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那个死鬼做什么!”女人一听齐燮元三个字,整个人都变得像个怨妇似的,想来齐燮元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吧。高洪义几人心中不怀好意的想着,一个个嘴角露出几分暧昧的笑意。
女人有些气,坐在椅子上不再吭声,韩百航瞪了高洪义一眼,高洪义赶紧上前道:“秦小姐,不知道您说的地图在哪啊?”
“仓库里扔着呢,什么宝贝似的!”女人嘟囔了一句之后,负气的转身离开了。
高洪义点了几个人到:“你你你,你们仨个去一楼仓库看看,发现大幅的军用地图就给拿上来。”
高洪义一回头,就看见韩百航目光不善的盯着他,高洪义咳了一声,陪着笑到::“我去,都别动,我去找去。”
高洪义知道韩百航被卢永祥和齐燮元闹得心情不好,干脆走为上计。省的站在眼前碍眼不说,再触了师长的霉头,想想韩百航练兵的手段,高洪义心里直发毛。
“打开!”仓库也不知道多久没人进去过了,拴着大门的链条上足有半斤多的大锁头已经彻底锈蚀了。高洪义想也没想,下了这个命令。
“是。”一个随着他过来的士兵一枪托就砸开了锁头。
一开门,迎面扑过来的就是带着霉味的灰土,高洪义用手捂住了口鼻,却还是呛得咳了几声。高洪义目光在仓库里转了一圈,破烂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是不是那个!”
“行,小子。眼睛够尖的呀!”小个子的闽军士兵一指墙角处的一个一人多高的圆柱形筒子,高洪义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存放图纸用的。他招呼几个士兵进去把这图纸抬了出来。
南京,督办公署。
“抚帅,韩参谋长电文。”机要室的主任亲自带着电文敲开了齐燮元的办公室,行了个军礼。
齐燮元正望着沙盘上一个个显眼的小红旗,心情大好,哼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调。
机要室主任在门口站了得有五六分钟,齐燮元这才瞥了他一眼,到:“说说吧,那姓韩的又唠叨什么了?”“电致抚帅,百航闻抚帅大兵所至节奏凯歌,实为我直系上下同仁全体之幸事。抚帅之功当记于青史之上,然,百航尚有疑虑,自古宜兴乃往来南北之要地,可谓兵家所必争,浙卢虽然不敌抚帅之谋略,以
为戎马半生之宿将,岂能不知厉害?窃以为,或有阴谋也未可知,固请抚帅务使陈旅长轻易越界,当稳扎稳打,可竟全功!弟百航顿首。”
齐燮元听完哈哈大笑,到:“这姓韩的说话可是中听!我齐某人自当彪炳史册!”
身边的参谋笑着道:“那是自然,纵然是玉帅亲自指挥,这仗怕是也不能打的如此顺利。”
“吴子玉算什么!”齐燮元从鼻孔里哼出声来,到:“当年直皖之战,那是曹锟偏向自己的学生,大伙搭台子给他唱戏,什么常胜将军,在我齐某人看来不过尔尔。”
“不错,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名。抚帅今次一战成名,从此自当在吴子玉之上。”
“哈哈哈……”参谋的这顿马屁显然拍的齐燮元很是舒服,齐燮元得意的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吴子玉叫常胜将军,我齐某人该起个什么绰号?”
“这个……”参谋想了想,到:“这可真得好好专研专研!”
“报告!”
被打断了的齐燮元颇为扫兴,有些不耐烦的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