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话已经说开了,田桂花也顾不得了,死就死呗,猖獗地笑了起来:“王魁,你以为你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能让我怀孕,呵呵,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混蛋!”王魁发疯地扑上床去,狠狠地扼住田桂花的咽喉。
段小涯大惊失色,现在田桂花情绪本来激动,影响胎儿,如果没有充足的氧气吸入,胎儿非被活活闷死不可。
大吼一声,一脚就把王魁踹开:“滚!”
王魁半天起不来身,哀求地道:“段小涯,别救孩子,弄死他,我要弄死他!”
段小涯感觉王魁有点疯了,一个大男人歇斯底里,满面泪痕,不过一个男人受了这样的屈辱,王魁现在想杀李二娃的心都有。
只是,他先勾搭陈翠花在先,李二娃勾搭田桂花在后。
看起来这很公平,可是王魁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
毕竟别人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婆不同,这与他和田桂花的感情无关,他对田桂花已经没有什么感情,相比之下,他还更喜欢陈翠花。
只是田桂花关乎他的尊严,王魁忽然站了起来,哇的一声大叫,发疯似的冲了出去。
段小涯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先救田桂花,急忙追了出去,对着围观的村民喝道:“王魁疯了,拦住他!”他生怕王魁去找李二娃算账,李二娃瘦瘪瘪的,未必打的过他。
几个村民一听,急忙拦住王魁,王魁大叫:“放开老子,我要杀了李二娃!”
段小涯冲了过来,啪啪给了王魁两记耳光,喝道:“醒醒,家丑不可外扬,你要整个村都知道你们这些龌龊事吗?”
村民一听龌龊事,立即流露出一脸的八卦意味,个个意味深长地盯着王魁。
王魁满腔的怒火,也只有暂时咽了下去,他是村小组的组长,在棘山村也是有身份的人,他丢不起这个人。
段小涯说的没错,他不能这么贸然地去找李二娃,否则闹的人尽皆知,他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
{}无弹窗“妈!”王宛又失声地扑向田桂花。
段小涯看到田桂花裤裆有血晕染出来,心头一惊,急忙奔了过去,一手握住田桂花的手,一手朝着她的小腹暗渡真气。
刚才,他和水琳琅也是以真气,才把刘雪娥肚子里的死胎拿出来,没用任何手术工具,只不过刘雪娥需要承受更大的痛苦而已。
王魁也惊呆了:“怎么……怎么下面会流血?”他明明踢的是田桂花的小腹。
段小涯望向田桂花:“深呼吸,否则孩子保不住了。”
王魁一听孩子,顿时傻了:“孩子,什么孩子哇!”
田桂花凄惨地笑:“保不住就保不住,死了倒好,段小涯,你别救我,死边!”田桂花奋力地推着段小涯。
但无论如何也推不动段小涯,段小涯一记耳光掴了过去:“傻逼娘儿们,你是不是疯?这是你的孩子啊,一条命啊!”
自从做了医者之后,段小涯体会到了救死扶伤带来的成就感和使命感,虽然不为名不为利,可是妙僧慈悲的佛学思想,通过神识一直影响着他。
胎儿虽然没有出世,但对段小涯来说,它就是一个生命。
其实,在很多的地区和国家,堕胎都是犯法的,但在华夏不是,计划生育时期,政策还能逼着你去堕胎。
国情不同,也是无可厚非的。
因为堕胎肆虐,人们对于生命也就越来越冷漠,就像鲁迅笔下写的那些麻木不仁的看客一样,只要不关自己的事,就抱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以前的段小涯,也是属于这一类人,可是如今渐渐地改变了,这让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可在妙僧神识的熏陶之下,他以前的那些恶劣的品性,确实渐渐收敛了些。
王魁只道田桂花怀的是他的孩子,惊慌失措,懊悔不迭,田桂花怀孕也没告诉他,他又急忙哀求段小涯:“小涯,你救救我的孩子,叔以前对不起你,我给你赔罪,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段小涯烦不胜烦,一把甩开王魁:“给我闭嘴!”
又急忙跑进刘雪娥的房里,水琳琅正以真气给她疗伤,额头沁出大粒的汗珠,刘雪娥被段小涯施针之后,其实已经微微转醒,只是身体十分虚弱,气若游丝,随时都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