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却对上一双专注看着她的眼眸子。
“微臣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公主该是最清楚的。”他该怎么说他们在一起的五年,怎么说她消失的三年,他的心从未落回胸膛里过,直到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才缓过气来。
呵呵,岑九念有些心虚了。
这是表白么?表白的如此霸道与独断,且看样子不容许她拒绝了。
岑九念头一低,惯有的沉默来应对对方。几日的经验看来,为今只有这招最管用了。
而且这岑合卿明明有了翘板,那个淄炎国,必定比日落国好很多的,她呢,也甘心、愿意当这个翘板的。
“公主……”岑九念下巴一暖,在一双温暖的手指禁锢下动弹不得。本能地反应伸手去挡,而对方更快一步,倾身向前,顿时,已将面前的人圈在了怀中,禁锢在身后的车壁之间。
熟悉的馨香气息满面扑来,心跳突然乱了,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加速的心跳,像是有什么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可是九念却接收不到,慌的想要逃离这一切。
“九念,你该恨我的,你有多爱我就会恨我多深,是我自作自受。相信我,从今往后,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九念的心一酸,耳边的话语是诚恳的,诚恳的让她心头无由的发酸,她甚至能够感受到男子的爱意。
可是,理智拉回她,她不是那个公主,且又刚刚经历过一场被欺骗的家破人亡的爱情,她还未从那一场刻苦铭心的爱情以及后遗症里缓过来,至于能不能缓过来,都说不准。所以,此刻绝对不是她接受谈情说爱的时候。
能不转身掉头就走,那也是她胆大心粗。
馨香的气息满溢车厢,低沉的话语还宛如萦绕在九念的耳边,九念沉默着,这一刻,她脑海中残留的理智在急速运转着,如何明确的且又温和的拒绝对方。
对方却以为,刚才的一段话已经是推诚置腹,那么诚挚,仿佛剖开自己的心让她任意拿取,她会松口,不再生气,更不会拒绝他。
于是,当那一张俊美的脸庞逐渐靠近岑九念不知所措的脸庞时,九念的鼻尖甚至触碰到如玉般温润的脸颊,顿时一惊,目光正落在男子微微一笑地嘴角。
只一笑,却晃花了九念的眼。
无疑,这短暂的失神让他突然开心起来。
九念却想说,当时她是懵逼了。
{}无弹窗而且马车外那个侍卫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就是在告诉她,该回避了,难道硬杵着增加存在感么?
岑九念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虽然后知后觉,但动作一点也没拖后腿,以实际行动表示自个识大体。可是刚屡直了身体,抬腿的东西还没有施展开,那双手又拉住了她。
“合卿能听的,公主自然也能听,说吧。”这话不是对着岑九念,说的却是岑九念,岑九念顿时明白。
“是,公主,君上。”马车外的人立刻应声,紧接着低声说来。
要说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左不过接到一个叫做淄炎国的邀请,十月请各国国君参加三年一度的比武招亲。
呵,比武招亲让她去么?她对女的可不怎么感兴趣,就这么一个消息,需要如此高规格的回避?
哦,原来唱了一处表忠心的戏了,看,他岑合卿可是公主最忠实的盟友。
老爷子一向做惯了的把戏。
其实,岑九念是不知道内情,这事情虽然不大,可是对于他们君上,可谓是高风亮节一生中的一个污点,这淄炎国三公主又将心慕君上的事情吵得人尽皆知,如今公主回来了,指不定弄出什么误会。
岑合卿端在手中的茶杯离桌面只半根手指的距离,既不放下也不提端起,就这么生生的楞在半空中,他甚至不敢看身旁女子阴晴不定的脸。
呵,这叫自作自受么?刚才开口让面前这厮说话的一定不是他。
低气压如期而至,面前的男子一慌,他也不想在公主面前说的呀,君上,您忘了,还是您让属下去淄炎国,这道旨意可是绝佳进入淄炎国的机会。
这淄炎国国主因君上曾一口回了三公主,半分情面都没给怀恨上了。淄炎国公主招亲每三年都有,可是见过邀请日落国么?
为了这次机会,君上可是亲自走了一趟,费了多少心,才得到去淄炎国的机会。
“公主不喜么?”下一刻,这闷热的空气中聚集着一股膨胀的力量,急需通风。
是的,这样子本该不喜了,即使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那什么三公主招亲,她应该不喜的。
可是为什么,见她不开心,心里竟有些舒心。
“谈不上,就是这淄炎国公主招亲,我一个女人去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