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他的目光,这时候又转向了城楼上,落在了刘表的身上。王灿的眼神锐利如刀,那锐利的眼神下,仿佛要洞穿刘表心脏一样,令刘表心神一悸。
刘表见王灿和刘协嘀嘀咕咕说话,他哼了声,便继续道:“陛下,不是老臣不接待,是荆州境内,不太平。请陛下,赶紧返回洛阳。一国天子,如果不再帝都,天下间万一有宵小之辈,对陛下不利,岂不是坏事。”
王灿接过话,说道:“有本官在,谁能对天子不利?”
刘表说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王灿沉声道:“只要我在,就是绝对。除此外,你提及了荆州境内,有贼匪作乱。没关系,你能力不足,不足以平定地方,本官安排人担任荆州刺史,以扫荡贼匪。”
刘表黑着脸,冷冷道:“王灿,你算什么人。哼,你的话,代表不了天子。我荆州境内,容不得你撒野。”
王灿道:“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刘表大袖一拂道:“王灿,你口出狂言,我不计较你的过失。现在,带着陛下立刻返回洛阳去,否则,在荆州境内出了事,可就是你的责任。”
王灿沉声道:“我说了,不会有事,便不可能出问题。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是否打开城门。如果不打开城门,我可就要登城。”
刘表沉声道:“你要登城,本官随你。本官就在这城楼上,等着你来。”
刘协听到后,欢喜道:“老师,这刘表肯定是不信您,所以,才这样说。估摸着,等老师直接登城,肯定吓死他。”
王灿道:“吓不吓死他,我不知道。但如今,肯定要登城。”
他一拍马背,直接就御空而起,就这么立在空中。然后,他一步一踏,稳稳的往空中城楼上去,这一幕落在城楼上,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刘表愣住了。
蒯越张大了嘴。
蔡瑁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都莫名的颤抖。
飞了!
王灿竟然飞了起来。
刘表转过头,看向蒯良,道:“先,先,先生……这,这,这怎么办?”
这一刻,刘表惊慌不已。
刘表内心,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他认为王灿一刀斩杀千余骑兵,是不可能的。但如今看到王灿破空飞起,心中已经是信了,无比的惊慌。
蒯良内心,也是直哆嗦。
他这一辈子,见过无数的人,更见过无数的游侠儿,知道要飞檐走壁都不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前提下,他怎么都无法想象,一个人竟然能飞起来。
这太恐怖了。
蒯良咕咚咽下一口唾沫,道:“主公,我也不知道。现在,看王灿怎么说。”
刘表艰难的点了点头。
欢迎你!
?王灿和刘协进入襄阳的消息传到刘表耳中后,但短时间内,刘协和王灿都还没有抵达,这样的情况,令刘表都有些急躁。
按照正常的情况,进入襄阳境内,定多两天,甚至再快一些,一天之内,就可以抵达襄阳。可如今过去了五天,王灿和刘协都还没抵达襄阳。
刘表得到的消息,却是王灿还在来的路上。
这令刘表很是疑惑。
到底是怎么样的赶路,怎么会如此的慢。可传回的消息,却是王灿和刘协的确在南下,只是走走停停,以至于速度慢到了极点。
等到第八天,刘表才得到了消息,王灿和刘协已经抵近襄阳城附近,距离襄阳城,已经不足六里路。
刘表带着蒯良、蔡瑁,以及调集了大军,径直到了襄阳城北门的城楼上。
大军汇聚,在城楼上列阵。
刘表也是慢慢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不久后,刘表目光落在了北门外的官道上,只见两道人影,策马缓缓走来。
来人,赫然是王灿和刘协。
如今的刘协,经过这一段路程的洗礼,整个人变化很大。这一路风餐露宿,很是艰辛,尤其他还得自己做饭等,一应事情都不容易,可是当他熬过来后,整个人却是大不同。
他了解到了民生疾苦!
他了解到了地方情况!
他了解到了生活的不易!
看得越多,他才能真正知道,这大汉的天下,到底是怎么样的。
尤其在王灿的操练下,刘协自身精气神愈发饱满,他武艺也是突飞猛进。虽说王灿不至于为刘协洗精伐髓,但却能为刘协疏通筋脉,在刘协练武疲惫后,舒经活络,让刘协武艺突飞猛进。
如此,刘协虽说只有十一二岁,但这短短数月的时间,刘协足足长了半个脑袋。
刘协跟在王灿身旁,道:“老师,刘表紧闭大门,看样子,是准备抗衡到底了。”
王灿道:“土鸡瓦狗而已。”
顿了顿,王灿沉声道:“之所以带你来,之所以没有直接杀入襄阳城中,只是让你看清楚刘表的嘴脸而已。看着吧,他肯定有诸多的理由。”
刘协点了点头。
他看向刘表时,眼中掠过厌恶。
昔日,他在洛阳遭难,天下诸侯讨伐董卓,不见刘表有任何的响应,甚至连一道讨伐董卓的告示都没有,只有龟缩在襄阳的举动。
这样的刘表,刘协瞧不起。
王灿策马缓缓上前,当来到城楼下,距离城楼不过三十步时,王灿道:“刘表,天子莅临襄阳,为何关闭城门,而不是出城迎接天子?”
刘表身着官服,双手撑在城墙上,不急不躁道:“陛下,不是老臣不愿意开城门迎接,而是如今襄阳城中,有宗贼作乱。故而,老臣封闭了四方城门,正在缉拿贼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