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君当然听得出这男人的潜台词,似笑非笑道:“诚哥,这次你可看走眼了,咱这位小兄弟,可不是一般人。”
“哦?”这男人略微有那么点惊讶,笑道:“那给咱哥几个说说,这位小兄弟有什么过人之处?”
屋子里这三个壮汉是清楚李易君为人的,知道这货说一是一,尤其在大问题上相当有原则,所以一开始即便看到杨宁是个学生仔,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之色。
李易君笑了笑,缓缓道:“我可不敢做主,万一让龙先生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皮不可。如果诚哥真感兴趣,不妨给龙先生打个电话,听听他怎么说,怎么样?”
“不必了。”在听到龙先生三个字后,这叫诚哥的男人立刻露出严肃之色,惊讶的望了眼杨宁,才沉声道:“我相信你。”
关于这三个人,来的路上,杨宁也听李易君提到过。
就说这诚哥,叫郑诚,是这次行动的队长,隶属于国家安全部,其他两个分别叫曹浩跟徐璋,跟郑诚来自同一部门。
至于郑诚提到的魏教授,是京华某二流大学的文物系教授,也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竟然可以带着几个学生一块,参加这次的撒网行动。
当然,对于这位魏教授,李易君还是挺尊敬的,据说魏教授对文物涉猎面相当广,有好几次,李易君都曾上门讨教过,算得上是他的半个老师。
至于为人嘛,也比较随和,说话做事都很玲珑,丝毫没有忆峥嵘岁月那个年代的死板。
“魏学姐,相信我,等明儿我一定给你挑个古董!”
过了好一会,屋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个透着讨好味道的男声。
杨宁注意到,随着这个声音响起,郑诚、曹浩跟徐璋,都皱了皱眉。
“别听他的,魏学姐,这家伙今儿花了至少八千块了,买的全是假货,你相信他,准得赔大发。”
就在这时,一个听上去贱贱的声音响了起来,杨宁在听到这个声音后,脸色忽然变得古怪,嘀咕道:“不会这么巧吧?”
{}无弹窗第二天,杨宁就跟着李易君上了车,离开了东方家。
东方菲儿并没有随行离开,她打算在家里面待一段时间,多陪陪她的爷爷东方正南,毕竟老人家岁数大了,尽管身子骨健朗,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可谁也说不准哪天就可能两腿一蹬撒手人寰,眼下能陪一天是一天。
长久以来,因为跟东方铭启的矛盾,东方菲儿很少在家里,再加上前阵子面对各式各样的说媒逼婚,就更少待在东方家了。
可眼下嘛,情况大大的改变,随着杨宁这位挡箭牌横空出世,东方菲儿估摸着未来一段时间,耳根是要清静不少了,最起码不会今天窜出个姨妈,然后又窜出个舅妈,或者婶婶之类的亲戚,对着她说谁谁谁家世雄厚,一表人才之类的话。
毕竟,跟杨宁比起来,她们这些所谓的媒婆,压根就不好意思再开口提这茬。
抛开杨宁的身份背景不谈,她们也清楚,眼下如果谁还敢跑来东方家说媒,那下场估摸着热脸贴冷屁股都算很好的待遇了,因为很可能面对的情况更糟糕,比如被东方铭启不耐烦的赶走,或者被老爷子提着扫帚给轰出东方家。
如今,这个圈子里的人,几乎都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杨宁,在不久的将来,板上钉钉是东方家的姑爷!
当然,早上倒是发生了一件事,据说当时天还微微亮,忽然一个房间发出剧烈的震动,好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事后得知,住在这房间的,是东方铭启跟逢翠晴,当佣人们出现的时候,两人都一脸羞红的从房间里走出,东方铭启更是嘀咕着:“这床的质量未免也太差了吧?换,立刻找人换,换结实点的!”
当时东方老爷子也醒了,坐在太师椅上,怪异的看着儿子跟儿媳妇,但没有说什么。
事实上,逢翠晴一直有一个难言之隐,这事除了东方铭启外,整个东方家,也就剩下老爷子知道。
这个难言之隐,就是夫妻那方面的冷淡。
这事发生在东方菲儿十岁那年,当时的东方铭启本想再要个儿子继承香火,可发现逢翠晴那方面一天比一天冷淡,最后连他自己都没兴趣再捣鼓,当时的他甭提多郁闷了,这简直就是守着个妖精般的媳妇,可等裤子都脱了,却发现自家媳妇戴着个无解的贞操带!
东方铭启当时就一个劲的想要跳脚骂娘,他不怪媳妇,只怪老天,尼玛还能这么玩?
不过嘛,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东方铭启也不敢出去花天酒地,搞一些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的混账事,也正是因为东方铭启的这份责任心,逢翠晴一直心里有愧。
这十几年来,可以说,东方铭启一直过着很清淡的日子,就是那种搂着媳妇打光棍,简直不能再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