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村委会的大喇叭响起来,各路村民都往广场跑了过去,段小涯提着林教士走了过去,把林教士丢到一个土台子上,喝道:“你对村民说吧!”
林教士看着底下上百号的村民,心惊胆战,哆哆嗦嗦地承认自己犯下的过错。
起初,村民一脸懵逼,继而议论纷纷,最后群情愤怒,一股脑地扑上台,林教士仓皇逃下台去,但很快就被扑倒在地。
段小涯笑眯眯地点上一根香烟,很久没见到这种喜闻乐见的场面了。
不过,他还是要稍微阻止一下的,搞出人命也挺麻烦的,叫道:“好了好了,随便把他打个半身不遂就好了,千万不要把人给打死了哈。送到派出所去啊,这孙子就要让他下半生在牢里度过,村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老黄已经听了媳妇的述说,也把段小涯当成了神的使者,对他的话自然也不敢违抗。
老黄媳妇又走过来,千恩万谢,对段小涯道:“神的使者,请你留在村里,为我们消灾祈福吧。”
段小涯笑道:“大娘,我不是什么神的使者。”
“怎么可能?”老黄媳妇满脸不信,“你刚才……那么大的力气,而且随便一挥手就把林教士的耳朵给割下来,你不是神的使者,你是什么?”
段小涯确实没办法向一个村妇解释这种情况,只能承认:“是,大娘,我是神的使者,但你不能泄露出去,懂不?”
老黄媳妇恍然大悟:“懂懂懂。”
“还有,你们村没有什么灾难,如果以后再有人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式为你们祈福,你们不要相信,报警就是了。”
“是是是,我听你的教诲。”
段小涯点了点头,然后打听了明月沟的去处,又开始了下一个旅程。
蛊门中人,像是消失了似的,他只能按照最古老也最没效率的办法,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去找蛛丝马迹。
就算没有找到蛊门弟子,他说不定也能碰到齐振宇,因为之前林教士就在明月沟碰到齐振宇的。
老黄媳妇和小莉暴打林教士的时候,段小涯只是冷眼旁观,他最恨的就是比他更为无耻之人,这不是存心抢风头吗?
林教士也不敢反抗,刚才已经被段小涯吓破了胆,以为他真的被神附体了,否则力气不可能那么大,也不可能挥手之间,在没触碰他身体的情况下伤着他。
两个女人打累了,小莉抹了一把眼泪,忽然起身从墙脚捡了一把柴刀。
段小涯这才引起注意,这要一刀劈向林教士,这孙子铁定是没命了,这孙子虽然死不足惜,但杀人偿命,追究起来,小莉也要吃十几二十年的牢饭。
“妹子,你冷静一点。”段小涯说着就已闪到林教士身边。
但是不想,小莉却是举刀朝向自己的脖子,段小涯吃了一惊,这是要自尽哇,不假思索,一记御风刀闪了出去。
柴刀的柄是木头的,直接就被段小涯削断。
小莉拿着半块刀柄,愣愣不语。
“妹子,你何必呢,大好青春,为什么想不开呢?”
小莉又哭了起来:“我……我不干净了,没脸留在这个世上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管你干不干净?再说,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是一个好女人,我想你老公也会理解的。”
“我不是好女人,我被别的男人污辱了,呜呜呜。”
这种情况,段小涯确实有些头疼,他知道农村的妇女相对比较保守,贞操观也比较重。
当然,这种贞操观是来源于被发现之后的羞耻感,他在棘山村的时候,也知道很多留守妇女,经常也会偷偷摸摸的,毕竟女人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只要不被发现,一切都好,一旦被人发现,都会因为承受不了舆论的压力,而想不开。
对这一方面,段小涯一向是比较开放的,不过是两腿一张的事,不论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都不到要死的地步,又不是在万恶的旧社会。
“妹子,你要换个角度想问题,什么叫你被男人污辱了?你换个思路想,其实你也污辱了男人。这么想,你是不是心里会舒坦一些?”
段小涯从小思维就很奇葩,这句话非但没有起到安慰的效果,反而让小莉更伤心,她只觉得他是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