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眼眶渐渐湿润了，他在下一秒，终止了这个状态，当再次睁开眼，面前的，是一个淡淡的虚影。

第一神！

此刻，第一神神态安详的闭着眼，但杨宁却能感觉到，这虚影正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生命波动！

“苏醒。”

杨宁无意识的念出这两个字，紧随而至的，是这虚影忽然一动，然后第一神紧闭的双眼，眼皮竟然微微跳了跳。

“我这是在哪…”

虚弱的声音响起，是第一神，他艰难睁开双眼，语气透着浓浓的虚弱，仿佛垂死的老人一般。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已经…”

第一神看了看杨宁，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但很快，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欣慰道：“你做到了。”

…

整整三天三夜，杨宁都陪着第一神，随着大量的魂力灌注，第一神如今也不像之前那么虚弱了，不过魂影还是很稀薄，按照第一神的说法，他在那一刻，仅仅是护着主魂逃入灵魂炼狱，其他的万千分魂，都散落在了冥界。

想要彻底恢复，需要重返冥界，将那些万千分魂全部收归。

“这么说，这里已经是魂域了？”

“是，也不是。”

第一神摇头：“严格来说，这里已经是魂域了，但却与我所了解的魂域，又有极大的不同。”

说到这，第一神有些古怪的看着杨宁：“我怀疑，这里已经有了魂界的雏形了。”

“魂界？”杨宁愕然。

“你要明白，魂域虽然可能演化万千，但魂域本身是没有法则的，更不可能创造出生命。”

第一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杨宁：“可你不但创造出了生命，更是有了属于你自己的法则。”

“法则？”杨宁愕然。

“难道你自己没感觉到吗？”第一神诧异道：“虽然我的力量还远远没有恢复，但我却能清晰无比的感觉到，这里面的法则，对我有着极大的压制力，就算我彻底恢复，也很难在这里使用法则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