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伊奉崖应当会花费些时间,尔等何以现在便返回,可是途中发生了什么事?”
但墨肱玠从上到下,从左及右,里里外外已经仔细观察过上岸来的士兵们,发现他们并无任何不妥当之处,遂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疑问。
士兵们擦了擦脸上的水泽,又拧了拧衣服,甩了甩头发,这才狼狈地回答道,“我等奉命下水,顺着河流一路而行,畅通无阻,结果不曾想,到了尽头,却看到一个铸铁打造的栅栏,挡在水里,密实地连个小孩子都不可能钻过去,遂想再进一步是不可能了。”
想到伊氏可能会有所准备,但没想到他们会防备地如此深,连河中都想了办法,全面封锁伊奉崖,但纵使他有攻城计,自己也有过墙梯,思忖片刻,墨肱玠便打算亲自走这一遭,看一看水下的情况。那意思,他是打算把铸铁栅栏给破坏掉了,毕竟综合考虑,此路比强攻要简单的多,并且也会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与人力损失。
墨肱玠做好决定,紧了紧缠在衣袖上的布条,然后下了水,向东方不败打了声招呼,便消失在了河流中。士兵们大多练的外功,内功练家却很少,而墨肱玠之所以肯亲自下去,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用内力把铸铁栅栏扯开,或者哪怕是扯变形了,能够让人顺利通过,就不会影响他们的攻城计划。
想象的美好,但当墨肱玠顺着河流,游到那处铸铁栅栏旁,仔细观察过后,却发现自己太想当然,因为栅栏的铁柱不但粗,还密实的即使是撑开了,也无法过人。在河里经过了各种尝试,可惜都以失败告终,之后,墨肱玠不得不感叹,伊氏大家族的未雨绸缪,让他不小心栽了个跟头。
水路行不通,便只有强攻,墨肱玠游上岸后,便思索着,可还有其他办法,强攻这一举动,纯属不得已而为之。
上岸后,墨肱玠没有隐瞒,直接向东方不败说了水里的情形,然后向他说道,“那铁柱子太粗,以我的内力一时竟无法弄断,只能堪堪让它弯曲,可即使是这般,也狭小的无法通行一人。”
他以手掌量过那个距离,除非稚龄幼子,否则怕是连个瘦子挤进去,也要被卡在上面,不上不下的,再也无法离开。
听了墨肱玠的描述,再加之已经派了两波人,下去查探,结果也无法成功打开这里的通道,东方不败渐渐起了兴致,最重要的一点是,别人都不晓得,星尘砂并非凡人之兵,它能够吞噬其他金属,又有灵性,就在方才,还传递了一股温热之意给东方不败,惹得他指尖微动。
星尘砂好似在跟他说,饿了要补充一些金属,有鉴于此,东方不败必然也要下去探查,瞧一瞧水下的情况。其他人都去换了干爽的衣衫,唯有墨肱玠等在岸边,打定主意非要等着东方不败一起,说到底他心里也是不放心对方。
看天候已经不早,水里的温度也在下降,若不是东方不败有内力护身,恐怕以小哥儿的柔弱,还会伤了身子,所以这也是墨肱玠放心不下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