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枚价值二十万的扳指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扳指说三个字,买下你!如果非要给这份执着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
杨宁古怪的看着林曼萱跟陆伯,捏了捏鼻子道:“合着你们是来抢劫,还是捡漏的?”
“你什么意思?”林曼萱皱了皱眉。
杨宁看了看神色不善的陆伯,又看了看柳眉微皱的林曼萱,疑惑道:“你们是欺负我不识货,看不出这扳指的来历,还是你们眼拙,没认出来?”
林曼萱:“……”
陆伯:“……”
旁人:“……”
现在任谁都听出来了,这杨宁也不指桑骂槐,人家是挑明了说你们强买强卖,想要拣他的漏!
林曼萱还没怎么表示,陆伯却已经怒极反笑:“想我陆国勋在南湖市也算有头有脸,在这条街更是没几人不认识我,以我平日里的作派,会欺负你这毛头小子?”
陆伯说得很自信,事实也正是如此。
陆伯这人重义,更是乐善好施,身价也有好几亿,在南湖市黑白两道可是香馍馍,就算跟市里的市常委喝茶聊天,也是家常便饭。
说他不顾脸面欺负年轻人,恐怕没几个人会信。
“那就是承认你们眼拙了?”杨宁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
“年轻人,你成功的激怒了我。”陆伯眼里闪过一缕寒芒,“你最好用行动说服我,不然一定会后悔,已经很多年没人用个性来挑战我的底线了。”
林曼萱不想把气氛搞僵,她很清楚这位慈祥的陆伯一旦动怒,绝不是杨宁可以承受的:“那你给我们说说这扳指吧,如果属实,价格还可以商量。”
“我也想听一下,我这眼到底拙得何种程度。”陆伯的威胁之意甚浓。
对陆伯言语间的潜台词,杨宁压根不在意:“这扳指是用深海琥珀中密度较大的蜜蜡制作而成,内环琢刻着鲤跃龙门,意喻飞黄腾达,一步登天的吉象。但雕纹一般都琢于外环,琢内环的极少,有这等雕工技术,又使用鲤跃龙门的图纹,怕就只有仁宗年间的睿王府。”
{}无弹窗“我……”林曼萱似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事实上,她对这扳指,的确一无所知。
就在林曼萱进退维谷的时候,一道稚嫩嫩的声音传来:“陆伯伯,就是这个大色狼,他欺负我!”
小罗莉跳了出来,老气横秋指着杨宁,小脸蛋满是阴谋得逞的坏笑。
一个穿着蓝色唐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大概五十多岁,神色肃穆,带着一种久居高位的气势。
“陆伯,您来了就好,帮看看这扳指,我拿不定主意。”见到这男人,林曼萱明显松了口气。
“曼萱,来南湖怎么也不通知陆伯?要不是彤彤这孩子,陆伯现在都蒙在鼓里。”言语间没有不满,更多的是一种旁人都听得出来的溺爱。
“来南湖只是顺道,恰巧又路过古翰街,这不就想着拜访陆伯。不过,意外发现这玩意,就耽搁了一小会。”林曼萱笑道。
“敢情还错怪了你这丫头?”陆伯故作严肃的脸色舒缓下来,笑道:“也好,先给你掌掌眼,然后陆伯做东,带你跟彤彤吃顿好的。说起来,有一阵子没见你们两个丫头了,你伯母前几天还跟我念叨来着。”
“好呀,我也打算去探望伯母。”林曼萱笑着将扳指递给陆伯。
“曼萱,这地方没什么真货,陆伯在这待了二十几年,就没……”
中年人接过扳指,本意是想给林曼萱打打预防针,可说着说着就不吱声了,漫不经心的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
林曼萱在古玩领域的专业知识几乎为零,她的特长是揣摩人的心理,看了眼陆伯变得严肃的神色,又看了看杨宁懒洋洋的姿态,心里渐渐有了决断。
不过,她还是觉得这玩意就算再值钱,充其量也就十来万。
过了五分钟,陆伯才抬起头,犹豫道:“曼萱,这扳指的确是件古品,现在还不好断代,但应该有上百的年岁。”
林曼萱柳眉挑了挑,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却惊讶于杨宁毒辣的眼光。
难不成这比自己还小的家伙,在古玩方面有着很强的专业功底?
林曼萱可不认为杨宁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不然别人为什么视而不见,偏偏让这家伙得手了?
如果非得跟运气扯上关系,那么林曼萱也不得不承认,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表现。
“陆伯,您给估估价。”林曼萱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