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与墨肱玠之间的小动作,跪在地上的小哥儿并没有察觉,对方几乎五体投地般的匍匐在地上,姿势似恭敬极了,又似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只为求得他口中的定边侯世子看一眼。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小哥儿不敢抬首,便又磕了几个响头,把额头都磕出了包,他边磕头还边说着,“请世子为我做主。”
“嗯——”墨肱玠侧目看向那小哥儿,以眼神示意东方不败,同时下巴也朝对方点了点,看好戏的态度简直不要太明显。
东方不败收回作恶的脚后跟,冷哼了他一声,然后才看向那小哥儿,说道,“你所遇之事不妨仔细道来,本座也好据实以对。”
墨肱玠倒是趁着两人一问一答的功夫,迅速收回了自己被东方不败肆虐荼毒的脚尖,并且不适地悄悄在地上点了点,之后,才将目光转向两人。
定边侯世子问话,小哥儿自然全都讲了,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他父亲和姆父是如何被对方害死,他又是如何被抢来此处,一点一点讲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
这小哥儿本是云安县新沛乡汝平屯人士,父亲是个文弱书生,但只考上了个秀才,就再无寸进,时间的磨灭,让他早已胸无大志,遂平日里只教一下启蒙期的孩子们,收费颇低,赚些微薄薪资度日。
与父亲不同,他的姆父心灵手巧,极其能干,把家里收拾的妥妥贴贴,干干净净。
姆父有空时,会绣些帕子,荷包,鞋面之类的小东西,赚几个小钱,做工虽不说多精细,却也针脚整齐密实。小哥儿从小跟着姆父耳濡目染,自然也勤于动手,喜欢绣这些小东西,还能赚些私房钱。
那一日,他又挎着小包袱进城,里面是他绣的荷包和帕子等小玩意儿,打算拿到常去的那家罗绣坊卖掉。
结果,刚踏进那个罗绣坊,小哥儿就跟迎面出来的爷撞在了一起,于是他不好意思地连忙道歉。
见对方没有回应,他以为面前的爷,大概是觉得没什么,所以挪步一脚迈进了罗绣坊,与掌柜的相看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去了。
很快,这小哥儿就将此事忘诸脑后,结了前次的帐,又把包袱里现成的绣品拿出来,交给掌柜寄卖。然后,他复又买了几样绣线,才急匆匆离开了。
要说人海茫茫,再与对方相遇的机会定然很小,这小哥儿也是如此认为,况且他的欠也道了,是对方对他不理不睬,兀自发呆,也怪不得他私自走掉。
但偏偏天不遂人愿,这小哥儿又一次跑去罗绣坊寄卖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可从那里出来的时候,却出了事。
他被几个猥琐不像好人的爷困住了,紧接着,他就看到了那日与他撞在一起的家伙,不解对方拦住他,意欲何为,所以这小哥儿甚是警惕。
“是你?”他冲着对方皱眉,不禁发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