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婆婆,那是我们的客人,你要有礼貌。”哗啦啦的水声,屋内水汽氤氲,被唤作甘婆婆的是一个体型矮胖,头发稀疏,一身灰不溜秋的长袍脏兮兮皱皱巴巴,满是皱纹的脸上浑浊的眼珠泛白。
“砰——”甘婆婆将手中的一桶热水重重地放在地上,神情不满更显得神色狰狞。
“小主子,那小子杀了我的蛇,我肯定要扒了他的皮,才解我老太婆的气。”
“甘婆婆,他们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过客人,我们要热情的招待他们才是,哦,对了,那个姑娘醒了么?”屋内木盆内,传来的声音清润玉脆。
“醒了,老太婆本来就没下重手,那姑娘就跟个小田鼠似的,碰都不能碰,中看不中用,看样子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早知道,老太婆就不带到山上来,直接扔在”
“甘婆婆,她是跟我们一样的人,不是咳咳咳咳”少年的话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断,直咳得气血泛顶,声嘶无状。
“哎呀,小主子,老太婆不好,不惹你生气了,你别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无弹窗“哗啦啦!”岑九念被一阵扑面而来的水浇醒,一睁眼就见一团黑色的影子在她面前移动着,嘈杂的声音来自这天黑影自顾自的话语。
岑九念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只觉得后脑上一阵钝痛,头晕目眩,岑九念缓了片刻,这才慢慢看清眼前的黑色人影正蹒跚地朝着门外走去。
岑九念看清此时的处境,一个昏暗低矮潮湿的木屋,散发着木头腐烂的霉味,一扇甚至不能称为窗子的窗子,透着几丝细长的光线。
岑九念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看看外面的情形。
“我劝你不要打草惊蛇。”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让岑九念吓了一跳,一转身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白齐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又极快地恢复了以往的目光看向岑九念。
岑九念又走近几步,被捆成一团粽子的白齐怎么看怎么喜感。
“哈哈哈哈!”岑九念还是忍不住厚道地笑了,苏炙介绍北魄国皇子时,说东隅能够被称做战神的,只有白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