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赖子心念电转,心中着急的不得了,想着自救的办法。
他很清楚派出所里的情况,不管是什么事,进去后,先少不得一顿痛扁,然后轻者在牢里是一两个月,重者就是一年两年,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简直生不如死。
危险时刻,三赖子目光扫到张书胜旁边的余梅,后者面寒如霜,愤恨地盯着三赖子,显然是对他偷自家的鸡深恶痛绝。
猛然间,三赖子眼睛一亮,用膝盖走到余梅的旁边,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余梅,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为什么要救你?你偷我家的鸡,难道我还要放过你不成?我们家书胜好说话,我余梅可不好说话,我支持何村长的意见,一定要把你送到派出所,让你长长记性。”
余梅严厉喝叱,极不给三赖子的面子。
张书胜靠近余梅,低声道:“余梅,现在全村的人都在这里,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公之于众?”
余梅“呸”了一声,大声道:“三赖子,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三赖子突地阴笑一声,转过头,看了站在那里的冯刚一眼:“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可是清楚的很呢。”
一听这话,余梅的娇躯猛然一震,又羞又怒地盯着三赖子,目光宛如刀子一样,森寒之极。
三赖子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盯着余梅阴恻恻地道:“书胜一直被你蒙着骗着,无论别人怎么说你,他都不相信,其实就是他没有拿到有力的证据,我这里就有证据,你信不信?”
关于余梅和冯刚之间的事情,村子里早有传言,有些人也给张书胜讲过,但是张书胜对余梅极是忌惮,并且还拿不到有力的证据,加上这个媳妇也比较勤快,所以一直都隐忍不说,两夫妻在一起的日子也过的十分平静。
如果三赖子拿出证据,不说张书胜把自己怎么样,自己在紫荆村肯定会臭名昭著。
余梅到底做贼心虚,不有些投鼠忌器。
此时两边都有说话的声音,显得十分嘈杂,而且余梅和三赖子隔的极近,所以二人细密的交谈,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但是冯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二人细微的交谈全部听的清清楚楚,猛然间,眉头一挑,这王八蛋,竟然还敢威胁余梅姐,我草你大爷的,你不想混了?
冯刚一步步的朝进那偷鸡贼,偷鸡贼眼睛里面布满恐惧之色,双手撑着地面,往后退。
“你是谁?”
昏暗的光线下,冯刚的笑容显得人畜无害,但是落在偷鸡贼的眼睛里,却像是遇到了绝世大恶魔似的。
“你主动的揭开你脸上的黑布,免得我动手。”
冯刚一步步的靠近他,用着温柔的声音说道。
偷鸡贼知道无路可逃,突地爬了起来,跪在众人的面前,一边叩头认错一边说道:“我求求大家千万不要把我送到派出所,千万不要把我送到派出所!求大家了!求求大家了……”
偷鸡贼“咚咚咚”的磕头,声音颤抖,心里充满了恐惧。
“三赖子?”
闻声,冯刚脱口而出,叫出了这偷鸡贼的名字。
“对对,我就是三赖子,我就是三赖子。”
偷鸡贼一把拉掉脸上的黑布,手电筒的灯光下,看到他的面貌,果然是村子里游手好闲,整天无所实事的三赖子!
三赖子突地扑到冯刚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冯刚,我求求你了,饶了我吧,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事,我以前绝对没有偷过大家任何东西,求求你了,刚子……”
这时三赖子的媳妇杨桃也拿着手电筒从人群中走了现为,嘶叫一声,对着众人央求道:“各位乡里乡亲们,求大家放过三赖子,他平时是好吃懒做,但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大家的事情,这次偷鸡的确是不对,他真的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她扭过头,看向一脸愕然的张书胜,“咚”的一下跪在他的面前,泪眼汪汪地道:“书胜,三赖子偷了你家的鸡,但还没有偷走,求求你不要报案,不要报到派出所,我们愿意……愿意把家里的鸡全部都送给你,求求你了,我杨桃跪着求你了。”
三赖子也跪着走了过来,对着张书胜不住的乞求着。
众人看到这夫妻俩这般低贼的求情,刚开始的那点痛恨此时已经渐渐消淡。
但有些人却是一脸的不可饶恕,怒道:“你们两口子丢不丢人呐?偷别人的鸡还指望别人对你们饶恕,我靠,要不是被书胜发现,这鸡还不被三赖子给偷走了,到时候张书胜家为难的时候,你们会好心好意的把卖鸡的钱还给他们吗?书胜,对这种人就不该饶恕,就直接送到派出所去,在牢里蹲上几年,让他长点儿教训。”
“就是,今天你偷的你张书胜家的,明天呢,搞不好就偷我家的呢?送派出所里去,就应该送到派出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