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倩幽转向张公子,问:“不知张公子可否回答这个问题?”
张公子并不傻,这么半天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见孟倩幽问他,便回道:“我和他们也是素不相识,今天这位美人在大街上无意撞到了我,我一看她貌美,动了心思,想让她跟我回府,她没有应承,说是受不了大家族里的规矩约束,说如果我真的是看上了她,可以给她买个院子,养做外室。一座院子又花不了多少银子,再加上这个美人看着端庄大方,我想着肯定别有一番风味,就满口答应。当时正值中午,我便和他们去了酒楼吃饭,预备着饭后就让仆人去买院子的。可我们刚到酒楼点完菜,这位美人的哥哥说是有人尾随,他们要出去教训一下他,我当时说是让家丁动手教训一下尾随的人,他们说不让。我便没有多加理会。等他们出去后,外面的吵吵嚷嚷,我也没有在意,直到我等的不耐烦了,出来看看,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张公子说完,孟倩幽嘲讽的问道:“当街勾引男子这就是杜小姐说的大家闺秀的作风?”
杜氏兄妹彻底说不出话来。
包清河也听出了听清了事情的原委,一拍惊堂木:“大胆杜氏兄妹,还不将你们所做的行骗之事从实招来?”
事到如今,杜氏兄妹还想狡辩:“大人,冤枉呀,我们真的没有收他的簪子呀,请大人明察呀!”
没有人证物证,杜氏兄妹还死不承认,包清河也是难以下决断。
孟倩幽却道:“这个好说,大人可以让我让我大堂哥把簪子画下来,让衙役到县城里的首饰铺去问问,看他们有没有收了这样的一个簪子,如果有,就把他们带过来辨认一下,是什么人过来卖掉的。如果没有,就是我大堂哥在说谎,冤枉了杜小姐,到时想打想罚我们都愿意。”
包清河点头,让师爷把纸笔给了孟仁,让他当场把簪子画下来。
孟仁跪在大堂上,详细的把簪子画了出来,交给衙役,衙役拿着快速走出去。
杜氏兄妹害怕的互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衙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领着一个首饰铺的掌柜的进来。
那个掌柜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双腿只打颤,到了大堂上之后,“噗通”就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音问道:“不知大人传小人过来,所为何事?”
包清河示意衙役打开簪子的画像,问掌柜的:“你买过这样的一个簪子?”
掌柜的老实点头:“回大人,买过。”
包清河紧声追问:“什么时候,是何人卖与你的?”
掌柜的回道:“刚过了年的时候,那时候小人的首饰铺刚开门做生意,就进来一对年轻的男女,拿出一只崭新的簪子,问我们铺子收不收?我看那只簪子是新的,质地也好,就问他们多少钱,他们说十两银子,我见如此便宜,一时贪心,就买了下来。”
包清河又问:“那卖簪子的人你可还记得?”
掌柜的点头:“当时他们的要的价钱非常的便宜,我心中疑惑,多看了他们几眼,应该记得。”
包清河指着杜氏兄妹问他:“你看看是不是他们两人?”
掌柜的抬头,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当即回道:“大人,就是他们。”
见被认出,杜氏兄妹瘫坐在地上。
包清河气急,大声说道:“大胆刁民,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还不将你们做过的事情从实招来。”
杜小姐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装作害怕的说道:“大人,我招。”
杜公子想要阻止她,杜小姐给了他一个眼神,杜公子立刻老实的缩在了一边。
杜小姐说道:“回大人,民女刚才说谎了,其实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孟公子的时候就对他一见倾心,也是我央求哥哥给他传信,说我有意与他,问他是是否也中意我。孟公子答应我以后,我欣喜若狂,经常以探望哥哥的名义来和他相会,为了怕他考中秀才以后变心,我要求他给我买一个定情信物,他便给我买了这支簪子,我一直视若珍宝,小心的珍藏着。可不知怎么我的爹娘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对我一番斥责之后,严令我以后不敢出门,也不能再见孟公子。我不敢不听从爹娘的意见,只好让哥哥对孟公子说了我的无奈。原本这只发簪我也是要退换给他的,可一想到有一天她还会把这只发簪送给另一个女人,我心如刀绞,才决定无论多少银子都要卖了了它,彻底断了自己对他的思念。没想到孟公子对我也是用情至深,对我的拒绝心有不甘,一直在苦苦的纠缠我,我怕他因此陷入癫魔,悔了自己的大好前途,才狠下心来不承认的。”
她的话刚说完,孟倩幽就拍了几下掌,讽刺的说道:“好一番漏洞百出的深情告白,如果今天不是我在场,恐怕我这大堂哥会被你的这一番话感动的不知怎么相报才好吧。可惜了,你遇见了我。恐怕你这一番苦心算计都要泡汤了。”
说完这一番话后,杜小姐就暗自观察孟仁,看到他脸上果然浮现心疼的神情,正暗自得意自己的这套说辞说不定还会令他感动,而重新再接纳自己的时候,就听到孟倩幽的这几句话,恨得牙根都疼,语气不善的问道:“我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调查,你凭什么说我是苦心算计?我算计谁了?”
孟倩幽冷笑一声:“当然是我大堂哥,你料定了我大堂哥听到了你的这些话后,会感动的不行,以后会更加的怜惜你,你以后也就可以扒着我大堂哥不放。可惜呀,你算计错了,虽然我一出手就能拿出几千两银子,可是我大堂哥的家里却是贫穷的很,就连他读书的费用都是靠我那二堂哥辛苦的在酒楼里做工挣来了。”
杜小姐失声尖叫:“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一家人吗?”
孟倩幽点头:“我们是一家人不错,可是我们早已经分家了,我们家挣的银子他一分也是得不到的。”
杜小姐不相信的看向孟仁。
孟仁羞愧的低下头。
杜小姐瘫坐在地上,杜公子也是长大了嘴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孟倩幽还嫌打击的不够,继续说道:“杜小姐和杜公子这样狼狈为奸,骗取贫寒学子的钱财,我想你们的关系也不是兄妹关系吧?”
杜小姐和杜公子同时抬起头,脸色惨白的看向她。
杜公子更是不敢置信的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脸色霎时更白了。孟倩幽冷笑一声:“我不但知道你们不是兄妹关系,我还知道你们是夫妻关系,我更加知道的是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女,那些都是你们编造出来哄骗那些贫寒学子,好让他们掏出所有的银两给你们买东西的谎言。”
杜氏兄妹彻底的白了脸色,瘫软在地上。
孟仁不相信的自己听到的一切,不置信的问道:“幽儿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孟倩幽没有理会他,对包清河说道:“大人,我说的应该没错,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让他们说出自己的住址,派衙役去调查一下,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包清河也是惊诧她说的这番话,听到她的建议,当即对杜氏兄妹问道:“孟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们不是兄妹而是夫妻,只是为了骗取钱财才故意说成夫妻的?”
两人低着头,抖着身子没说话。
包清河大怒,一拍惊堂木,怒声说道:“还不把你们的罪行如实招来,是想挨板子吗?”
杜小姐吓的身子抖得跟筛糠子一样,杜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惊恐的趴在地上求饶:“大人饶命呀,我说,我全都说。”
杜小姐彻底的面如死灰的趴在了地上,
包清河怒道:“还不快说?”
杜公子哆嗦着说道:“我们确实不是兄妹,而是夫妻……”
她的话音刚落,大堂上就响起了一阵抽气声。所有的衙役全都敬佩的看向孟倩幽,就连包清河都露出赞赏的目光
等抽气声过后,杜公子继续说道:“我们俩是临镇上的一对夫妻,原本我读书,她做耕,家里的日子也是过得好不惬意。可是去年家里出了一场变故,不但花光了我们所有的银钱,还欠了亲戚朋友好多的银子。我本想放弃了读书,帮她回家做工,可她不愿意,说那样我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为了躲避亲戚的逼债,我来到了县学读书,可是我们所有剩余的银钱加起来,只够我在县学里维持两个月的,两个月后我就要被赶出县学。我们商议之下,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我先是狠心花了大半的银钱买了身上好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装成有钱人家公子的模样,再让她装成我的妹妹,打扮成大家闺秀的样子来探望我。我故意邀请我的同窗和我一起去门口接她。然后就说是我妹妹看上了他们。他们果然上当,为了讨我妹妹欢心,把所有的银钱都拿出来买好东西送给她。可是他们都太穷了。从他们身上我们根本就没骗出多少的银子。”
孟倩幽接口:“所以你们在大街上看到了好色的张公子,起了心思,想从他身上大捞一笔,这才故意的撞到了他的身上,好引起他的注意,让他色令智昏之下,答应养她做外室。”
杜公子看了张公子一眼,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张公子何时被人这样的算计过,当下就要发脾气。
孟倩幽却继续问道:“你们这样做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我有一事感到纳闷,张公子真的收了你妻子做了外室,你不就被带了绿帽子吗,你是读书人,你忍受的了?”
杜公子眨了眨眼,身子往后面靠了靠,离张公子远了一下,才说道:“不会的,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到时会去买一种迷幻药,每次张公子来的时候,让他吃下,就感觉好像事成了一样,等过段时间我们骗取了钱财后,卖掉宅院,就走的远远的,不再回来,让他找不到我们。”
张公子气怒,对着杜公子就是一脚:“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如此的算计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杜公子被踹的翻了一个跟斗,倒在了杜小姐的身旁。
杜小姐吓得惊叫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身体。
包清河也是气坏了,怒骂:“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骗取他人的钱财,我看你这秀才也不用考了,去大牢里思过去吧。”
杜公子闻言爬起身拼命的磕头:“大人,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以后我们在也不敢了。你千万不要把我关进大牢,那样我永远就不能参加科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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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被他发问,衙役心中发怒,口气不好的说道:“张公子青天白日的公然带着这么多家丁对一个小姑娘出手,严重的扰乱了县城的治安,我还没拿你问罪,你怎么还敢如此的嚣张?”
张公子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喝问过,一时呆住。
衙役逞口舌之快说出了喝问的话之后立时就后悔了,一边是有钱有势的公子,一边是和公子有交情的小姑娘,他是两边都不能得罪,仔细思量之后,对其他几名衙役道:“今天的事情影响太大了,我们做不了主,还是把他们带回公堂让大人审断吧。”
几名衙役也觉得这件事解决起来有些棘手,听他所言,纷纷点头同意。
领头的衙役对这张公子和孟倩幽分别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张公子,孟姑娘,请带着你们的人随我走一趟吧。”
张公子已然反应过来,嚣张的说道:“走一趟就走一趟,本少爷今天非得让县令大人好好的惩治这个死丫头不可。”
孟倩幽装作没听到,有礼的对领头的衙役说道:“我小弟还在雅间,能否允许我把他送回客栈后再随你去县衙。”
衙役哪敢不应,客气的说道:“可以,我们先带人去县衙,孟姑娘随后跟来即可。”
孟倩幽笑着道谢,转身去了雅间。
张公子见状不愿意了,质问领头的衙役:“她说去送弟弟你就让她去了,万一她要是跑了呢?我找谁算这笔账去?”
衙役一再被他发问,脸面上也是过不去,遂冷声回道:“张公子放心,我拿自己的人头担保,孟姑娘绝不会逃跑。”
张公子终于觉出衙役的态度有些问题,疑惑的问道:“你们认识她?”
领头的衙役简短的回道:“以前打过交道。”
说完吆喝着张家的家丁和杜氏兄妹往外走。
杜氏兄妹对看了一眼,对领头的衙役说道:“官爷,这件事和我们无关,我们只是过来和张公子吃顿午饭的,”
领头的衙役看了他们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有关无关到大堂上去说,现在全部跟我们回去。”
杜氏兄妹还要说些什么,衙役晃着手中的大刀,催促他们:“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走!”
两人无法,只得跟着众家丁一起下了楼。
掌柜的看到张公子被衙役带下来,急忙指着一楼空荡荡的大堂对他问道:“张公子,这大堂的客人连饭钱都没付,就被吓跑了,您看这损失……?”
张公子原本想仗着人多狠狠的教训一下孟倩幽和孟贤的,没想到却被衙役冲进来坏了好事,本来就很恼怒,现在听到掌柜的这样说,不但不赔损失,反而恨恨的对掌柜的说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去报官的,坏了我的事情,等我从县衙回来后,看我不让人砸了你们酒楼。”
掌柜的吓的立在当场。
张公子哼了一声,带头迈步走出酒楼。
一名衙役上前拖拽起还在不停哀嚎的家丁,也走了出去
孟倩幽走进雅间内,孟仁正焦急不安的在里面走动着,看到她进来,急切的问:“幽儿妹妹,怎么样了?”
孟倩幽嘲讽的问他:“你是问杜家大小姐还是问我大哥?”
孟仁的眼神闪了闪,心虚的回道:“我、我当然是问贤弟。”
孟倩幽撇了撇嘴角,道:“无论你问的是谁,他们都被带去县衙了,你一会儿也跟我去一趟吧。”
一听要去县衙,孟仁吓了一跳,不安的说道:“我是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去县衙,如果传出去,会耽误我的科举的。”
孟倩幽嘲讽一笑:“大堂哥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和杜小姐眉来眼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什么样的后果?今天如果不是我们正好在此吃饭,替你解了围,恐怕你现在早已经是大家的笑柄了,现在才来害怕是不是太晚了些?”
孟仁哑口无言。
孟倩幽不再理会他,对孟逸轩说道:“我先把你送回客栈,再去县衙一趟。”
孟逸轩点头。
孟倩幽招呼伙计结账。
伙计应声进来,孟倩幽掏出十五两银子放到桌上:“这是十五两银子,多余的不用找了。”
一下子就得了一两银子的赏钱,伙计高兴的不行,连声道谢。
孟倩幽摆手,走出雅间,孟逸轩跟在后面,孟仁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出来。
三人走到楼下。
掌柜的正在指挥伙计收拾大堂,看到三人下来,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孟倩幽道:“掌柜的,您算一下损失了多少,一会儿说不定张公子就派人给你送来了。”
掌柜的摇头:“张公子的为人我们都是知道的,只要事情过了以后他不派人过来砸了我们的酒楼,我就要烧高香了。”
孟倩幽笑道:“那可不一定,咱们的知县包大人,可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县令,此事定然不会徇私的,我看你还是算一下损失吧。”
掌柜的听完她的话,想了一下,随即拱手高兴的说道:“姑娘说的对,也许包县令真的会让张公子赔偿我的损失的。我这就核算一下,多谢姑娘的提醒。”
孟倩幽点头笑了一下,领着孟逸轩来到了客栈。
客栈的伙计看到只有孟倩幽和孟逸轩回来,心中虽然纳闷,却也没有多问,热情的跟孟倩幽打招呼:“孟姑娘,您回来了?”
孟倩幽点头,领着孟逸轩来到了楼上的房间。
孟仁也跟着上来,看到他们住的是上好的房间,眼睛眨了眨,低下了头。
孟倩幽再次嘱咐孟逸轩:“逸轩,你好好的呆在房间里,我和大哥一会儿就回来。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打开窗户往外看一看,千万不要出门。我们走后,你就将房门反锁,不是我和大哥来喊门,千万别开。”
孟逸轩点头。
孟倩幽对孟仁说道:“走吧。”
孟仁随着她走出门外。
孟倩幽回头,看到孟逸轩听话的将房门反锁好,才和孟仁一起来到楼下,对伙计说道:“我们有事出去一下,只有我弟弟自己在屋里,您帮忙照看一下。”
伙计点头:“放心吧,姑娘,我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上去看看的。”
孟倩幽再次道谢,领着孟仁出了客栈。辨了辨方向,朝着县衙走去。
孟仁走在旁边,几次欲言又止。
孟倩幽装作没有看见,大步来到了县衙。
衙役们已经将所有的人带回了县衙。
包清河看到带来的是张公子和一群家丁,知道绝对是张公子又惹事了,不觉一阵头疼,问领头的衙役:“他们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衙役看了张公子一眼,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耳语了一番。
包清河惊讶的问道:“你是说和他们打架的是孟姑娘?”
衙役点头,道:“孟姑娘送他的弟弟去客栈了,稍后就会过来。”
包清河皱了皱眉头,小声的问他:“你可知道他们为何事儿打架?”
衙役摇头:“我赶过去的时候,他们正打的不可开交,等把他们分开后,看清是他们,便急忙将他们带回了县衙,还没来的及审问。”
包清河点头,高声说道:“你们谁来说说,你们为何打架?”
张公子随意的拱了下手,回道:“禀告大人,我和他们兄妹两人去酒楼吃饭,没想到有人会过来纠缠杜小姐,他们两人出去应付,我久等他们不回来,就出去看看,没想被一个死丫头一脚踢飞了出去,我咽不下这口气,才让人喊来家丁对付他们的。”
包清河听后皱起眉头,心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没惹到孟姑娘,他会平白无故的对你出手?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而是问孟贤:“他说的可是事实?”
孟贤第一次在公堂上见到县令大人,不免有些紧张,咽了下口水,小声的回道:“回大人,他撒谎,是他先侮辱我小妹,小妹才忍不住对他出手的。”
包清河了然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