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都知道。”郑玉康摆了摆手,然后望向一屋子的人,漠然道:“你们在商讨什么,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听听?”
坐在居中位置上的李玉书阴沉的皱了皱眉,他并没有开口,脸上有些意外,似乎想不通郑玉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不过,当他看到缓缓进来的杨宁后,脸上的诧异,又多了几分,整个人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郑玉康,你休要在这放肆!”一个男人拍着桌子站起来,沉声道:“如今你已经被踢出董事会,从今天开始,公司上上下下的事,都跟你没关系。”
顿了顿,这男人又道:“现在公司的一切事务,都由李总负责。”
“李总?”郑玉康阴沉的望向李玉书,皮笑肉不笑道:“李玉书,我真没想到,你的手段这么低劣。”
“不知道你说什么。”李玉书平静开口。
“少跟老子装糊涂,告诉你,这几天老子受的罪,一定会让你十倍百倍偿还!”郑玉康怒视着李玉书。
“来人,把这疯子给我轰出去!”先前呵斥郑玉康的男人,已经开始找保安了。
说完,这男人望向不远处的杨宁,沉声道:“你又是谁?”
“我就一打酱油的,不用管我。”杨宁耸了耸肩。
“闲杂人等,出去!这里是你能随随便便进来的地方吗?”这男人呵斥道。
“郑富隆,他是我朋友,今儿是我请他进来的!”郑玉康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干的那些龌蹉事,考虑到你是我二伯,又是郑家人,对你做的事一直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卑鄙龌龊的小人!”
“小人?”
郑富隆嗤笑道:“郑玉康,我今儿就告诉你,郑氏集团已经跟你没一点关系了,你,还有你带着的这条狗,给我滚出郑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了,有种…”
郑玉康还没说完,他的身后,就传来杨宁冷漠的声音。
“你说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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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录音笔关掉后,郑玉康脸色阴沉到极点,他深吸一口气,望着一旁开车的杨宁,皱眉道:“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重要吗?”杨宁依旧目视前方,保持开车的动作。
郑玉康沉默下来,他也知道,眼下问这些,显得很多余。
“是你那个保镖请我帮忙的。”杨宁缓缓道。
“他没死?他还好吗?”郑玉康忽然露出激动之色。
“死倒是没死,不过情况不太好,相比较你的完整…”
说到这,杨宁减缓车速,同时撇过头,瞄了眼郑玉康的裤子。
一直注意杨宁神色的郑玉康,在看到这货的举动后,哪还不知道这货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顿时整个人就气得够呛,“看够了没有?要不要把车停下来,我再把裤子脱了,方便你瞧清楚些?”
“闭嘴,基佬,我不搞基!”杨宁脸色绿了,因为他瞧见,郑玉康这条疯狗,真打算去解皮带!
“你!”
郑玉康恼怒的指着杨宁,想说什么,可最后却忍住了,只是气呼呼的坐在副驾上,把头转到车窗边。
以前的郑玉康,他的逆鳞,就是不准任何人挑战他的狂妄,可眼下,他的逆鳞无疑又多了一条,那就是节操!
打今儿起,如果谁敢再跟郑玉康提基情两个字,说不准这货就会神经大条,然后毫无征兆的朝说出这两个字的家伙,甩出一记响亮的巴掌。
当然,这还是最好的情况,至少杨宁觉得,以眼下郑玉康的精神状态,甭说基情两个字,就算是谐音激情,估计都能把这货刺激得一塌糊涂!
“他到底怎么了?”半晌,郑玉康打破沉寂,忍不住问了句。
“能怎么样?”杨宁叹了叹:“无非就是以后不能保护你了,少了条胳膊,断了条腿,腿估计还能治,但不要太乐观。至于胳膊,估计是接不回去了。”
杨宁并非无的放矢,因为之前跟毒牙见面时,他就偷偷观察过毒牙的身体状况,发现毒牙断臂处的神经,已经全面溃烂,想接都接不了,这绝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
听了杨宁这些话,郑玉康出奇的沉默下来,如今看上去,哪还有华海第一疯狗的模样,简直就是斗败的小公鸡,颓废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