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婷默默地流着泪,然后伸手便直接把上衣脱了下来:“玉婷别的不能给你,今天晚上就把身子给你,希望你以后好好的过日子。”
大喜哥表情无比的悲痛,突然看到宋玉婷脱掉衣服露出迷人的身体之时,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火热。
“玉婷,你……”
大喜哥看着她的雪白胴-体感到喉咙有些发干,说道。
宋玉婷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面,深情地看着他:“玉婷的第一次给了你,从那以后,玉婷的身子就一直是大喜哥你的。玉婷现在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不让你为了我坐了十年的牢,这十年也瘦了很多,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玉婷很爱你,一直一直都很爱你,但是现在我真的不能离开,真的!你要了我的身子吧,那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说完宋玉婷便带着他的大手揉搓着,然后一步步的朝他靠近。
长时间呆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面,脑子里面浮想出无数次与心上人见面时的场景,想到二人再次见面的疯狂缠绵,想着二人从此以后远走高远,再也不分开,大喜哥的心里就充满了希望。
而今,被宋玉婷的一番话将他的心的那一簇希望的火苗彻底给浇灭了,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女人,现在的玉婷,还是当初的那个让自己迷恋甚至愿意付出十年牢狱之灾的女人吗?
她变了,她变的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
大喜的心突然间的一阵抽痛,木无表情的抽回了大手,转过身去,把背影留给了她。
这一刻,冯刚也看清楚了那个大喜哥的长相,浓眉大眼,轮廓分明的脸庞,黝黑的皮肤,浑身上下倒有一股子的彪悍之气。
初看一眼,倒有几分眼熟。
冯刚略微一想,猛然一惊,原来这人,赫然就是何韵交给自己照片的那个男人。
“是他?”
冯刚大为吃惊,看着大喜哥。
难道董大庆被要挟就是被这个家伙所做的?难怪他刚才说将会得到一笔巨额财富,要带着宋玉婷远走高飞的呢?原来是逼董大庆的钱啊。
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发,不意插柳柳成萌啊。
冯刚本都不想帮董大庆这个忙的,但是现在家伙送上门来,岂能白白的错过这样机会。虽说与董大庆关系并不深,但人家好歹也都对自己恭恭敬敬的陪着笑脸,这个举手之劳的忙,还是能帮就忙吧。
宋玉婷知道大喜哥的性格,一旦被他认定的东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大喜哥,对不起。”
宋玉婷默默地咬着嘴唇,哀声说道。
“你真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大喜哥依然不死心,问道。
“我想跟你一起走,但我不能离开李青川。”
“我不怕他,现在我有钱了,我们可以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算了吧。”
宋玉婷摇了摇头,“大喜哥,你是个好男人,我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你了。你要是能遇到好的姑娘,你就好好待人家,跟人家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吧。”
说着宋玉婷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再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转过身,男人看着心爱的女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就像被刺刀狠狠的刺了一下,难受的要命……
马桂兰奇怪地看着他:“这事儿你也知道?”
冯刚一愣,干笑两声,道:“你不是说全村都知道吗,我也是紫荆村的人,当然知道啦。”
马桂兰道:“你听谁讲的?”
冯刚道:“是我自个儿看到的。”
“你看到的?”马桂兰睁大眼睛有些不信,“你整天不学好,去偷看这个?”
冯刚摇头一脸冤枉:“妈,不是我故意去偷看的啊,我是无意间看到的,看到李村长和美丽婶在那个……那个啥……”
在老妈面前说那种事情的确有些尴尬,说着话冯刚就感觉害臊之极。
马桂兰脸上一热,扭过头去看了看正在一起戏耍的小狗崽子,道:“反正这事儿迟早会传到纪兵耳朵里去的。那贱女人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还被蒙在鼓里,等纪兵知道了,你看纪兵怎么收拾她。”
冯刚点了点头,心里不由替梁美丽有些担心起来,以纪兵那种性格,要是知道了,只怕真的会把梁美丽哄出家门呢。
“妈,你过来忙啥呢?”冯刚转移话题问道。
“我听祁老哥说山上出了点儿事,我过来看看,究竟是谁那么缺德做这样的事情啊?有没有查到什么?”马桂兰看了看四周说道。
冯刚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谁,不过我以后晚上就睡在山上,谁要敢来,我就放狗咬死他个王八蛋。”
马桂兰点了点头:“损失大不大?”
冯刚道:“主要就是池塘里的水要换,里面的鱼都给人倒了农药毒死了,得换水呢,只怕好长一段时间里面的水用不成。”
马桂兰看了看满塘翻起的死鱼,道:“你把这些鱼还留在里面干吗,都捞上来啊,昨天晚上死的,现在还能吃呢。”
“死鱼还能吃啊?”
“死鱼怎么不能吃?昨天半夜死的,到现在又还没有几个小时,有啥不能吃的?我们平时吃到肚子里去的都是活鱼啊,快都去捞上来,看看谁要不要,都送给他们吃。”
接到老妈的命令,冯刚下了山借了一个鱼网,找了几个人帮忙一起过来把塘里的死鱼全部都捞上来。
这种野生的鱼味道极是鲜美,而且长又不怎么肥,还是极招人喜欢的,冯刚要把这塘里的鱼都送人,倒也吸引了不少的人过来捞鱼。
在农村,谁家没有吃过死鱼?谁家水塘里没有死过鱼,那些死鱼还不都是捡起来杀了吃了的,只不过味道比活鱼还是要差上一点点的。
除了自家留了十来斤鱼,其他的全部都赠送了出去,邻里乡亲对冯刚大是感激,直说冯刚做人厚道,富不忘本,同时也骂昨天夜里给冯刚搞破坏的人丧尽天良,不得好死。顺带指桑骂槐的把纪兵家两口子骂了一通。
下午祁江让人拖了一车钢丝网回来,全部都是物美价廉的二手铁丝网。
祁江毕竟在东庆镇的家禽养植界里还是有一定的名声,老熟人很多,所以从一些以前开过养鸡厂的户家低价购买来的,还有一部分网子是镇里修高速公路通过的时候,某些人从工地上偷过来的网子,那些网子质量很好,又高又结实,孔口又小,拦住一些吃鸡的野物还是绰绰有余。
把东西下了下来,摆在山下,冯刚付了钱,车子便走了。
看着这些超乎冯刚想象低价购买回来的东西,冯刚对祁江大是感激,连声道谢,可是祁江却大手一挥,道:“这些网子要先在山下消毒再搬上山去。”
说完祁江又火急火燎的回到屋里,从箱子里拿出几箱消毒的药水,搬了冯刚家的药水箱,加水稀释之后,背着药水箱就过来对着网子进行喷药消毒。
看着祁江如此热情,冯刚大感不好意思,连要抢过药水箱来喷药,却都被兴奋的祁江给拒绝了。
没有人懂得祁江此刻的心情,这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和感激,这是一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热情,这是一种实现自我价值的体现。
没有谁比祁江还要渴望在紫荆村把鸡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