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道:“金坛消失的事,我回家会好好地查清楚,他娘的,你们要敢骗我,老子把你们祖坟都掘喽!”他很嚣张地往外走去。
走了两步,回头:“刚才的冰红茶,我口渴了,给我喝一口。”
莎莎只有去拿冰镇的大红袍,给他倒了一杯,段小涯喝了一口,摇了摇头:“这冰红茶太不给劲了,还不如我在外面买的三块钱一瓶的呢。”
莎莎气的鼻子都歪了,要不是为了药王鼎,她恨不得在茶里加砒霜,把这家伙当场给毒死了。
段小涯大大咧咧地往外走去,陶璎朝着詹士鸣微微欠身告辞,疾步追了上去。
夜凉如水,已经入秋,段小涯抽着一根香烟,缓缓地朝着山下走去,詹士鸣没有派车来送,他和陶璎只能站到路口打车。
可是此刻夜已深沉,何况桐山本是僻静之处,大晚上的,也没出租车经过。
段小涯百无聊赖,对着陶璎嘿嘿一笑:“璎姐,你赶着回去和老公啪啪,但这么晚了还没有车,你现在是不是有些按捺不住?要不,我帮一帮你?”
陶璎狠狠瞪他:“流氓!”
“璎姐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我是一个流氓。”
“你——”陶璎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人,不论怎么骂他都是嬉皮笑脸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简直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长夜漫漫,寂寞难耐,不如我给你讲个鬼故事陶冶一下情操?”
陶璎冷笑一声,不去搭理他,她毕竟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不是小丫头片子,太明白段小涯想干什么了。想拿鬼故事吓唬她吗?他也不想想她是干嘛的,她要怕鬼,也不敢去做考古了。
结果段小涯开口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陶小姐,生的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嫁给了一个卖炊饼的武先生,那位武先生生的一副鬼斧神工的容貌,见人吓人,见鬼吓鬼……”
陶璎忍不住纠正:“你说的是潘金莲。”
“啊,姓潘啊,我还以为姓陶呢。”
“你——”陶璎愤然不语。
{}无弹窗过了一会儿,乔斌接了莎莎的电话赶了过来,段小涯霍然站了起来。
乔斌也没料到段小涯会在此处,微微一怔,段小涯的拳头已经问候到他下巴,噗的一声,乔斌跌了出去。
陶璎慌乱地站了起来。
但见詹士鸣神色平和,淡淡地道:“乔斌,你和段兄弟说说金坛的事吧?”
段小涯一把提起乔斌,喝问:“你把金坛藏到哪儿去了?”
乔斌才知段小涯来的目的,道:“当晚我确实是想去偷金坛,可是走到草棚之后,金坛忽然就不见了。”
“胡说八道,金坛难道自己长脚跑了吗?”
“你们搭草棚的地方,它是一个沉棺穴。”
段小涯一愣:“什么沉棺穴?”
詹士鸣微微一笑:“沉棺穴是天下难寻的宝穴,风水兴旺之处,机缘来临之时,尸椁和骨坛只要往上一放,便会被吸到地底下,就算天下最厉害的盗墓高手,却也找不到它的行踪。”
“放屁,好好的金坛,怎么会被吸到地底下呢?”
“你觉得不可以吗?”詹士鸣微微一笑,伸手放到面前的茶几底下,茶几上面的一只白瓷茶杯,瞬间不知所踪。
众人目瞪口呆,又见詹士鸣从茶几下把茶杯拿出来,依旧放在茶几上,扭头望向段小涯:“人类的智慧,与天地相比,终究是太渺小了。”
段小涯愣了半晌,叫道:“你变戏法!”
詹士鸣笑道:“没错,我确实是在变戏法。”
“金坛是你变走的?”
詹士鸣轻轻地摇头:“我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段小涯忽然想起,当晚在杜九公家里,似乎听人议论老蔡头要买杜九公门前的柚子林,老蔡头能算阴阳,不会无缘无故买一块柚子林,他家又不是没有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