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跟在王灿身后的典韦,眼中露出惊诧的神情。尤其是看见典韦背上背着的两柄铁戟,戟尖锋利尖锐,再配合上典韦黝黑凶恶的面庞,非常吓人。饶是蒯越胆大,也是心中一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王灿和蒯越分别落座,典韦站在王灿身后。
蒯越拱手说道:“王益州,您拜访我家主公,想要结盟,不知王益州认为该如何结盟?结盟后,双方又应当遵守什么规定?”
王灿说道:“异度先生,高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就开门见山,直接入题吧。”
蒯越笑说道:“正该如此。”
王灿正色道:“既然是结盟,首先需要遵守一条,就是当其中一方遭到攻击,无法抵御的时候,向另一方发出请求,另一方必须出兵相助。这是双方结盟的基础,保证双方能够长久共存。在此基础上,才能更进一步,先生意下如何?”
蒯越面带微笑,拱手道:“说得好,王益州之言非常正确。”
有王灿珠玉在前,蒯越也提出荆州的条件。
整个过程,两人的交谈都非常的轻松,并没有你争我夺,明枪暗箭。
事实上,王灿和刘表结盟是临时定下的决定,而且王灿需要的仅仅是刘表这个盟友。以王灿的实力,又有益州天险,根本不惧怕诸侯攻伐。王灿和荆州结盟,是为了荆州的人才,想要将荆州的人才网罗到麾下,这才是王灿的目的。
双方洽谈,还涉及了通商、贸易、开放关卡等事情。
总之,对益州来说,双方结盟后,益州占据很大的优势。
因为荆州的文化和经济都比益州强,有荆州文化和经济的带动,益州的发展将会更加迅速。对于荆州来说,刘表所期待的仅仅是是王灿的帮助,需要王灿在荆州面临危险的时候,能出兵帮助。除此之外,刘表别无所求。
王灿和刘表,各有所求,没有交集,双方很容易就达成共识。交涉完毕,王灿拱手道:“异度先生,灿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先行一步。”
蒯越拱手道:“王益州请!”
说完,蒯越将王灿送出州牧府,才返回刘表的书房。
王灿和典韦乘坐马车,原路返回。当马车抵达英雄楼,王灿和典韦上了二楼,走到房间门口,竟看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站在房间门口,堵住王灿进入房间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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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州牧府。
书房中,火炭通红,冒着滚滚热气,驱散了屋子中的寒气。其中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刘表,另一人是蒯越。
刘表手中拿了一卷竹简,将竹简摊开在案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仔细浏览竹简上的内容。随着时间流逝,越往后看,刘表脸上的表情就变化莫测,阴晴不定。许久后,刘表一把抓起竹简,砸在地板上,呵斥道:“混账,昨天宴会上的事情,竟然传遍襄阳,可恨,可恨!”
蒯越、蒯良和蔡瑁责难王灿,最终却被王灿驳得哑口无言。
到如今,事情已经传遍了襄阳。事实上,刘表昨日也是喝酒过头,喝得晕乎乎的,忘记警告荆州官员,让他们闭紧嘴巴。
现在才一天时间,事情就传播开来,这不是直接打他的脸么?虽说情况最惨的是蔡瑁、蒯越和蒯良,但刘表作为主公,打蔡瑁三人的脸,不正是打他刘表的脸么?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打了蔡瑁三人的脸,便是间接的扇刘表的耳刮子。
蒯越起身将竹简捡起来,阅读了一遍,脸色也颇为难堪。
毕竟,竹简上的事情是关于他和蔡瑁、蒯良的。
竹简上的内容,正是州牧府分不在城中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由于王灿的安排,吴晃将事情传播开来,使得襄阳城人尽皆知,蔡家和蒯家这一次可是出尽风头,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料,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呼呼!”
刘表鼻息咻咻,微眯着眼睛,说道:“这件事情,可能会有荆州官员传出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守口如瓶,但事情传出来,绝对不会这么快,波及范围这么广,很可能是王灿在幕后推波助澜,掺和一脚,事情才会失去控制。王灿此人,恐怕是不安好心呐。”
蒯良笑说道:“主公,卑职倒是认为王灿把事情宣传出来,没有存坏心。”
“哦,异度如此认为?”
刘表摇头一笑,打趣道:“异度,你昨日和王灿辩论,在王灿手中栽了一个大跟头,现在却为王灿说话,实在是令人惊诧啊。”
蒯越整了整一贯,正色道:“主公,《论语》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卑职为主公分忧,当然不能把个人私怨带入公事中。事情是怎么样,就该怎么样,不能因为昨日被王灿辩倒,就怀恨在心,若是如此,于主公大业不利。”
“哈哈哈……”
刘表放声大笑,说道:“好,好一个谦谦君子蒯异度。”
蒯越拱手道:“主公过誉了。”
刘表见蒯越面色从容,心情也逐渐好转起来,笑道:“好了,不谈论这个。异度,你说王灿并没有其他心思,那王灿在幕后推波助澜,有何目的?”
蒯越拱手问道:“敢问主公,是否打算和王灿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