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叶小倩。”
“我认识你吗?”
“我是你媳妇啊。”
“媳妇?”温如初有些懵了,“我记得我家很穷,娶不起媳妇的。”
段小涯皱起眉头,虽然现在温如初性命已无大碍,但貌似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问道:“你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当然记得,我叫温如初。”
段小涯又指着温伦:“你认识这老头吗?”
“他是我堂叔。”
温二牛爬到温伦身边,说道:“叔,如初是不是被打傻了?他连自己媳妇都不记得。”
温如初忽然痛叫起来:“我脑袋好疼,为什么会这样?”
温二牛指着叶小倩:“如初,就是这小花娘打你的,她不守妇道,跟奸夫勾勾搭搭,然后合谋想要害你,幸亏被我发现了。”
段小涯一拳砸向温二牛,顿时把人砸晕过去,扫了众人一眼:“谁敢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打掉你们的牙?”
温如初怔怔地看着段小涯和叶小倩:“你们……你们……啊,好疼。”温如初抱着脑袋,痛不欲生。
叶小倩急忙解释:“如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小涯没什么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你为什么打我?”温如初不解地问。
“因为……因为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
段小涯看出叶小倩的口舌很笨,没准越描越黑,替她解释:“我是你请来的客人,今晚要在你家借宿,结果你们小两口闹了别扭,小倩在你身上发现了别的女人的头发,所以怀疑你有外遇,和你吵了起来,她是失手砸伤你的。”
温如初平常作风很不正经,这在村里都是公开了秘密,这种事情一旦被人瞧出一点苗头,就会经过添油加醋各种演绎,夸大其词,到了最后,几乎村里所有的雌性动物都和温如初有过一腿似的。
所以,温如初在村里的形象就是一个现代版的西门大官人,只要哪个妇女和他走的稍微近一些,必然能够演绎出一段没羞没躁的爱情故事。
{}无弹窗段小涯急忙把温如初扶进屋里,吩咐叶小倩:“去拿一些香灰过来。”
“家里没有香灰。”
“柴灰也行。”
“好。”叶小倩慌慌忙忙跑到厨房灶膛,铲了一铲的柴灰出来。
段小涯看着温如初脑门血涌如注,先抓一把柴禾捂住他的伤口,这是当地止血的土办法,对于止血自然是有一定功效的,否则也不会世代流传下来。
但是卫生问题自然无法保证,段小涯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温家窟条件简陋,就连一个卫生站都没有,三更半夜,想把温如初送到医院也来不及了。
段小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给温如初进行急救,把着温如初的脉搏,十分虚弱,他不由皱起眉头,叶小倩也太狠了,这是谋杀亲夫的节奏吗?
叶小倩当时出于一时义愤,也没想过要置温如初于死地,紧张地道:“小涯,我们还是把如初送到医院吧?他会不会死?”
“送到医院就来不及了,我懂医术,你找几根绣花针过来。”
“啊,绣花针?”叶小倩愣了一下,她从没见过用绣花针治病的人。
“难道你们家还有医用针吗?”
“没有。”
“那你还不快去拿绣花针?”
叶小倩虽对段小涯的医术将信将疑,毕竟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医生,但温如初命悬一线,她也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段小涯身上,
很快,拿了一盒绣花针出来,段小涯已经解开温如初的衣服,在他身体要穴施针,准备激活他的生命体征。
但在此刻,忽然一群村民涌了进来,叶小倩急忙走出屋里,惊道:“村长,你怎么来了?”
温家窟的村长温伦说道:“叶小倩,有人看到你勾结奸夫谋杀亲夫,有这一回事吗?”
叶小倩忙道:“村长,你误会了,没影的事。”
一个矮小的男人站了出来:“还说没有,我刚才在王田家里搓麻将,正往家走的时候,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路灯底下勾勾搭搭,搂搂抱抱,你还亲了他。然后,你家汉子温如初冲了出来,和你起了争执,你拿石头砸了他的脑袋。”
温伦喝道:“小倩,二牛说的可是真的吗?”
叶小倩心慌意乱:“村长,这是一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