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迈步离开了办公室,留下小年轻痛苦地嘶喊声在办公室内回荡。
返回的路上,林毅晨所在的车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缄默不言,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当他们想起办公室发生的那一幕,小年轻凄惨的模样更像是受害者,一脸冷漠的林毅晨更像是变态凶手。
小年轻满脸血痕、凄惨哀求的模样在他们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们非常在意后座的林毅晨,总觉得有双眼睛在他们背后不断地巡视着,后背冷飕飕地,让他们不得不打起精神。
林毅晨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这几天他的生活发生了巨大地变化,在得到了异能的同时,他也在被其他势力欺压着,这让他深切地体会到,自己即使得到了异能,力量依旧渺小,他想要过上好日子,不被人欺负,就要增强自己的实力。换作以往,他恐怕只想着生存,但是现在有了异能,为林毅晨打开了一扇大门,新的天地似乎可以触手可及。
“我要变强,不要再受人欺负!”
林毅晨嘴里轻轻念叨着,警车开进了湘南市中医院。
车子还未停稳,早已站在院子里等待的钟振国和周老就一前一后迎了上来。
当看到脸色惨白,风一吹都要倒的林毅晨,钟振国和周老脸色一变,急忙招呼人搀扶林毅晨进入别墅休养。
周老跟随进去为林毅晨检查身体,钟振国则留了下来。
“你不是说情况不严重吗?!”钟振国脸色不愉地看着常天贵,对他的谎报很不满。这是他父亲的主治医生,他已经提醒过常天贵要多加照顾,可是这家伙竟然视若罔闻,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安排,这是对自己地抗议吗?
常天贵一脸懵逼地看着林毅晨的身影,嘴里下意识地回道:“是啊,当时我看的情况确实不严重啊,怎么一下车就变成了这样?”
钟振国很不爽,事实都摆在了眼前,你还想要狡辩,你这是什么态度?!
钟振国在屋外逮住常天贵一顿训斥,屋内的林毅晨微微一笑,心说这是对你在屠宰场时不耐烦地小小玩笑——我可是个很记仇的人呢。
当刑警队大队长常天贵带着人持枪闯进屠宰场的办公室时,看到地就是异常诡异的一幕。
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抱着头在地上嚎叫着打滚,周围的一圈人都惊恐地看着那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离那个发疯的人远远地,安静地看着。
绑架者被绑得结结实实,而且还是“熟人”,光头跟他的妹夫小分头可没少跟警察打交道,都脸熟。看到警察进来,简直跟见到了亲人一般就往他们身边凑,而本应该是受害者的林毅晨却靠坐在椅子上休息,脸色毫无血色、煞白地吓人。
“警察同志,赶紧带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要离开!”光头语气急促地催促着警察带自己离开,在场的警察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毫不客气地把他们带离了办公室。
一出了办公室的门,光头和他的妹夫齐齐松了口气,精神放松下来,甚至还向熟识的警察借烟抽。
“你们这是怎么了?”熟识的警察自然不可能当着领导同事的面前跟小混混们勾肩搭背地,那影响多不好?
“哥!哥!大爷!求你了,给根烟压压惊吧!”小分头早已经没了之前听说神秘事件时的兴奋劲头了,此刻他只想抽根烟冷静一下,让自己受尽刺激的身心放松放松。
被人喂了不知名的羊粪蛋蛋,小年轻几乎是当场就疯了。
当这种诡异的事真正发生在面前时,小分头才知道这种事根本没有想象地那么有趣,而是非常可怕。刚刚待在办公室的时候,每当林毅晨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他都感到汗毛乍竖,生怕自己也被林毅晨选中喂了羊粪蛋蛋,变成疯子一般。
“看他吓得那个样子,给他根烟吧。”随行的警察对这些在警局挂号的小混混都很熟悉,其中一个跟光头关系挺近的警察劝说道。
押送的警察也不在乎一两根烟,随手递给他们后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你们绑了人吗?怎么……”
这时警察突然想起来,就是因为这两个家伙肆无忌惮地绑架,案子惹得省里最大的“三巨头”中的两位大发雷霆,局长又逮着他们训得跟孙子似的,要求限时破案,否则一个都逃不掉。
想到这,两个警察就气不打一处出,伸出脚就朝着光头和小分头踹去:“艹,你小子长出息了,敢大白天玩绑架了,你们闯了大祸还连累我们,作死啊你们?”
光头现在也是后悔不已,之前在办公室,林毅晨一个个报复回来,又把小年轻给整疯了,一想到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子,却如此心狠手辣,凭白招惹了这么一个疯子,谁t能睡地安稳啊?谁也不知道疯子心里是怎么想地啊。
“哎,啥也不说了,你先带我们走吧。”光头一副后悔的语气,率先向屠宰场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