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莲花镇下了大提,就看到了古老的运河。
运河的河面宽阔了不少,一排排运载着焦炭沙子水泥的驳船,在水面上驰过,激起很高的浪花。
越野车到了一个路口,年轻人道:“谢谢您,大哥,我在这儿下吧,谢谢您了。”
欧阳志远停下车,那个年轻人一边说话,一边掏出十元钱放在驾驶台前面道:“大哥,给你点油钱吧。”
欧阳志远笑道:“费不了多少油,只是顺路,把你的钱拿走。”
那名年轻人笑着道:“要不是大哥您,我到现在还来不到县城,您就拿着吧。”
年轻人说完话,早就下了车。欧阳志远连忙拿起钱,想扔给那个年轻人,但那个年轻人,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欧阳志远笑道:“这个年轻人还不错,这十元钱,我可不能要,到时候捐了吧。”
王部长笑道:“这样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王部长话还没说完,路旁猛然冲出来几个身穿交通稽查制服的人,拦在了欧阳志远的越野车前。吓了欧阳志远一跳。
这些人查车也不能不要命吧。
欧阳志远连忙停车,打开窗户道:“不要命了。”
一个身穿交通稽查制服,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厉声喝到:“请你立刻下车,我们怀疑你涉嫌非法营运,私自拉客,我们要检查。”
这家伙还没说完话,另外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极其敏捷的一把拔掉了欧阳志远的车钥匙。
欧阳志远脸色一沉道:“你们谁看到我非法营运了?老子是什么车?还挣那个小钱?”
这个身穿交通稽查制服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叫刁德伟,是交通局稽查一科的科长,他专门负责稽查非法营运。
刁德伟一看这个年轻人还敢和自己顶嘴,不由得勃然大怒,咆哮着道:“你妈的还敢顶嘴,刚才你拉了一个年轻人,收了人家十块钱,老子都看到了,你狗日的快下车,否则,老子让人弄死你。”
刁德伟张口就骂。他在这里查车,整个运河县,没有人胆敢和他顶嘴的,现在这个年轻人,竟然胆敢和他顶嘴,这让他勃然大怒。
欧阳志远顿时怒火中烧,要不是王部长在车上,欧阳志远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但欧阳志远的火气已经被刁德伟骂起来了,欧阳志远最反感的就是骂人。
欧阳志远猛地一开车门。
“嘭!”
一声闷响,车门直接撞到了刁德伟的身上,强大的撞击力,瞬间把刁德伟撞了一个趔趄,向后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刁德伟一看这个年轻人竟然敢用车门把自己撞到,顿时咆哮着从地上爬起来,嗷嗷叫着道:“你非法营运,竟突还敢撞老子,你狗日的翻了天了。”
欧阳志远一声冷哼道:“我没有非法营运,你们这是诬陷。”
“你非法营运了,你收了我的十元钱,我有证据。”
欧阳志远半路上捎来的那个年轻人,一脸狞笑的走了过来,眼睛里露出了得意的嘲笑。
欧阳志远一看到这个年轻人,顿时明白,自己遇到了钓鱼执法了。
钓鱼执法,就是执法人员,装扮成有急事的乘客,在路上招手打车,一般的人看到对方有急事或者生病,就当作做好事了,就把对方拉到目的地,对方硬是掏钱,然后再带人来抓。
这种钓鱼执法,严重践踏了人们的道德心里底线,以后,谁还敢做好事?
欧阳志远的脸色一沉,盯着那个年轻人,嘿嘿冷笑道:“你们居然钓鱼执法,真是找死!”
{}无弹窗欧阳志远举起酒杯,大声道:“谢谢沈大哥和兄弟们,来,干了。”
众人一起连喝了三杯。
韩月瑶和艾丽娜两个小丫头,竟然吵着也要喝玉春露。
欧阳志远又回敬了三杯。
杨凯旋举起酒杯道:“志远,你去了运河县,有什么事,只要一个电话,我和兄弟们,立马赶到运河县,我杨凯旋别的没有,有的就是炽热的兄弟之情。”
沈朝龙笑道:“凯旋说的对,志远,只要你有事,一个电话,我们立马赶到。”
周铁山道:“志远,你到哪儿,我的车队就跟你到哪,你永远是我的兄弟。”
欧阳志远笑道:“好,沈大哥,凯旋、铁山,众位兄弟,我欧阳志远谢了。”
几个人又连干了三杯。
“呵呵,我们来晚了。”
房门被推开,县长何振南、公安局长耿剑锋走了进来。
说也没想到,何振南和耿建锋竟来给欧阳志远钱行。
欧阳志远也没想到,这两人会来。
欧阳志远笑道:“呵呵,何县长和耿局来了。”
众人也都站起来,和何振南、耿建锋打招呼。
耿建峰笑道:“你明天就要走马上任,我和何县长给你钱行。”
欧阳志远让服务员添了座位。
欧阳志远笑道:“谢谢了,何县长,耿局门。”
何振南端起酒杯道:“来,志远,祝你马到成功。”
众人都陪着喝了三杯。
这场送别酒,喝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沈朝龙、杨凯旋、周铁山他们都喝多了。
欧阳志远安排人,把他们送回了定好的房间。
欧阳志远和萧眉回到了中药厂。
“志远,周书记怎么会把你调到运河县?”
萧眉看着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道:“运河县主管农业的副县长,肝癌晚期,到北京住院,缺了个副县长,周书记就让我去顶窝,现在,运河县的工业园,由于污染严重,很有可能要给国家的南水北调工程让路,面临着关闭的可能,运河县要建设新的工业园。”
萧眉道:“南水北调,我知道这个国家项目,可是你要去当农业县长呀。”
欧阳志远笑道:“等到我到了运河县,周书记很有可能再调整。”
“周书记让你去建工业园?”萧眉问道。
欧阳志远点头道:“很有可能。”
萧眉轻轻地亲了一下欧阳志远,小声道:“那咱不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