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楚阳说地一脸笃定。
“那为何我在赵颜颜的腕上看到了一枚与你这个一模一样的?”
楚阳愣住,“怎么可能?”
楚阳说着,将玉扣摘了下来,“你看,我这个玉扣的背面可是刻着我的名字的。”
“嗯?”
“说到这个,我之前倒是弄丢过一个,后来,古砚又寻了一块儿暖玉,然后我怕自己再丢了,所以就刻上了我的名字。”
丢过一个?
霍瑶光的眼睛眨了眨,这么巧?
难道赵颜颜戴的那个是曾经楚阳遗失的?
若是如此,那她这是什么意思?
明目张胆地表示,她喜欢静王爷?
楚阳腕上带有一枚玉扣,并不是什么秘密。
对外的说辞,只说是寻得一方暖玉,借此来修补他的身体的。
否则,一个男人若是带着玉镯,岂不是奇怪?
“你可看仔细了?那玉扣当真与我这枚一模一样?”
霍瑶光想了想,当时离赵颜颜还是有些距离的,并不能完全地确定就是一模一样的。
“或许是有些区别吧。不过,这京城除了你,谁还会戴玉扣?”
这玉扣,其实就是取了与棋子差不多大小的一枚暖玉,然后两边打眼儿穿绳,再系于腕上。
这种饰品是以一种经绳编织,开口处是半活的。
待人戴进去之后,再一拉两边的小辫子,便可将玉扣稳稳地扣在了自己的脉息处。
赵颜颜带这个,又是几个意思?
但凡知道楚阳戴的,寻常人们一般都不会佩戴。
毕竟这是王爷养身体用的,又不是什么流行的首饰。
而且,这种戴法,若是到了夏天,腕部还会发热。
因为楚阳当时是为了压制自己体内的毒素,所以才会选用了这种饰品。
其实民间不少的小姑娘也会在腕上戴一条红绳,一来是因为家境一般,戴不起金银玉饰,二来,戴这种东西,既好看,又不影响干活儿。
也正是因为民间有小姑娘们戴,所以,一般的高门小姐们,才不会去戴这样不起眼的饰品。
总觉得,会拉低了她们的身分。
可是赵颜颜这样戴着,有多少人知道呢?
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的身体原因呢?
霍瑶光正想地出神,就觉得额头一痛。
霍瑶光抬手揉了揉,一脸不满地看向了楚阳。
“你发什么呆?如今我体内的毒素也都清地差不多了,以后这玉扣,不带也罢!”
话落,当真就动手将那绳子拉开,将玉扣取下之后,竟然握于掌中。
再摊开,已然是一片白色的粉末了。
霍瑶光惊于楚阳这般深厚的内力,一时竟然忘了做出反应。
“你这个败家子!不戴就不戴,你毁了它做甚?这么一方暖玉,纵然是小巧了些,可是也值不少银子呢!”
楚阳看着霍瑶光那一脸心疼的表情,“……”
所以说,在她心里,到底是自己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楚阳莫名地觉得自己很受伤。
事情说开了,误会也就算是解除了。
楚阳看着怀里的佳人容颜粉嫰,不自觉地就吞了吞口水,然后低下头。
眼看就要抵达目标——瑶光的嘴唇了,却不想,人家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肩窝处。
楚阳不得不堪堪停住,估摸着,他离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红唇,也不过只有两寸了。
“你今日来做什么?”
楚阳挑眉,“自然是接你回王府了。今天可是腊月二十三,按规矩,你是一定要在静王府里过的。”
“若我不回去呢?”
楚阳眯眼,“你认真的?”
霍瑶光撇了撇嘴,“我娘的状况已经明显有了好转,我在想着,是不是可以帮着我娘恢复记忆呢。”
楚阳的心念一动,视线下移,到了她的腹部。
“你又有不舒服了?”
霍瑶光摇头。
这几天她在庄子上,没有泡过温泉,寒症也不曾发作过。
而且,她隐隐有种感觉,越是用温泉来压制,只怕将来寒症发作,一旦反弹,那个后果,就是她难以承受的。
今天,她又跟严老两人一起斟酌了一番,决定还是以后减少泡温泉的次数,递减,也不能一下子就不泡了。
“那你这么着急?”
“我只是正好遇到了严老,然后跟他打个商量。”
楚阳皱眉,“巫灵子之前不是研制出来了一个药方?你就先按他的药方喝着,就算是不能压制,至少在你发作的时候,可以起到一定的效用。”
霍瑶光眨眼,“你的意思是,巫灵子的药,可以减轻我寒症发作时的痛苦?”
“这是那个老头子说的。”
霍瑶光抿了抿唇,最近总感觉,她这身体里好像是还藏了什么秘密一样。
这寒症,好像又不是寒症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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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坐上了马车,还在找理由安慰自己呢。
“我是为了不让静王府丢脸,不然,我才不会去接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路上,楚阳都在想着,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把媳妇儿哄回来。
还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跟自己生这么大的气呀?
这都几天没见着人了!
别说亲热了,就是连个面儿都见不着,这简直就是要急死他了。
当然,这个时候,再急,也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楚阳郁闷地头发都快白了。
到底是哪里招惹到那位祖宗了?
就算是她觉得自己之前太没有节制了,也不能这么冷着自己呀?
再说了,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曾开荤,这好不容易才尝了鲜,就算是生猛一些,也不算是太过分吧?
怎么那个霍瑶光就这么地较真呢?
再说了,明明做那种事的时候,她也是很享受的。
楚阳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了。
完全不知道症结所在,所以,这一切也就完全地都不在一个频道上了。
楚阳到了庄子上,却半天不肯下马车。
古砚和楚辽二人相视一眼,谁也不敢出声提醒自家主子。
这几天王妃不在家,主子的状态明显就是不在线的。
不对,应该说之前那三天王妃在王府的时候,主子的脸色也一直就没好过。
不就是被王妃给赶出来了嘛,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呢?
终于,等武宁侯都亲自出来了,古砚才不得不到了马车跟前,提醒了一句,“王爷,武宁侯过来了。”
楚阳一愣,自己的岳父都出来了,他当然不能再拿乔了。
只是,跟自己所预想地有些出入。
原以为霍瑶光会亲自迎出来的。
没想到,反而是武宁侯。
虽然官衔上比自己差了,可是这辈分却又在自己之上。
无奈,楚阳只得下车。
关键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到底应该怎么来哄霍瑶光呀。
“王爷,您这是?”
“岳父在上,直呼小婿名讳便好。”
霍良城没出声,反倒是挑了挑眉。
“那个,瑶光在里面?”
“嗯,在陪着夫人说话呢。王爷里面请。”
楚阳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霍瑶光正在陪着穆远宜说话,母女俩之间的那份亲昵,是别人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楚阳站地远远地,看着亭子里的那对母女,一时,心底竟然是有些异样。
他对于母亲这个词,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感觉。
在他幼时,生母便去世了。
他只是后来才隐约地知道,他的生母是被人害死的。
至于那个名义上的嫡母,不过就是将他当做了来讨好父皇的棋子罢了。
当年他年幼,父皇常常亲自带着他。
宫里上下,人人都知道,他是最得宠的皇子。
皇后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应该先讨好那个小皇子?
眼下看到了这对再平常不过的母女俩,楚阳觉得,他身上缺少的,似乎就是这样的一种亲昵。
霍瑶光跟自己相处时,很少会露出这种孩子般的笑。
是因为不信任自己吗?
亦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身上,没有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地方?
楚阳的心底一突,觉得自己好像真相了。
午膳,四个一起用的。
霍良城一直都在帮着穆远宜布菜,而穆远宜除了自己的碟子之外,就不曾在盘子里夹过菜。
霍瑶光连个眼神也没有给楚阳,一直低着头,静静地吃着饭。
食不言,这一点,楚阳也是明白的。
况且,眼下又有两位长辈在,有些话,他也不好问出来。
楚阳看到霍瑶光的汤碗空了,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亲手给她盛了一碗。
这样的举动,自然引起了霍良城和穆远宜的注意。
两人都微微笑着,相视一眼,觉得他们的女儿,也终于是找了一个知道心疼她的夫君。
霍瑶光只是一眼,便知道自己的父母在想什么了。
懒得去解释这些,只是默默地吃着东西。
半个时辰之后,楚阳和霍瑶光在一间有些简单的屋子里小憩。
霍瑶光直接就歪在了床上,阖上眼,似乎是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愿。
楚阳皱眉,又来了!
这人到底是想怎样?
一言不和就冷战?
再说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恼着自己?
楚阳可不是那等会在普通人面前隐忍的性子。
纵然是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隐忍的本事,可是在霍瑶光面前,他就是不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