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这时恍过神来，问道：“所以你刚刚一进门，问我有没有找到制造方法了，其实就是……你们所谓的……我的这种精神力量？”

“没错。”欧文再次坦承。

林启又问：“你问我有没有解开心里问题的答案，其实也是……”

“是的，找到答案，也许就是开始精神力量的钥匙，我们现在虽然还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强大，但制造虫洞，我想应该是可以了。”

“你们这完全是唯心主义。”林启气结道，“胡说八道，如果真得那么神奇，那我就真得是上帝，是神了，真是胡说八道，你们当这件事是儿戏么？”

“再过半个月，我们全部都要死了，你觉得我在跟你儿戏？”欧文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好吧，你说得对，你们说得都对，那我问你，你们凭什么下得这个结论，什么狗屁精神力量，你说说看，你们是怎么观察我的？经过什么样的论证？我是不是做梦的时候，隔空取物了，还是用意念杀过人？”

欧文淡淡的说道：“我们做过实验？”

“做过实验？什么实验？找谁做的？”

“你。”

“我？什么时候，拿我做实验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因为自己心理问题，诸如找不到北极星，找不到回家的路之类，我向你推荐了爱生精神病院？你去过了么？感觉怎么样？”

林启这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不说我倒还忘了，什么爱生精神病院，你们是不是又变得什么魔术，找了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演员玩过家家呢，实际上那个精神病院根本不存在，我后来又去很多次，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它没有消失，林启。”欧文说道，“它本来就不存在。”

林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变成救世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够像欧文说得那样，在地球的两端制造虫洞，总之在他一切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意识还在蒙圈的时候，就已经被团团包围，或者说保护了起来。

这距离欧文宣布他成为第四方案核心人物的时间，只相隔了一个钟头都不到，也不得不佩服中国官方的反应速度，随后他就被送到联合国驻上海总部，一幢看上去有些年代历史的青砖青瓦的老房子里公开保护了起来。

之所以“公开”保护，一方面是考虑他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是告诉所有人，在这样的重重保护之下，如果还出了什么意外，大家都能看得到，我们已经“尽力”了，这确实有些敷衍，因为官方有恃无恐，毕竟有前三个方案打底，能“用到”林启的机率微乎其微。

“也许他们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荒诞吧，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制造虫洞，简直是可笑，天方夜谭，我难道是神么？”林启是这样想的。

尽管吃得、用得已经不是星级待遇可以来形容的，但不管怎样，他的人生自由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甚至连屋门都不能出，每日只能在三楼的阁楼里看看外面的世界，直到一个礼拜以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官方才允许少量的人探视他，林启想了半天，只想到原来报社里的几个同事：洛星、苏省和黄蒙。

欧文是在那之后又一个礼拜才回来找到的林启，届时卢比旺行星距离地球只有半个月的航程了，经过了这两个礼拜的沉淀，林启已经从最初的不解、惶恐、烦躁、迷茫又演变为淡然的态度，所以感到奇怪的反而是欧文，见到林启的第一句话是问：“你已经找到方法了？”

“什么方法？”林启反问。

“制造虫洞的方法啊。”欧文答道。

“没有，我以为你知道。”

欧文这才往沙发上坐去，又恢复他以往淡定微笑、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看你这么轻松的样子，我以为你已经解开心里问题的答案了。”

“从来也没有，”林启示意了一下周围，“我只是没得选择，不轻松点，还能怎么样呢？”他这样说无可厚非，现在他二十四小时都在监控保护之下，洗澡、方便都有人盯着，就连现在跟欧文谈话，门口内外都各站了两个保卫，楼梯上的明哨暗岗也随时在盯着，林启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得憋成便秘。

“所以你把我向全世界公布出来，就是想让我体验一下……当成国宝大熊猫的感觉，实际上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发现？”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欧文承认的很直接。

林启摊摊手：“好吧，反正你们还有前三个方案，胡说八道再加上一个也不大紧，反正最多也就半个月时间了。”

“你以为前三个方案我们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