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一席话,让刘备显摆族谱的心思落空了。
刘备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宣扬一下他是皇室宗亲,哪知道王灿一棰砸下,使得刘备晕乎乎的,好不难受。
刘备深呼吸一口气,旋即淡淡一笑,说道:“王大人说的有理,我辈之人,遭遇乱世,此值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岂能假手于他人。祖上的荣光已经是昔日的光辉,不值得挂怀,当今之世,英雄豪杰四起,也是大展宏图,光复祖上荣光的大好时机。”
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好,大哥说得好!”
张飞一脸兴奋,挑衅的看了王灿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王灿没有否定刘备的话,也是抚掌大笑,说道:“玄德说的有理,天下大事,假手于他人岂是男儿大丈夫所谓。我辈之人,当效仿卫、霍之功,牧马南山,扬威塞外;亦或是行霍光之法,整饬天下,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定平和的日子。”
刘备闻言,目光悚然。
他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王灿竟有如此志向。
此人当为我之劲敌!
刘备心中暗暗忖度一声,不过他的脸上依旧是满面笑容,说道:“王大人年纪虽轻,却志比天高,令人佩服。不过,备营中还有要事处理,告辞了。”
没有喝一杯酒水,只是说了几句话,刘备便离开了。
刘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认识王灿,结交了王灿麾下的两名谋士。
这已经完成了目的,再留在王灿帐中,受王灿打压,刘备也忍受不了。刘备离开,王灿没有起身相送,淡淡的说了一句:恕不远送。然后目视刘备三人离开。刘备刚刚离开大帐,赵云便走到大帐中,说道:“主公,骑都尉曹操来访。”
“哦,竟然是曹操?”
王灿愣了愣,反应过来便说道:“让他进来吧。”
赵云闻言,转身去请曹操进帐。就在赵云掀开大帐门帘的时候,王灿站起身来,说道:“子龙稍等,我亲自去迎接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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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灿训斥一番,刘备好似吃了蟑螂一样,心中翻腾得厉害。
望着王灿淡淡的笑容,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说清楚。
刘备已经快三十岁了,按照虚岁的算法,过了三十岁,已经是而立之年。然而王灿却还是二十出头的青年,这样一个年轻人如同长辈一般耳提面命的谆谆教导,使得刘备心中非常的别扭,很不舒服。
饶是刘备脸皮厚如城墙,都是脸色发红,耳根发烫。
丢脸,丢人。
刘备心中如是说道,不过他心中不舒服,反应却相当快,脸色瞬间就恢复了平静,漆黑的双眸古井不波。刘备心中一动,放弃了和王灿搭讪的想法,目光望向荀攸,笑问道:“涿郡刘备,拜见先生,不知先生贵姓?”
说话的时候,刘备满脸微笑,礼仪周到,极尽诚恳之意,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荀攸不好拒绝刘备的问候,大袖一甩,朝刘备拱手说道:“颍川,荀攸,荀公达!”
语气平淡,话语简洁,没有多余的话。
刘备听了后,神色发愣,怔了怔,旋即眼眸一亮,惊呼道:“莫非是颍川荀氏,当朝司空荀爽祖孙,曾担任朝廷黄门侍郎的荀攸,荀公达?”
一种惊讶,一种惊喜。
刘备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无比。
荀攸点点头,默然不语。王灿端坐在主位,如同一个路人一样一声不吭,以路人的眼光打量着刘备。当王灿看见刘备双眼冒光,目光灼灼,连搭在双膝上的大手也略微颤抖的时候,心中叹息一声,很明显,刘备动心了。
求才若渴,不是刘备本就如此。
而是刘备无人可用,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谋士。
刘备心中激动,却也按捺住心中浮躁的心情,目光朝郭嘉望去。
郭嘉嘿嘿笑了笑,不等刘备自我介绍,便懒洋洋的说道:“颍川,郭嘉,郭奉孝!”
刘备闻言,又想了想,旋即惊呼道:“奉孝祖上,莫非是习《小杜律》,断狱三十载,人人称道的海内大儒郭弘?”
郭嘉也是点头笑了笑,脸色有些发红。
这不是激动造成的,而是惭愧所致。郭氏一族,家学渊源,世代修习西汉杜延年修订的《小杜律》,乃是刑名之学的大家族。然而到了郭嘉,却放弃《小杜律》不学,转而学习兵法之术,天文占卜之道,着实有愧于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