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凡一动不动,然后眼镜蛇掉了下来,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一动不动。
段小涯瞠目结舌,眼镜蛇剧毒,咬到人,人没事,蛇死了,这太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蛇竟然一动不动。
要知,蛇的神经系统比较发达,就算被人一刀砍成两段,已经死了,但是由于植物性神经反射的作用,神经没有失去活性,它还是会动的。
可是现在那条眼镜蛇情况之间一动不动。
看来易不凡身上有毒,而且是蛇类十分惧怕的一种毒,能够直接麻痹蛇的神经。
易不凡狂笑起来:“杜九公,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不会这么天真,想以这一群蛇来对付我吧?”
杜九公一阵气馁,他的召蛇术对付其他人或许有用,但要对付蛊门的人,却是难于上青天。
因为蛊门中人,可是一群比毒蛇还要毒的人。
“杜九公,我知道你不怕死,你已经活的够本了,死已经威胁不到你。”易不凡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刚才被眼镜蛇咬到的伤口,沾了一些血迹,放到嘴边舔了一下,表情依旧十分嚣张,“但是,你怕生不如死吗?”
杜九公心头一惊,不由退了一步,问道:“什么意思?”
易不凡衣袖一扬,一股粉末直接扑在杜九公的身上,杜九公没有武功,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就见一群蛇疯狂地朝他扑了过去,易不凡哈哈大笑:“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段小涯不假思索,扯下脖子的逆鳞,幻化成刀,直接扑进屋里,白光笼罩之处,无数的毒蛇被刀光被劈碎,蛇血四溅。
易不凡大吃一惊:“段小涯,又是你!”
{}无弹窗“我去过乌蛮村。”易不凡缓缓地说道,“而且我还看过秦庄的遗体,那是一具保存完整的尸体,可是他的皮被剥走了。我猜想他是把夜郎宝藏的藏宝图纹在身上,然后被人剥皮。”
杜九公叹了口气:“想不到秦庄最后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死了都不得安生。”
“而你,是秦庄去乌蛮村之前,最后一个和秦庄产生交集的人,秦庄会不会给你什么关于宝藏的信息?”
杜九公笑道:“易不凡,你刚才不是说,秦庄把藏宝图纹在身上吗?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把宝藏的信息交给我?”
“秦庄在夜郎族中,用毒的手段一般,但是此人极其狡诈,夜郎族找了他几十年,都没有他的消息,可见他的心机和城府有多深了。他做事情往往出人意表,说不定他留了两份线索也说不定,否则他一死,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他必须留一手,等待王室后裔的到来。”
“这就更荒唐了,秦庄认识的人那么多,你凭什么认定他会把宝藏的秘密告诉我?”
易不凡笑了笑:“当年和秦庄认识的人,早就被人查了个遍,而且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你了,杜九公。”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秦庄只是萍水相逢,我们一起喝酒,一起讨论人生世事,至于夜郎宝藏,他从来没有对我提过。”
“杜九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如果拿不到藏宝图,你将会看着棘山村的村民一个一个地死去。”
杜九公一惊:“你对村民做了什么?”他知道蛊门的恐怖,它比血腥的索命门更为恐怖,索命门杀人的时候,起码还有一个对手,临死之前至少还能看到凶手长什么样,但蛊门不同,中了蛊毒的人,往往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蛊门之中的很多蛊毒,现代医学甚至还不承认,虽然国外已经涌现一批研究蛊毒的医学家,但是蛊毒千万种,别说未必能够找到破解之法,就算认识也认识不过来。
因为没有接触到蛊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蛊有多么可怕,而且有些中蛊而死的人,到底都不知道自己是中蛊而死,因为自己生了一种重病,而医院也胡乱地判定。
因为主流的医学,并不相信有蛊的存在,因为不相信,就不会往那一方面想。
就像以前,很多人不相信雄黄酒有毒一样,于是拼命地喝,每到端午节就是喝雄黄酒的时节。直到有一天喝死了人,没有人相信是中毒而死,所有人都认为是醉死的。
可是随着医学的进步,人们知道,雄黄酒含有砷化合物,而砒霜的主要成分就是砷,摄入过量的话,就会严重地危害到生命。
但是现代医学还没进步到了解蛊毒的程度,蛊毒就像当年的雄黄酒一样,就算有人中蛊而亡,现代医院也不会认为这是中蛊,他们会从其他很多方面旁证侧引地加以解释,就像当年的喝雄黄酒而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