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琏不住点头:“所以孩子才着急的派人喊父亲回来,商议一下该如何揭露此事,不用我们动手,让皇上下令除掉她。”
贺章摆手:“不急,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决不让他们有反扑的机会。这样,你多派几批人去清溪镇细细的打听一下,只要确定了这件事是真的,为父就有办法让皇上动手。”
贺琏应声,走出书房,招来了府里的暗卫和府卫以及忠心的下人,分别吩咐了下去。
半刻钟后,丞相府里有几拨人分别出来,骑着快马朝着京外疾驰而去。
临城的土豆比北城的种的晚,所以熟的也晚,不仅如此,个头还都比较小,不过即便这样,临城的人们也乐翻了天。在孟倩幽和皇甫逸轩的指挥下,很快的全部收完。留下了足够的种子后,章泽怀按人头分到了各家各户,在加上原来送来的那些,撑到下一季土豆下来不是问题。
孟倩幽同时也对人们做出承诺,如果下一季各家各户的土豆多了,她可以回收,也可以拿来兑换别的粮食。
百姓们自然又是百般的感激。
忙活完临城的一切,两人原本是想直接回清溪镇的,孟倩幽想起答应孟中举要把圣旨请回去供奉到孟氏祠堂里,便改了主意,回了京城。准备取了圣旨再回老家。
进了城门以后,皇甫逸轩没有陪同孟倩幽去南城,道:“有将近半个月没有回王府里,我回去看看母妃,然后再准备些礼物。你回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后日我们一起回老家。”
孟倩幽点头,半路拐了弯,回了南城。
皇甫逸轩看她走远,才吩咐车夫回王府。
到了府门口,下了马车,刚要往府里走,一疯癫和尚笑嘻嘻的挡在了他面前,也不说话,左看右瞅的看着他。
紧跟在一旁的皇甫毅上前就要驱赶他。
皇甫逸轩阻拦,吩咐:“给大师些散碎银两。”
皇甫毅应声,掏出几两银子,递给了疯和尚。
和尚接过,也不道谢。依旧笑嘻嘻的挡在皇甫逸轩面前。
“大师还有事?”皇甫逸轩温声问。
和尚笑嘻嘻的开口,却说了几句不相关的话:“千年情缘,相聚今生,浩劫在即,恐阴阳相隔……”他的话没说完,皇甫逸轩的心猛然沉了下去,打断他要说的话,吩咐皇甫毅:“带大师去别院,命人好好伺候着,我给母妃请完安后便过来。”随后又吩咐:“坐我的马车过去。”
皇甫毅愣了一下,不置信的看了看疯癫和尚,随后恭敬应声。
疯癫和尚也不推辞,笑嘻嘻的走到马车边,一抬腿,迈了上去,然后面朝上,悠哉的躺在了里面
看他破衣烂衫,就那么毫不顾忌的躺在华丽的马车上,把昂贵的垫褥都弄得脏了,皇甫毅心疼的直皱眉。
皇甫逸轩面不改色,吩咐他:“照顾好大师,如果有怠慢之处,我饶不了你。”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皇甫逸轩还是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重话,皇甫毅惊愣片刻,意识到这疯癫和尚也许对世子很重要,连忙坐在了车辕前,吩咐车夫去别院。
看着马车走远,皇甫逸轩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快步走进府里,去了齐王妃的院子里,给她说了一声自己回来了,让她不必担心自己,之后,又急匆匆的出了府里。
齐王妃看他来去匆匆,心里还纳闷呢,他和幽儿刚分开,皇上也没有派新的差事给他,他这样着急的要去做什么。
同一时间,丞相府里派出去的几拨去打探的人也回来了,打探的消息和刘丽说的差不多。
得了确切的消息,贺章和贺琏大喜。
贺章命令:“去宫中递牌子,就说我要见贵妃娘娘。”
刘丽没有回答,自己亲手搬了一个软凳放在贺琏的面前,坐下,双手交叠在腿上,摆出一个嫣然的笑容,道:“大公子,我这个秘密肯定会让孟倩幽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我才能告诉你。”
贺琏本来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听了刘丽的话,脸上的怒气暴起,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阴狠道:“就凭你,也敢跟我谈条件?”
刘丽被掐的脖子生疼,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却面无惧意,依然端着笑意费力的一字一句挤出来:“大公子……如果……不……想……整死……那个……贱人,尽管……动手……好了。”
自己能落到这种地步,全是拜孟倩幽和皇甫逸轩所赐,贺琏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弄死他们,为自己出口恶气,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闻言松开手,缓和了一点语气:“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整死你。”
得到了自由,刘丽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贺琏厌恶的看着她,道:“说你的条件。”
刘丽平静下呼吸,道:“大公子放心,我的条件很简单,不会让你为难的。”
“废话少说,条件是什么?”贺琏有些不耐烦的问。
见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刘丽不敢再废话,伸出两个手指头,道:“第一个条件,我希望大公子让我重新回到你的身边,我的要求不高,做个小妾就行。”
贺琏眯起了眼睛,盯着她。
刘丽心里忐忑,面上却不畏惧的迎视着他的目光。
贺琏诡异一笑:“你确定?”
刘丽重重的点头。
这是不知道自己不能人道的事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提出这样的条件。谁实话,刘丽伺候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应该是被送来以前被好好的调教过,要不是她缺了两颗牙齿,自己还真的会好好的宠爱她一阵。既然她提出了这样的条件,贺琏乐得答应,她有这底子在那,玩起来应该比那些青涩的丫头有趣的多。点头,应下来:“好,这事我应了你,第二个呢?”
听他如此痛快的答应,刘丽心里高兴,脸上露出喜色:“这第二个条件吗?更加的简单了,我在府里要一个单独的院子,除了你和伺候的人外,谁也不许过去,包括大夫人也不能。”
这些年讨饭,对贺琏的夫人她也有所耳闻——是一个小心眼,爱嫉妒的女人,自己是妾,她是正妻,以后要是自己得宠了,她要是故意上门找茬,自己可有的苦头吃了,所有才提出了这样一个条件,目的是保护自己。
要说这刘丽想的也够周全的了,连以后自己在丞相府里的后路都想好了,要是照原来的情况,可能还真的能风光一阵,可惜呀,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贺琏是一个废人,大夫人不但不会过来给她苦头吃,还巴不得贺琏天天住在她的院子里,而她自己也开始了陷入了无休止的被折磨的日子。
当然这是后面的事。此刻因为终于结束了长达五年要饭的日子,而兴奋不已的刘丽,还在做着美梦。
贺琏笑了,笑的有些阴森,有些快意。
刘丽直觉他的态度有些不正常,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贺琏点头,痛快应承:“好,你的条件我应允了,现在告诉我你要说的秘密吧”
终于又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了,刘丽兴奋极了,高兴坏了,勉强压抑住自己想要跳起来欢呼庆祝的心情,抿嘴,凑近了贺琏的面前。
贺琏下意识的往后一躲,瞪起了眼睛,喝问:“你要做什么?”
“大公子,隔墙有耳,这个秘密只有你知,我知,万不可让别人知道的。您还是附耳过来吧。”
贺琏皱起眉头,盯视着她。
刘丽点头。
贺琏不情愿的把耳朵靠了过去。
刘丽把嘴紧紧的贴在他的耳朵上,悄声的把自己掌握的秘密说了起来。
贺琏霍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衣服,猛力的把她从软凳上提起来,拽到自己面前,急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