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真想依着她日落国的规矩办事?她们日落国真敢想。
不管如可,这个日落国公主都不是我们主子良配。
当岑九念下车之时,只看到面前高高的骏马之上,男子一身黑色玄服,并无过多装饰,身后同样黑色的素氅垂在身下,凤眼威严,透着与生俱来的干净利索与肃穆。
岑九念做了十足十的打算,如何以联姻的幌子为前提,猛刷好感,等着齐网晕头转向,同意了溧水东引。
她事成拍拍屁股走人,功德一件。
北魄囯大皇子白齐看着眼前的女子,抬着一张如漆黑亮的眼眸,很放肆地看着自己,想起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日落国公主时。
躲在岑王身后,不敢见人,骄纵、无礼、不食人间疾苦,他不喜。
如今,站在他马前,自信却过于自信,风采飞扬不善于藏拙。
白齐眉头一皱,还是不喜。
{}无弹窗去淄炎国的人选一再商量,快速地敲定了,岑合卿带着苏炙,礼部尚书卫门、并一干大臣六人,侍卫一千人,以及行李数车。
岑景玉、齐相暂理国事。
就在岑九念紧锣密鼓的打点着行程,还要顾及仍在日落等待一同前行的力浑国大皇子之际,周边邻国陆续来帖子,拜访的拜访,支援的支援,恨不得将十几年来没有达成的友好邦交弥补个全。
第三日,北魄国使臣为首的一众人已经赶到了朝都,代表北魄国皇子前来迎接岑九年,一并与日落国边界处汇合,一同前往淄炎国。
这段长途跋涉需一月有余,所以马车更加舒适与宽大,冰丝坐垫也够厚,岑九念坐在马车之中,却有一丝别扭。
因为岑合卿以身体不适为由,也一同在马车之中。
“看到没?这日落国公主出行还带着那”说话之人眼一挑,隔着远远的队伍遥指最大的那辆马车。
“那是自然,当真不识好歹,这北魄国的使臣还在前头呢。”说话之人虽口中不愤,可不关他的事呀,更兼看戏的心态,不然他力浑国趟这趟浑水作甚。
北行五日,在日落边界处,早已经在这安营扎寨,等候一天的北魄国军队,整齐有序,纪律严明,几乎听不到嬉笑怒骂的声音。
“主子,这是我们查到的消息。”属下递上一本册子,上看密密麻麻的记载着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