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看到一户人家,屋里透着灯火出来,段小涯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木制的门才被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站在里面,身材佝偻,眯着眼睛在看他们。
“你们……是谁?”老太开口,声音沙哑。
段小涯:“老婆婆,我们是外地人,路过此地,能不能在你家里借宿一晚?”
老太狐疑地看着两人:“外地人来这儿干嘛?”
段小涯:“说了是路过的嘛。”
老太盯着段小涯的眼睛:“年轻人,你别说谎。”
段小涯觉得这个老太有些厉害,笑道:“老婆婆,我们真是路过,你行个方便,这是一点意思。”段小涯掏出两百块钱塞到老太手里。
老太却不要钱,又把钱还给他:“算了,见面即是有缘,进来吧。”
老太转身,缓缓朝着里屋走去,段小涯拉着莎莎跟了进去,客厅挂着一只灯泡,透着橘黄的光,光辉笼罩之下,地上血淋淋的一片。
“噢,你们别怕,刚刚在这儿杀了条狗,厨房炖着狗肉呢,要不要尝一点?”老太看着他们,问道。
莎莎不由皱起眉头:“我们不吃。”狗在她眼里,还是比较可爱的动物,而不是一种食物。
老太笑道:“你们吃猪,吃牛,吃羊,为什么就不能吃狗?吃狗你们觉得残忍,为什么吃别的动物,你们就不觉得残忍?狗可爱,别的动物就不可爱吗?你们活的太虚伪了。”
莎莎一时无言以对,段小涯却觉得这个老太有些不大寻常,一个山村老太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分明很有底蕴,也很有见识,引人深思。
这不是一个山村老太可以说的出来的,起码不是段小涯认识的那种粗俗和肤浅的老太。
老太又缓缓地走进里屋,说道:“这里还有一个空房间,来,过来,把上面的席子帮我拿下来,我帮你们铺上。”
段小涯顺着老太指的方向望去,衣柜上面卷着一捆凉席,段小涯伸手够到,拿了下来。
老太拿过凉席,在床上摊开来,又让莎莎打了一盆水来,仔仔细细地把凉席擦一遍,莎莎过去帮忙,又犹豫地问:“婆婆,你这儿还有别的房间吗?”毕竟她可不想和段小涯共处一室,这有一些奇怪。
{}无弹窗看着段小涯和莎莎的身手,乌鲁姆目瞪口呆,他万万料不到两人还是武道高手,尤其段小涯,太特么吓人了。
段小涯腾空而起,又把挂在树上的山贼扯了下来,一把摘去他的裤袜头罩,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皮肤黝黑,獐头鼠目。
段小涯喝道:“你叫什么名字?”
山贼畏畏缩缩地道:“我叫马战。”
又望向另外一个被莎莎扯去头罩的山贼,喝道:“你又叫什么?”
那个山贼战战兢兢地道:“马震。”
段小涯肃然起敬:“你妈应该在马背上怀上你的。”
马震干笑:“兄弟说笑了。”
“你也配跟老子称兄道弟?”段小涯冷笑,“你们两只马是兄弟吗?”
马震笑道:“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说!”段小涯喝了一句,“为什么要当山贼?”
“这个……还不是为了生存嘛。”马震嘿嘿地笑。
段小涯一拳揍了过去,马震顿时左眼暴突出来,段小涯冷笑:“别以为你瞒的住老子的法眼。”
马震悲催的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段小涯回头望向乌鲁姆:“你和这两只马早就认识吧?”
乌鲁姆神色一变:“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嘿嘿,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儿吗?这年头听过海盗,听过恐怖主义,还没听说过什么山贼呢。何况是在华夏,山贼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兄弟,我还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段小涯笑道:“这两只马也是乌蛮村的人吧?除了乌蛮村,这个鬼地方还有别的人口聚集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