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年在梳妆镜前对她招手,江兮一喜,忙走过去,在盛嘉年的示意下,坐在梳妆台前。
江兮往铜镜前一凑:“这真的是古时候梳妆打扮用的镜子吗?以前看小说,说是古时候的铜镜根本就看不清楚啊,这很清楚嘛。”
只是看着色调是昏黄的,但脸上有什么依旧清清楚楚。
盛嘉年拉开梳妆盒:“这些东西你都可以带走,你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盛嘉年将盒子一打开,江兮忍不住吃惊:“这也……太全面了。”
忍不住伸手一一摸过去,心底大声感叹:天啦撸,盛嘉年真是带她见识不少自己做梦都不可能梦到的东西。
“这些……都是口红吗?”江兮小声问。
外表各种造型、材质的小管儿,正列队安静的躺在霸气口红匣子里。
口红、化妆笔,漂亮极了的眼影以及化妆品,足够开店售卖了。
她不懂口红牌子,最近几个月的润唇膏才换成曼秀雷敦的蜂蜜滋润唇膏,三十六一支,她觉得好贵。
至于口红……
办公室的姐姐说,女生还是涂一点口红,这样才显得出气色。
江兮也想买只口红,然而,口红都得一两百,自己不会化妆,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到如今,也没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口红。
江兮小声说:“可惜了,我不会化妆,只知道这些东西好赞,却不会用。”
江兮话落抬眼:“是不是有一点可笑?这些东西到我手里,都无用武之地。”
“你上班了,应该画个淡妆。如果你不会,我让人来教你?”盛嘉年问她:“想学吗?”
江兮跃跃欲试,点点头:“我可以用这些吗?”
“当然可以,这些东西都不贵,但也就图个喜欢。”盛嘉年道。
“那好那好,如果,不麻烦的话,那就学一下?”江兮笑着说,还是听见他说不贵,所以才点头答应。
盛嘉年应了声,随手抽了支口红给她:“你涂个颜色?”
江兮接手,口红往嘴唇上涂了一下,整个人瞬间气色就提亮了起来。
盛嘉年挑眉:“你这脸也不用怎么化,五官很精致,唇上有点颜色,就跟化妆一样。”
江兮小心的笑着,心底欢喜。
“那个颜色呢?”
她指着樱花粉问盛嘉年,盛嘉年拿出来,在她手背上画出颜色:“你喜欢什么,就在手上画一道看颜色,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全带走都行。”
听说女生都喜欢这些,果然对了。
他再说:“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江兮心底忍不住在尖叫,这真的是最令人开心的礼物,真的超级开心!
江兮忽然抬眼,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下。
“谢谢你,虽然我都不会用,可真的很开心。”
盛嘉年一顿,垂眼看她,眸色由深极浅。
“是不是有个印子?”
江兮窃喜的点头:“与你共享。”
她抿嘴一笑,艳过百花。
“厨房还有得忙,我去帮忙。”李扶洲黑着脸离开。
江兮看着李扶洲气呼呼的离开,心里内疚着。
江兮知道李扶洲不是随便乱说的人,他是见到过,所以才来告诉她。
想想陈菲妍的处境,会不会是陈菲妍还被蒙在鼓里呢?
江兮无凭无据的,又没办法提醒陈菲妍,这涉及到人家的隐私了。
李扶洲没一会儿,又气呼呼的回来,端了盘松仁玉米放在桌上。
“李大哥。”江兮忽然喊了声,“我同学其实不是她爸爸妻子生的,之前她爸爸拒绝承认她的存在,上学期才开始关系有所缓和。所以,我觉得你说的可能也是对的。”
“私生女?”李扶洲意外出声。
陈永道是有老婆孩子的,据工人们说家庭幸福着呢,不是每次庆祝会,老婆女儿们都会出现,给大家敬酒派红包?
家有母老虎,陈永道又是个那样的性子。
这一想,瞬间就明白了。
“你那小姐妹被她爸爸出卖了,坑得惨!”陈永道挑眉。
江兮看着陈永道,“那……”
“可能她还被蒙在鼓里……我话说你们这群大学女生啊,说小也都二十岁的年纪了,怎么一个个都那么蠢呢?我看你就够笨了,你同学怎么还有更笨的?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可惜了那个女孩子,被自己父亲坑了。
“江兮,我跟你讲,你那小姐妹命不好,载自己父亲手里了。如果她现在还没有遭遇更惨的事,还是劝她早日回头,别再那家人面前晃悠了。那就不是真对她好的人,那家当爹的把自己亲女儿往那种场合带的?陈永道不是别有用心,为什么不带其他女儿?”
李扶洲想想,又叹气:“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还单纯得很的小姑娘。”
“我会跟菲妍说的,可那是她爸爸,我总不好说让她提防她爸爸呀。”江兮小声说着。
“你这话点到即止就行,有些人就是冥顽不灵,不要多管闲事,省得人家迁怒你。”李扶洲道。
“嗯。”
江兮点着应着,但是要怎么跟陈菲妍说?
那可是陈菲妍的父亲。
约莫十二点时,盛嘉年终于端着烤鸭出来,其他人都没出现,可能是在另一边用餐。
江兮看着消失了一上午的人,终于出现,闷闷的说:“我本来早上吃得很撑,生生给等饿了的。”
盛嘉年放下烤鸭,笑道:“来,开动吧。”
桌子是智能的,关掉电源,不用再加热。盛嘉年将筷子递给江兮:“来,可以吃了。”
菜式是不少,可也不用折腾一上午吧,还有大厨和两帮手在一边打下手。
江兮埋头吃,李扶洲说过,她只管埋头吃,这就是对盛总最大的安慰。
盛嘉年吃了几筷子,戴上手套给她片鸭肉,裹着黄瓜丝,抬眼问:“要葱丝吗?”
江兮摇头:“我吃葱丝会难受一整天,喉咙那儿能顶一整天。”
盛嘉年笑着给她裹上酱料,递给她:“来。”
“谢谢老板。”江兮立马笑着接受。
盛嘉年语气淡淡:“要能改口叫一声‘老公’我就满意了。”
江兮抬眼,没说话,脸颊羞红,小声说:“不是没结婚吗?”
盛嘉年忽然心中一动,语气却淡定得很:“那就结,反正你马上到年纪了,早结晚结,都是结,没区别。”
江兮吃惊的抬眼,“结、结什么,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