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人似乎还不想放过,男子不得不再次张口,一杯茶尽数喝进了肚子里,对方这才满意地放手,收回的手指滑过男子的脸颊,瓷滑如玉般让人离不开手,女子似乎也感觉到这一般美好,片刻之后才离开手,而身形又朝着男子靠近一步。
“回川,你说为什么,本王还是没有厌烦你?”女子的声音低沉,暗红色的衣袖在马车内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的地板上划过,身形已经近在咫尺。
男子不动,根本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目光依旧空洞地看不出悲喜,兴许这份神态让对方动怒了,女子伸手,拨开对方衣襟,而先前一脸平静的男子终于脸色动容。
“不要——有人——”男子的声音刻意压低隐忍着,因为面前女子的手非但没有离开,而是探了进去,女子一笑,鼻尖透着一丝红晕,这红晕又生出一股痒意,就朝着男子的颈脖间蹭去。
男子双颊晕染,红透耳尖,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在胸前肆意的那只手,力道虽轻,却也不容拒绝。
女子不喜,想要挣脱,两只手齐齐上阵,衣襟处春色乍泄,露出白玉般胸膛。
男子喉咙微动,见女子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而马车外的侍卫推车马车的喘息声,马的嘶鸣声,以及车轮压住草茎的声音混在一起。
“别闹,晚上依你。”男子伸手抓住那两只小手,保养的犹如婴儿般光滑的肌肤在指尖腻滑,让他不得不妥协,其实,这种妥协从成婚之日到如今,一直没停歇过。
“若是晚间,你得再答应我一个条件。”女子一笑,作势般朝着男子颈脖间靠去,果然,男子冷吸一口气,哪里再考虑这个条件究竟是什么,只想此刻别这么狼狈。
“成——都依你——”男子心中微微一叹,像是有着说不出道不明之物沉沉朝着心头压去,却不得不妥协,不然,他恐怕连出这个马车的勇气都没有。
{}无弹窗一望无际的蒲苇丛林中央,一个木制的高高的塔台耸立在满眼绿色之中,让身处芦苇中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到这个塔台。
植郡守先前搭建这座塔台的意思是为了防范野兽的侵犯,虽然说,这席海之岸,只有这与日落国边界不远处,有一座龙尾山,但整个龙尾山绝不算是高山,若是放在北隅那些连绵耸拔的高山里,只能被称为大土丘。
然而这样一个龙尾山,却的确有野兽存在,最常见的是一种长着长长的獠牙的野猪,在村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了食物之后,或者地面突然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之后,植郡守这才搭建起了这样一个塔台,并且安排村民夜间值守,一有风吹草动,就敲响铜锣。
塔台四周的木制房屋都是龙尾山上的木材一笔一笔搭建而成了,六百多人,用了将近十个月的时间,终于在席海之岸的这片土地上搭建出了八十余间简易的房屋,虽然简易,却有了真正遮风挡雨的地方。
而此刻,这个曾经给齐凉郡的难民带来了一丝安定感觉的地方,却是重兵把守,一排黑衣人把守在外围一圈一人高的粗壮木头围成的栅栏外,每隔十米,就站着一个人,要想混进去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不远处的蒲苇丛中,岑九念远远地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栅栏,正在想办法怎么混进去之际,之间大门处,十余名侍卫飞快地跑了出来,身体笔直地站在大门两侧,像是迎接着什么重要的人物。
岑九念见此,决定先按兵不动,等看看究竟等的是什么人后再动手也不迟。
然而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那站在风中的黑衣侍卫,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依旧犹如一根木桩一样插在了泥土之中一样。
而距离席海之岸还有一段距离的小路上,一辆宽大的马车却陷进了泥淖之中,十余名黑衣侍卫正在竭尽全力地将陷进去的车轮从泥淖中推出来,可是,怎奈这马车实在太大,而且这相间小路狭窄泥泞。
马车之内却不合时宜地传来欢笑声,男子微哑磁性的声音就算是马车外一头是汗的侍卫们,也觉得没了怨言。
“城主,请喝水。”男子的声音没有卑微谦恭地讨好,而是带着淡淡的冷漠,水壶里的水,也只是普通的茶水,甚至连茶叶也不是新放的,只是,男子微微地将重新添进去的水凉了凉,这才递给了主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