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赶路的时候,前方探听消息的斥侯回来禀报:“将军,汉中军正往北逃窜。从他们停留的地方看,有一千个灶,足够两万多人吃饭。”
庞羲喃喃道:一千个,倒也正常。
昨日追击汉中军,收获颇丰,一路上都是汉中军扔掉的武器。
由此可见,汉中军已经是惊弓之鸟,正不停的逃窜。三万大军,被庞羲掩杀一天,足足杀掉汉中军六千多人,可谓是大获胜利。有了这等战绩,庞羲已经连夜命士兵将消息传回成都,告知刘焉,等刘焉得到消息后,肯定又是一番奖赏。
庞羲想了想,命令道:“大军继续追赶汉中军,争取一鼓作气,直入汉中。”
“诺!”
斥侯得了命令,转身传达命令去了。庞羲率领益州军不停追赶,邓正则率领大族私兵不停地逃窜。
第三日,斥侯又传回消息,汉中军的灶减为八百个。
庞羲得知消息后,更是喜笑颜开,扬言汉中军败亡在即,领兵快速追赶汉中军。
第四日,斥侯再次传回消息,汉中军的灶减为五百个。
仅仅是几天的时间,汉中军已经损失减半,路上逃窜了不知多少士兵。庞羲意气风发,大声说道:“人皆言汉中军骁勇善战,我看不是如此,将不成将,兵不成兵,连大军主帅都是书生,如何能抵挡我益州大军。如今交战不过三天时间,汉中军就已经溃不成军,逃了一大半,当真是不堪一击。”
庞羲志得意满,身旁的谋士却说道:“将军,汉中军的灶每日减少,而且减少的速度极快,会不会是减灶计啊?”
“减灶计?”
庞羲嗤笑一声,说道:“书生领兵,你觉得有可能么?”
顿了顿,庞羲大声说道:“交战当日的情况你也知道,那站出来叫阵的将领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外强中干,被我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一看就是难成大事的人。到时那个坐在辇车上的老贼,忒无耻,竟然不顾面皮派人围攻。可惜啊,他麾下的士兵都是一些孬种,不成气候,败局以显,难以扳回局面了。”
谋士见庞羲这样说,也是点点头,不再继续说话。
庞羲说道:“汉中军不断逃窜,若是大军追击,很可能追到汉中也无法赶上。因此,我意带领四千精兵追击。”说到这里,庞羲目光一转,看向身后的四大将领,命令道:“泠苞、邓贤、杨怀、高沛听令?”
“末将听令!”
四人齐声站出来,拱手抱拳大喝道。
庞羲命令道:“你们四人随我一起,率领四千精兵加快速度追赶汉中军。”
“诺!”
四人抱拳大喝,脸上都露出兴奋地神情。和汉中军交战,四人都已经试探出遇到敌将的实力,所有的人都刚开始厉害,后续乏力,不能打持久战。这些将领的实力还算可以,却不是四人的对手。因此四人听庞羲要领兵追击,都是摩拳擦掌,准备立功了。
庞羲又看向身旁的谋士,吩咐道:“大军由你率领,尽快追赶上来。”
“诺!”
谋士点点头,只能听从庞羲的命令。
庞羲点点头,大吼一声:“出发!”
他手中战刀猛然挥出,旋即策马奔驰,率先冲了出去。紧随庞羲,泠苞、杨怀、高沛、邓贤也都是策马冲出去。在四人身后,四千精锐士兵快速奔跑,朝往汉中方向逃窜的汉中军追去。
ps:第一更,求收藏、鲜花。早上起来,几十朵鲜花,小东苦笑,求鲜花支持啊。
庞羲一声令下,身后立刻冲出一万六千士兵,朝战场中央奔去。
两万人,仅有四千人留在庞羲身后。
这四千人神情严肃,手持战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相较于刚刚冲出去的一万六千精兵,留在原地的四千人从气势上就比冲出去的士一万六千士兵略胜一筹,更精壮高大,更剽悍勇武。
庞羲盯着对面坐在辇车上的邓正,恼恨老家伙不要脸,竟然派八个将领围攻他派出的四个将领。虽是如此,庞羲却也没有将眼前的‘汉中军’放在眼中,‘汉中军’两个人对战一个益州将领尚且不能战胜,他麾下足有两万大军,轻易的就能解决对面的三万汉中军。
益州军奔驰出去,快速冲向‘汉中军’。
邓正见大军冲过来,嘴角微微上扬,瞥了眼庞羲,沉声喝道:“击鼓,大军杀上去。”
“咚!咚!……”
战鼓声从军阵中响起,浑厚的鼓声冲天而起,在战场上不停地回荡着,令所有的士兵热血沸腾。邓正一声令下,三万大军全都一窝蜂冲了上去。
三万人,对战一万六千人。
按照人数,南郑大族集结在一起的私兵占据优势。
然而,庞羲麾下的士兵都是军中骁勇之士,悍勇无双;不过,南郑各大家族的私兵却也不差,虽然缺乏军中纪律,许多士兵都选择各自为战。可是战场之上,两军碰在一起,相互混战,所有的阵型都被打乱了,只有歇斯底里的以命搏命,生死全在一线之间。因此,个人的实力越强,反而是稍微占据优势。
两军交锋,南郑大族的私兵略占优势。
胜利,逐渐向汉中一边靠拢。
“将军,下令出击吧!”
庞羲身旁,一名身穿甲胄的中年文士见局势有些不对劲,急忙提出建议。他是庞羲的谋士,专门为庞羲提供建议。
庞羲依旧面带笑容,摇摇头,冷冽的目光继续盯着战场上局势的变化。
‘汉中军’全都已经杀了出来,后方除了保护将领的护卫,已经没有其余的士兵。由此看来,战场上交锋的士兵已经是老贼最后的底牌,不会再有其他的手段。庞羲在乎的不是一时的胜利,而是要一举击溃汉中军,取得胜利。因此,到现在他都还没有下令让身后的四千大军出战。
邓正也看见了庞羲身后屹立如山的大军,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旋即,邓正的老脸舒展开来,露出一抹冷笑。
战场中,泠苞一人对战陈石和骆云,虽然情况是二打一的局面,可陈石和骆云毕竟不是沙场悍将,没有战场宿将那股悍勇无畏的气势。只见泠苞一边大声喝吼,一边挥舞手中的战刀,劈向陈石和骆云,他每一刀都霸道凶猛,狠辣无比,令人生畏。
刚开始的时候,陈石和骆云能够隐隐压制泠苞,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竟然压制不住泠苞,反而被泠苞占据了上风。
尤其是泠苞大吼出刀的时候,更是令人胆颤心惊。
越是继续打,两人就越觉得泠苞杀气十足。
“受死!”
突然,泠苞瞅准骆云胸前露出的破绽,手中战刀闪电般劈出。一刀劈下,战刀破空,带着刺耳的声音,战刀劈向骆云的胸膛。这一刀劈出,气势雄浑,快若闪电,整个人好似和战刀融为一体,无法抵挡。骆云见战刀劈来,根本无法躲避,心中更是畏惧无比。
陈石见泠苞杀向骆云,立刻挥刀救援,战刀朝泠苞的脖子削去。
一刀削出,直奔泠苞要害。
“哼,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
泠苞身体突然往下一窜,然后又往前移动了一尺,迅速躲过了陈石的一刀。
他身体绷直,手中的战刀刀势不减,依旧是一刀劈下。好在陈石为骆云拖延了一点时间,让骆云身体稍微挪移了一点距离,却终究还是没有躲过泠苞的战刀。刀光落下,战刀劈中骆云的战刀,一刀磕飞了骆云手中的战刀。泠苞战刀继续落下,猛地劈中骆云右侧肩胛骨,竟然直接将骨头劈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