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晟探头探脑地舔着脸说:
“哥,梁子戈真的晕血,再坚持下去恐怕要出事。小弟倒有个折中的主意,既可以让他留下证据,又可以解决晕血的问题。”
我语气不善地说:“你没见忙着吗?甭废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海晟笑着点头:“哥,小弟的意见是您可以用手机把他的话原原本本录下来,这样证据有了,又不用他亲自写。您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这个方法我老早就想到了,我之所以说这么长的内容并坚持要梁子戈写,还不就是故意吓吓他让他长点记性。
这种人我不一次制服他,给他心里留下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他迟早还得起来闹事。
海晟肯定也看出我的小心思,他这么说纯粹想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他们这种人眼力劲那是相当了得,平时没事就喜欢瞎琢磨人。
其实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虽然家势地位远逊于莫寒,但是在社会上混,三教九流都要结交,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有句话叫做阎王易躲,小鬼难缠,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我这么得罪他们不是明智之举。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但对今时今日的叶楚天来说,我在给许梦瑶拉仇恨,故意把事情做绝。
他们不敢动我和莫寒,全看在许梦瑶和莫家的面子上,不然就凭我俩,他们分分钟可以把我们揍扁。
现在他们心里憋了一肚子委屈,这笔账算谁头上?
我仗着是许梦瑶和莫家的势力,充其量就是一个小人物,是他们得道让我这只鸡犬跟着升了天。
他们只会在心里恨许梦瑶和莫家。
虽然这种恨只能默默藏在心里,但是恨这种东西吧它就像水,一滴两滴没关系,一盆两盆也可能没关系,但若积攒多了,水位迅速拉升,极有可能将来把大坝都冲垮了。
许梦瑶现在不可一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树倒猢狲散,我现在给她拉点仇恨,先给她煽风点火,裂缝都是内部开始的,不是吗?
昨晚我在阳台想了许久许久,最后悟出一个道理,蛰伏,当我实力不足以跟许梦瑶叫板的时候,我只能蛰伏下来,积蓄力量,一步一步吞噬她。
跟她明刀明枪的干,我和林曼雪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我不在乎我自己怎么样,但是林曼雪不能有事。
我不会让她去坐牢,更不会让她的心血付之东流。
终有一日,当我足够强大的时候,我一定要冲出许梦瑶给我设下的牢笼,去追回我曾经失去的东西。
不管那个时候陪伴在林曼雪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管她还记不记得我这个男人,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让她做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我欠她的,终究会还给她。
哪怕那个时候的她已经不稀罕这么一个机会,但对我来说,这是我奋斗下去的动力。
我如此说服自己,不然我怕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今后的生活。
我拿着手机逼着梁子戈录了一段视频,我对他毫不手软,一点儿面子也没有给他留。
打人不打脸,我算是彻底得罪了梁子戈和他这群公子哥朋友,不过我不在乎,该头疼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许梦瑶才对,能给她上点眼药,制造点小麻烦,我的心里总算好过一些,要不然我会被她逼疯。
许梦瑶下一步如何出招,是否在谋划着什么,亦或者还有什么考验和陷阱在等着我,我一无所知,只有等她出手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又着了她的道。
这个可怕的女人,牢牢把我攥在手心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就是她手掌心里面的孙猴子,几次交锋下来也跳不出她的五指山。
有了梁子戈和海晟的保证,再折磨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的目标已经达到,被这么多人围观对莫寒和谭思颐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收起手机,带着莫寒和谭思颐上了我们自己的车。
在上车之前,我回头对着这群公子哥淡淡地说:“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叶楚天,叶子的叶,楚国的楚,天下的天。以后都他妈的给老子离谭思颐远点。”
他们一群人目送谭思颐坐我们的车离开。上车之后,谭思颐一言不发,闷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