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情,迟瑞不会打来。
他接起电话:“喂?”
“宋总……”迟瑞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凝重和气喘。
他问:“今天的报纸您……您看了没有?”
宋衍生一愣:报纸?
……
时暖准备好一切下楼时,宋衍生正在沙发上端坐,背脊挺直,一动不动。
她下了楼,他也没有回头。
时暖诧异,喊了一声:“……二叔?”
宋衍生长长的睫毛颤了下,然后抬头,原本清冷的眸子里溢出一抹笑。
他站起身走过来,牵住她的手,说:“好了,不早了,我们回家!”
时暖“嗯”了一声,跟着宋衍生走,眸光无意中扫了一眼宋衍生的侧脸。
男人薄唇紧抿,眸子望着前方,神情很专注,这般看着,和纪夏口中描述的那个精于算计,腹黑冷漠的宋衍生还真是不同。
时暖没有去深解她话中的意思,尴尬笑了笑,低眉看了一眼那镯子。
玉质无疑是非常好的,算是上品中的佼佼者,戴在手腕上凉凉的,很舒服。
她居然,是有点喜欢的。
成功送了镯子,余瑶也算了了一桩心思,笑着说:“好了,时间不早,我得去看看你们爸爸了,去迟了,只怕他要怪我的!”
宋修成已经成为植物人十五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又怎么可能怪她?
但这短短一句话,却让时暖感受到余瑶和丈夫之间的感情笃深,让人羡慕。
余瑶离开了,走前将放玉镯的盒子也给了时暖,说她若是不习惯戴着,可以收到盒子里。
时暖一一应下,小夫妻亲自送余瑶上了车离开。
待两个人再次回到宋家主厅时,时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摘下镯子放在盒子里,交给宋衍生。
宋衍生淡淡看了一眼,说了句:“你先收着!”
时暖理解的是,她先收着,等回到宋公馆再交给他。
毕竟她带了包,而他没有。
于是没有再说,暂时拿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