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红颜知己?”江兮忍不住问。
盛嘉年挑眉,不承认也不否认。
江兮想了想,似乎那些大人物都有个红颜知己,确实不用身体交换来的密切关系。
这般想,江兮松了口气。
“如果有幸能成为你的知己,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没有渊博的知识、优雅的气质,不能让你放松。但是,只要我能帮到你的,我会竭尽全力。”
盛嘉年点头:“有你这话,那我也放心了。”
话说开,可江兮依然不懂盛嘉年的意思,这一切对她来说,太幸运太容易了,没有别的目的吗?
江兮心头担心的大事落地,终于能好好休息。
盛嘉年在江兮睡着之后离开,等江兮再醒来时,警察出现在病房,当然陪同的还有上午来的两位医生。
罗警官将抓获的两人招供的情况告诉江兮,“受人指使的,对方是个年轻姑娘,跟你一般大。”
江兮闻言,心中依然一团迷惑。
“我没有得罪谁,我很少在学校,只有上课和晚上在学校,跟同学私下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她没有理由那么报复我。”
罗警官道:“不一定是你同学,据那二人招供的信息来看,应该是富家女,开的是辆红色跑车。”
跟她年纪一般大,富家女,还能是谁?
“哦……”
江兮努力的笑容很难看,是吧,她都快忘了许家有个不。
罗警官看着江兮:“所以,江小姐是想到谁了?”
“谢谢,不用查了,是误会。”江兮低声道。
罗警官并不意外,果然如他所料,这孩子知道是谁害的她。
“嗯,案子已经出结果了,那两人会判三到五年,至于幕后那人……”
“罗警官,算了,不要查幕后的人了,我相信只是误会。打我的人都已经被抓了,这已经给了她警告,相信她以后不敢在乱来。”江兮低声说。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罗警官问。
江兮抬眼,但只跟罗警官对视了一眼,眼神又转开了去。
“没有。”
“那我可以理解为你们是认识的?”
“……算认识的吧。”江兮缓缓点头。
罗警官站了站,看这姑娘三缄其口,明显不想多提,也不愿意配合的样子,他只能就此作罢。
是因为抓到了人,推测出幕后人她可能认识,所以特地过来知会她一声。至于该怎么办,这事儿还得跟盛嘉年汇报。
“那打扰了,你好好休养。”
罗警官等人离开,江兮接受医生的复查后,又躺了回去。
这案子人犯已经抓到,从人招供的信息中,太容易抓到幕后的人。
罗警官与盛嘉年谈了谈,盛嘉年要求揪出背后的人,江兮不愿意提是惹了谁而遇害,但他得提防背后使坏的人。抓两个行凶的人,就能警告主谋?他可不信。
“要查背后的人,很简单,两名嫌犯都与主谋者有过通话,联系他们的,是这个电话。”
盛嘉年费成着脸,沉声一喝:“查!”
盛嘉年找到白玄弋,白医生刚脱下白大褂准备下班。他的晚班,若不是盛嘉年的人来了,他早就走人了。
白玄弋刚心里还叨叨呢,这一转身,见鬼了!
“盛先生?!”
白医生当即回想刚才自己有没有念叨出声儿,有没有被人听见,要是听见了,那可不得了啊。
盛嘉年问:“给江兮做伤势检查的是哪位医生,我有事问她。”
白医生愣了愣,“王君苹医生……呃王医生刚出去,应该去查房了,我帮你找找。”
白医生刚被惊吓那股劲儿还没缓过来呢,快步走在前面,偷偷长吐了口气。
王君苹跟白玄弋同样,都是尤海博院长带的得意门生,毕业后在兴都医院工作也有好几年了。
王君苹刚检查完一个病房的病人,出来就碰到白玄弋和盛嘉年。
她还没问话,抬眼就看到盛嘉年,略过客套招呼,直接问:“盛先生,是江小姐有什么事吗?”
盛嘉年道:“有点事要问你,你跟我来下。”
王君苹点点头,身后护士全都站在原地。
盛嘉年领着王君苹在僻静的角落询问,王君苹一听,忽然心生鄙夷,忍不住心底感慨:男人啊,越站在高位的男人,就越在意女人那层膜!
但心底虽鄙夷,面上却还是友善有加。
“盛先生,考虑到您的身份,所以我验伤的时候,特地检查过。您大可放心,江兮小姐处女膜完好无损,她还是清白女儿身,请好好待她。”
盛嘉年闻言,瞥了眼王君苹,知道王医生误会了他,也没多解释,淡淡道谢后就离开。
王君苹继续她的工作,白玄弋还没走,等着她呢。
“好不走?不是赶着回去睡觉?”王医生问了句。
白玄弋凑王君苹跟前问:“盛先生找你问什么?”
“白医生人称白狐狸,以你的精明,会猜不出来?”王君苹嘲了句,再道:“你们男人啊,都一个德行,几十年了还那么封建。他来问那浑身是伤的姑娘清白有没有被人毁。”
话落,王君苹冷笑了声,连带着看白玄弋的目光都带着鄙夷。
白玄弋只觉王君苹发神经,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别冲我白眼儿啊,又不是我。”跟着王医生走了两步:“话说来,还真跟我踩的一样。我想盛先生也说会介意这事儿的,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来问你。诶,你验伤报告上没提?”
“没提,那是交给警方的。”王君苹道。
两医生这话题还没结束呢,盛嘉年又回来了,可把二人好个吓。
白玄弋心底直呼今儿见鬼了,已经被盛嘉年吓了两回,事儿不过三啊,他估摸着得赶紧离开医院。
“盛、盛先生……”
“盛先生。”
二人面色显然不如方才坦荡,盛嘉年也没有追究那么多。
他直说:“她相信,王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相信?”
王君苹张张口,这回意外了,显然不在状态。
好大会儿,理顺了回来:“江小姐不相信吗?”
见盛嘉年的反应,王君苹更加吃惊,“不是,她有没有被人侵犯,她自己不知道吗?”
那姑娘不都快二十了吗?没道理这点儿常识不知道吧?
“她满身是伤,浑身上下都疼,她无法辨别。”盛嘉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