单方面不顾违约金的撕毁了我们所有的合同,这让我们集团损失多大你知道吗?”
“当然,一个朱家还不足以让我们单家举步维艰。可是你知道我听说什么了吗?朱家之所以果断的和我们单家绝交,是因为那小妮子在桃花天谷得罪了梅谷主。那种大人物,岂是她、岂是我们单家能够得罪的?”
旁边的中年人面带苦涩,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爸,大哥,你们先不要着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依前往桃花天谷是为了求药,而且以她的身份也根本够不着和梅谷主说话啊。”
朱家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不顾往日情面撕毁了所有的合同,这无疑表明是铁了心想要抛弃单家。能是什么事情能让朱家如此果决,想必也只有与桃花天谷有关了。
沙发的正中坐着一个还在滴水的老人,他的眼窝深陷,一幅命不久矣的样子。可即使这样,他的眸子之中依旧绽放了锐利的光芒。
他那枯老的大手猛地拍在了前面的实木桌上,怒道:“朱家那小家伙,当真是无情无义。单、朱两家近百年的交情,他就这么说翻脸就翻脸,我还没死呢!”
因为生气,老人不禁开始咳嗽了起来。
“爸,你还有病在身呢,千万不要动怒。”
“是啊,爸,你要是倒了,咱们单家如今可怎么办!”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的老人有些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