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刚点了点头:“反正我瞧她那样子好像也挺严重的,再说你也知道曾医生是我们村多少的年的老医生了,他爹也是我们村的医生,是个有本事的老医生吧,连他都没有办法的病,会是小病吗?我还是挺替陈芹婶子担心的。”
马桂兰道:“他们明天去看病,店铺谁帮他们看?”
“刚才我去买烟的时候,陈芹婶子请我帮忙看一两天。”
“你搞的明白吗?”
“应该没问题,反正东西也不多,村里人常买的也就只有那么几种。”
“既然人家信的过你,你可得跟人家把事情办好啊,账要弄清楚,也不要给人家少了什么东西。”
“我晓得。妈,你就这么信不过你儿子?”
“反正做任何事情小心点儿总是好的。”
“知道啦。”
冯刚应了一声,又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
饭罢,天空艳阳似火,冯刚本要出门去送东西,却被老妈强行留着,说天气太热,休息一会儿等凉快些再说,可别在半路热的中暑了。
冯刚想了想,还是休息了一会儿,直到三点钟,这才顶着把米子捆在自行车上,戴了一顶草帽顶着太阳在老妈的淳淳提醒下出发了。
“哎哟,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只到听不到老妈的声音,冯刚这才嘀咕了一句,伸过一根手指头掏了掏耳朵,叹息一声。
哼着小曲、踩着自行车刚刚到了村口,迎面看到一个人蹬着自行车飞快的驶了过来,冯刚一惊,赶忙把头打到一边,定睛一看,竟然是李丹杏面容阴沉地踩着自行车,飞驰如风,从冯刚眼前一扫而过。
在她的自行车上,绑着一根长长的用黑布包裹的东西,看起来十分诡异。
“搞什么?骑车都不看路的吗?”
冯刚嘀咕了一句,没有理会,依然骑着车前行。
李丹杏骑着自行车飞快的到了自家道场,然后把车子直接推进堂屋里面,当即锁上了门,把车上绑着的那根长长的东西取了下来,颤抖着双手走进了自已的卧室里面,拉上窗帘,关上门之后,这才走到床边,把那根长长的东西外面包裹的黑布展开,露出里面的芦山真面目。
火铳枪!
那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些老深山里面猪户用来打野兽的火铳枪!、
这里面灌足了火药,只是一枪,足以把一只活生生的大野兽给一枪毙命!
这种东西只有在深山老林里面的猎户人家才有,一般的村子里面是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东西的,一旦被人发现或者举报,派出所是会马上过来调查,如果属实,是要被判刑的。
李丹杏竟然弄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李丹杏目光冰冷如刀,双手颤抖的握着这杆火铳枪,嘴唇已经被咬的沁出鲜血……
在山上转了一圈,看着满地掉着枯黄的桔子,也只能望桔兴叹,根本没有半点儿解决问题的办法。
找了个干净的草地,坐了下来,摸出香烟,吸了两口,突然间眼光一瞥,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体态佝偻的老太太正弯着腰在自家的桔子地里忙着些什么。
冯刚满心疑惑,仔细一看,但见那老太太手里拿着个竹篓子,变着腰,艰难的在地下捡着那些发黄的小桔子,正一粒一粒的往竹篓里面捡。
这些捡回去有什么作用?
那老太太姓杨,两老都住在紫荆村里,儿子媳妇常外都在外面打工,冯刚叫了一声,杨老太太吓的一跳,抬起头来,看到冯刚,脸色不由有些尴尬。
“杨婆婆,您把这些没用的烂桔子捡回去干吗?剥皮卖也太小了些啊?”冯刚奇怪地问道。
杨老太太指着满地的桔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冯刚,这掉地下的桔子你都不要了吧?”
“不要了。”冯刚摇了摇头。
“那就给我捡呗,这些掉下来的桔子有专门的人收购。”
“哦?”冯刚眼睛一亮,尽管在农村长大,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从树上掉下来的小桔子还有人收购的?别人说农村处处都是黄金,这话果然没有说错啊,就连这些被遗弃的小桔子都能卖钱,实在是有些意外。
以前在县城读高中的时候,常听人讲愿意住在农村,有着一亩三分地,只要勤劳耕作,既可以衣食无忧,又不会担心有吃有农药的蔬菜。
杨老太太继续道:“这也是我儿子告诉我的,他让我在家里捡,到时候他会回来一起带出去卖掉。”
“哦。”
杨老太太都是七十岁的人了,冯刚并没有太过于反感,只是道:“杨婆婆,您尽管在这里捡就是,小心点别摔倒啦。”
杨老太太点了点头:“我没事的。你放心,我不会把树上的桔子弄掉的。”
冯刚笑了笑,又过来帮杨老太太捡了一些桔子放进她的篓子里面,见差不多中午了,又主动的帮助提下了山,送到了杨老太太简陋的土墙屋里。
杨老太太脸上笑的合不拢嘴,直说冯刚是个好孩子,有本事,说的冯刚大为不好意思。
离开杨老太太家门,想到家里没烟抽了,便径直走到了小卖铺,问陈芹买了一条红金龙的香烟,正准备离开,陈芹却拉住了他。
“芹婶,有啥事儿呢?”
冯刚一边问着一边环伺了屋里屋外,没有看到柱子叔,又低声一脸暧昧地道,“是不是又想我了?”
陈芹白了他一眼:“我找你帮点儿忙的。”
“啥忙?”
“你明天有时间不?”
冯刚想了想,点了点头:“有时间啊。”
“我想请你帮我看两天的店子,可以吗?”
“你们要干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