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韩遂说道:“马超武艺盖世,恐怕不容易对付啊!”
阎行却说道:“主公,军中都是我们的士兵,只要您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将马超和马休包围起来,他们定然插翅难飞。到时候,万箭齐发,纵然马超有九条命也不够杀的。”
韩遂摇头说道:“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死马超,恐怕不好啊!”
阎行闻言,心中暗骂韩遂。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顾及呢?
阎行眼珠子转了转,又说道:“既如此,等天亮后,将马超和马休请到营帐中,然后给马氏兄弟安上一个罪名,再命令士兵将马氏兄弟射杀,您看如何?”
韩遂听了后,点头同意。
就算是强行加了一个罪名,也有了一层遮羞布。
片刻后,韩遂叹息一声,说道:“彦明,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的谋划,全靠你了,我们大军的存亡,也全都寄托于你的身上,千万不能有差错啊!”
阎行站起身,抱拳说道:“主公放心,末将省得。”
说完后,阎行转身离开了营帐。
时间不长,营帐里面闪耀的油灯熄灭了。就在油灯熄灭后,韩遂营帐外守夜的士兵中,有一个士兵借故离开了,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时间不长,马超的营帐亮了起来。
大帐中,马休坐在下方,还有马超带来的士兵,以及女扮男装的马云禄。
马超低声说道:“刚才有内应传来消息,韩遂那老家伙准备投降了,并且要杀了我们,好作为投降王灿的礼物。哼,老家伙是父亲的结义兄弟,却想着杀死我们,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我准备动手杀了韩遂。”
时间很短,马超却得到了消息。
由此,也能看出马超的手段不简单。
马超在韩遂帐下过得非常不如意,一直是默不作声,不参与任何事情。然而,马超却悄无声息的笼络了韩遂的士兵,借此掌握韩遂的最新动向,手段颇为高明。
ps:四更之三;
小校被拖下去杀死,但小校带来的十余个士兵还在。
韩遂通过十多个士兵得知了陇西的具体情况,然后愣住了。
没料到,竟是吕蒙率领士兵拿下了陇西。
这样的事情,出乎韩遂的意料之外。
他领兵离开陇西的时候,已经汲取了马腾的教训,专门留下一部分士兵防守陇西,并且派兵加固了陇西郡治所的城墙和城门,目的就是防止后方被偷袭。然而,陇西在韩遂眼中有着铁桶般的防御,却被吕蒙轻易的攻下。
陇西郡失守,韩遂已经是进退两难。
若是陇西郡还在韩遂的手中,他可以坐守冀城,抵御王灿的大军。因为陇西郡有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兵力支援冀城,但陇西郡丢失,吕蒙又带着大军杀回来,韩遂就成了夹心饼干,被王灿的大军夹在中央,无处可逃。
深夜,星空璀璨。
夜色朦胧,显得似真似幻。暗黄的油灯随着一缕清风吹过,火光摇曳。两个人影在火光照耀下,不停地摆动着。
这两人,正是韩遂和阎行。
白天的时候,韩遂忍而不发,是害怕影响军心。他醒过来后立刻斩杀报信的小校,目的就是告诉军中的士兵没有这回事,纯属造谣。但不可能所有人都相信韩遂,有人明白陇西被攻破了,所以韩遂也是借此警告蠢蠢欲动的士兵,让他们安心赶路。
韩遂心中不说,却并不表示心里面不担心。
一路上,他都非常的焦躁不安。
夜里,大军停下来休息,韩遂立刻找来阎行商议对策。
韩遂表情凝重,低声说道:“彦明,我们也步马腾的后尘,即将被消灭了。昔日马腾和王灿交战,老巢槐里县被吕蒙一锅端了,导致大军失败。现在我们的根基陇西郡也被吕蒙一锅端了,面临着马腾昔日的困境,你说这是不是我不救马腾的报应啊?”
说完后,韩遂竟放声大笑。
笑声凄厉,显得沧桑悲凉,透出深深的无奈。
此时的韩遂,已经不是意气风发的西凉大豪了,而是一个落魄的老人。
阎行看了韩遂一眼,觉得韩遂老了,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锐气。纵然韩遂老谋深算,可机关算尽,最终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韩遂一生谨慎,步步为营,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局面,却被王灿一朝毁掉,让韩遂无力抵抗。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无法抵抗。
阎行说道:“主公,陇西郡丢失,冀城已经是一座孤城。我们的前方有吕蒙,后方有王灿,必败无疑,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