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七月。
染七默念着这三个字,其实还蛮喜欢此名字,只是,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以前不知照过多少次镜子,他的额头上确实没有任何花纹。
若同胞兄长没有记错,说的全是事实,原本的他应该是有花纹的,父亲和族人,又是怎么把花纹去掉的?
东方不败盯着染七的动作,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最后他猜测般说道,“先不说令尊等人,为何要培养一个小哥儿做未来的花王谷谷主,就目前小七额头上消失的花纹,会不会是用了什么药物掩盖?”
花王谷虽然是以花为主导,但东方不败觉得,花与药草本来就源出一脉,关系甚密,就他从乾坤纳物戒中,得到的诸多宝贝与传承所知,曾经有种易容草,以其配合其他药物,可以改变人的面貌。
但可惜的是,这种逆天的药草,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根本没什么人见过。
花王谷的人,长年浸淫各色鲜花之中,应该知道不少奇花,或许有可以掩盖或者除去染七额头上花纹的花,这也未可知。大家没见过的东西,可不代表它不存在。
东方不败的问话,并不是针对某一个人,遂染七和染一恺皆摇了摇头,前者种花种草可以,但要说深入研究,显然也欠缺的不是一点半点,也算学艺未精。后者从小就没在花王谷长大,连记忆都是最近才想起来,谁能指望他会知道花王谷的诸多事情。
“花王谷传承数代,难道没有极特别的奇花?”想到他们用迷漫天来防御,东方不败愈发觉得,花王谷兴许还有什么未挖出的秘密。
两兄弟都跟门外汗一样,基本就是一问三不知,染一恺若说如此还情有可原,但染七也对花王谷如此陌生,就有些奇怪了,他们以少谷主的标准来培养他,却又处处隐瞒他,倒有些像是防备着他。
事情总是有些说不通,又找不到人解惑,总纠结着也没什么意思,染七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父亲和族人,在隐瞒什么,我确实不知,但秘密与真相,早晚会大白于人前。现下我与大哥已相认,倒是真的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染一恺接着询问,其他人的注意力,也不禁全然转向染七。
“那日跟着主子重回花王谷,因报仇心切,只记得要杀死那些占据花王谷的人,却疏忽了关于族人的事。当时我走遍谷中所有的住屋,搜罗里面遗留的物品,却连双亲以及族人的尸体都没见过,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若果真全被那些闯入者杀害了,尸体又被处理去了哪里?”
如此多的尸体,他们不可能运得太远,只能就近处理或掩埋。
想到这里,染一恺已知道染七的打算,他也正有此意,便回答道,“既然明日要去花王谷,处理衣冠冢的事宜,那便顺道也找找族人的尸体吧?或许,幸运的话,我们还能找回父亲与姆父的尸身。”
银琰听着兄弟二人的决定,心中也有了决策,他看向东方不败,拱了拱手,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留在此地也无事可做,不若跟着他们去往花王谷,也许能帮帮忙。”
他刚接受自己占了染七许久的便宜的事实,觉得不做点什么,总有些别扭。而且一听染七说要去花王谷,他下意识就想跟着去,着实不放心对方。
思索了半天,自己的心理,银琰没想明白他是怎么了,更没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对染七,稍微有些好感,只粗暴地认为,大概是染七太呆太蠢了,需要他跟着才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