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话说得刻薄,赵天明也不往心里去,回头对林启笑道:“刚刚飞哥说姐夫欠他多少钱的?”
林启微笑道:“一千零二十三万,还是抹掉零头的。”
赵天明又转过来,对着美妇:“听见没,一千零二十三万,零头就不跟你算了。”
“什么?”美妇气得满脸通红,当场就发作起来,“你们开玩笑呢吧,死鬼王栋梁的赌债还要我们来清?少他妈做梦了,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哪里是他什么亲戚,你们就是流氓,俊峰,别跟他们啰嗦了,报……报……报……”
美妇这边“报”了半天,“警”字压在嗓子眼,吓得说不出口,原来赵天明又把他的椎名短刀掏了出来,在手上拨弄,锋刃的寒光直透人心肺。
林启轻笑一声,当时摇了摇头,走上前来,在赵天明身后轻声道:“他们是正经人,别玩这一出,吓着孩子。”
赵天明狡黠一笑,拿着走到李俊峰面前,满眼笑意,冲着孩子道:“叔叔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面对美妇老婆的质问,李俊峰干咳一声:“就是王栋梁出事前一年左右,还出过一次事,那次事故全责是他,醉酒驾驶,不过别听他瞎绉……”瞄了一赵天明,“那次根本没有死人,不过上面坐了一家四口,全部重伤,赔得钱太多,王栋梁出趟车挣多少你也知道,才因此染上赌博的,不过赌博这事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美妇一听,这所谓上一起车祸,原来跟自己这边没什么关系,登时转过脸来又要向赵天明发作,却被李俊峰在后面轻轻拉了一把,当下又回过头来:“哎,我说你怎么回事?”
李俊峰手上抱着的孩子也顽皮得很,时而捏捏他的脸,时而挠挠他头发,李俊峰被折腾得面红耳赤,却也不放下来,只任孩子玩弄,一边昂着头对赵天明、林启两人道:“你们两先等一下。”一边把老婆往外拉了拉,走出办公室,在门口附着耳朵低声道:“还不是因为你那好哥哥,明知道王栋梁那天晚上要出车,非要拉着他喝酒,结果给闹成这样,这事还是我善后找人家私了的,要不然王栋梁铁定要坐牢,他当时要是一坐牢,把你哥抖出来,刘琴母女两个那颗红辣椒,还不得把公司闹翻天啊?”
美妇这时瞪着她丈夫道:“你胡说什么啊,我大哥从来不喝酒。”
“哎呀,”李俊峰急道,“不是陆建业,是陆建华!”
美妇这时才气得一跺脚:“那个花花肠子,我大伯也是倒霉催的,生了这么个玩意,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四十岁的人了,连个孩子都没有,给他个物流公司也不好好经营,还要我们两口子在这操心,他平时不是都在会所里找情况么,怎么又跟王栋梁扯到一起去了,他们两有什么酒好喝的。”
李俊峰一瞪眼:“我哪知道他那天抽的什么风,你这哥哥什么风格你又不是知道,奇经八脉,我们能摸得准一脉,就赶得上茅山算命道士了。”
“别老哥哥、哥哥的,我亲哥是陆建业,他算什么玩意儿……”
“好啊,我就说你们鬼鬼祟祟的呢,原来那车祸还真是你们从中作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