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七八个而已。”
“让他进来吧!”高寄萍说道,所谓来者皆是客,再加上高路远只有这么几个人而已,她没理由拦着高路远。
随后,高路远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高寄萍的办公室。
高路远是个五十几岁的中年,面态凶恶,头发灰白,腰杆挺得笔直,给人一种很威严的样子。
高寄萍笑了起来,道:“表叔,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啊。”
但高路远却没有和高寄萍叙旧的心情,冷声道:“你表弟死了!”
“高山荣?”高寄萍有些疑惑,他怎么死了,而且他死了就算了,关自己什么事啊?
不过高寄萍还是客气的道:“表叔请节哀!”
“我这一次来,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同情的。”高路远寒着脸道。
“那表叔的意思是”高寄萍疑惑的道,她开始好奇高路远的来意了。
“杀他的人,名字叫郝建!”高路远咬牙切齿的说道,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恨不得将这名字咬碎似的。
“什么?”高寄萍顿时就开始紧张起来了,而后连连摆手:“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
开玩笑,郝建现在什么身份地位?跟他作对,那不是找死吗?
高寄萍想都不想,高路远肯定是想联合她一起找郝建报仇,高寄萍不想和高路远一起犯傻。
“你还没听我说我的计划呢!”高路远脸色阴沉的道,高寄萍的拒绝,让他有些恼火。
“不管你是什么计划,我都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郝建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高寄萍摇头说道。
“那难道我的儿子就白死了吗?”高路远怒道。
“表叔,你回去吧,高山荣的仇,你是报不了了。你既然知道他是郝建,就应该知道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花市四少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我们这些下流社会的人,拿什么和他比?”高寄萍好意的奉劝道。
“我知道他曾经的作为,可是那又怎样,他敢杀我高路远的儿子,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高路远有些歇斯底里了,或者说他已经疯狂了,丧子之痛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了。
“那你就应该管好自己的儿子!郝建是从来不会主动杀人的,最多也就把人弄成残废而已,如果他杀了高山荣,那就代表高山荣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高寄萍冷着脸说道。
郝建杀了你的儿子,又不是我杀了你儿子,你冲我喊什么?当你是谁啊?
高寄萍也来了火气,高路远想死她不拦着,但没理由带上她吧?
“就算他有天大的罪,也不应该直接要了他的命!”高路远固执的道:“他敢杀我高路远的儿子,我就要他的命!他们看不起我们这些黑帮,我就要让他知道我们这些黑帮有多么的不好惹!”
“你会死!你的人都会死!”高寄萍冷着脸说道。
“高寄萍,你是怕了吗?”高路远冷笑道。
“没错,我是怕了,因为我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那家伙不是人,我不能和一个怪物打!”高寄萍沉声道。
“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一点也没有该有的骨气!”高路远讥讽道。
“就算你杀了他又怎么样,你以为郝建手下的人会放过你吗?你还是要死!”高寄萍提醒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郝建得罪的人多了去,华夏赫赫有名的四大名家也想要他的命。只要我杀了他,就等于是替那些权贵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到时候他们保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杀我呢?”高路远很得意的道:“再说了,就算真是那样我也无所谓,反正我这一次来,就是和郝建同归于尽的!”
“高寄萍,这里是你的地头,你对这里熟悉。只要你肯帮忙,必定能够事半功倍,到时候除掉了郝建,你我都可以扬名立万,以后谁还敢瞧不起我们,你难道就不动心吗?”高路远急切的道。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梦想,我更加满足于现状。”高寄萍摇了摇头,道:“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郝建,你好自为之吧!来人,送客!”
高寄萍不想继续和高路远纠缠下去,因为这个家伙已经疯了,他现在是逮谁咬谁,毫无理智可言!
“救我女儿?开什么玩笑,你没看到他都把我闺女给吓哭了吗?大老爷们穿女装,真特么变态,一看他这样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诱拐犯是什么?”贵妇冷斥道。
听到贵妇这话,众人也都对狂派投去了鄙夷的目光。是啊,大老爷们穿女装,肯定是心理变态。
“你!”舒雅顿时气结,这个女人真是个泼妇,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诬赖人,这光天白日的,又是在商场里头,谁那么找死敢在这里拐卖儿童啊?不带脑子的吗?
“怎么回事?”一群保安迎了上来。
“快把这群人抓起来,他们是诱拐犯,想拐卖我女儿!”贵妇指着郝建等人骂道。
“嗯?”那些保安顿时就将舒雅他们给围了起来,但看舒雅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衣着打扮也挺光鲜的,不像是个诱拐犯。
“我们不是诱拐犯,我们救了她女儿,不信的话,你们就去查一下监控录像。”而这时,郝建开口了,却是阴沉着脸。
看到郝建面色不善,那些保安也不敢乱来,让其中一个人去查监控录像。
不一会儿,那个保安便回来了,在他们队长耳朵低语了几句。
而后,那个队长便直瞪眼,对那个贵妇呵斥道:“你瞎嚷嚷什么呢?要不是人家,你女儿手都没有了!”
“什么?他分明是想诱拐我女儿!”那个贵妇固执的道。
“诱拐?我们在那监控器里头看到的却是你不管你女儿,放任她在商场里头乱来,结果害得她摔倒在电梯里,差点手就被电梯给夹断了。如果不是这兄弟出手及时,你女儿的手早就没有了!”那个保安队长骂道。
多亏了郝建提醒他们检查一下监控器,不然就冤枉好人了。
“这怎么可能?”那个贵妇也傻眼了。
众人一听,顿时起了一阵嘘声,搞了半天是这个女人自己弄错了,诬赖的好人。
“自己看不好孩子就算了,别人救了你女儿还不知道感激,不明白事情的经过,难道不懂得先去了解吗?三十几岁的人了,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郝建终于压不住心中的火,破口大骂了起来:“就因为她打扮怪异了点,那就是坏人是吗?你穿得那么光鲜亮丽,你特么就是好人啦?艹,什么玩意!”
“你!”这一次,语塞的却是那个贵妇了。
“赶紧滚!泼妇!”一个民众大骂道。
“老子就是男人,老子还留辫子呢,管你特么屁事啊?”紧跟着另外一人也跟着骂了起来。
“狗眼看人低!”
那些民众们听到郝建的话,都大为震动,一准将枪口对准了那个贵妇开炮。
“可他还不是吓哭了我女儿?”那贵妇固执的道,坚持不肯道歉。
“比起你女儿的手,她吓哭你女儿更加重要是吧?也就是说,她就该看着你女儿的手被夹断,这样她就不会吓哭你女儿了是吧?”郝建冷笑连连。
而后,那个贵妇就懵逼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而众人也以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那个贵妇。
“而且她这样就叫吓到你女儿吗?这才叫吓人!”郝建突然转过脸去,等他再度转过脸来的时候,却是一张诡异至极的脸庞,笑容阴森,肌肉僵硬,一双眼睛冒着森森绿光,虽然是人脸,但却如同一张人皮面具似的。
此时的郝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死尸,一具刚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
“哇!”
这一下,不但那个小女孩哭了,连她妈也哭了。
“道歉!”舒雅也跟着站了出来。
“对不起。”那个贵妇丢下这么一句话,而后赶紧就跑了,显然是被郝建吓得不起。
“兄弟,委屈你了。”
“兄弟,好样儿的。”
那些人都对狂派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