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阳从家里洗了一个澡连头发都没有吹就急急忙忙从家里赶回学校，不是因为怕学校抓到他旷课，而是怕在外面打麻将的老妈突然回家从而被抓个正着。

他先回到班上，之前那节课已经结束了，他向刘浩胖子等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去了厕所找刚刚拜的便宜师父。

可当他一路小跑到厕所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现在是下课，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见师父，不然周围方便的同学都会认为这两个人精神方面可能有一点问题，于是他站在门口等着，准备等到上课再进去。

“阳儿，进来，直接进入最后一个位置。”就在寻阳脑海中正在yy着自己以后将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修真生活的时候，老者的声音飘进寻阳的脑海中。

寻阳有点吃惊老者的手段，他还以为自己兴奋到出现了幻听，于是他不确定地低声询问：“师父，是您吗？”

这次没有过多的话语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进来”

寻阳虽然吃惊，但由于之前就见过自己的师父把自己隔空抓来，所以还不至于失态，他压下了自己内心的波澜，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刚一进最后一个位置，寻阳迅速地把门直接反锁，然后他轻轻地唤道：“师父？”

老者闻声而现，依旧是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脸看的不太清楚，只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师父，我们在人这么多的地方交谈不会出问题吗？”寻阳疑惑道。

“为师刚刚随手布置了一道结界，外面不会有任何人可以进来，我们的声音也不会穿出去丝毫。”老者平淡的说。

寻阳满脸羡慕地看着老者说：“师父，我以后也可以像您这么厉害吗？”

这掺杂了一半拍马屁感觉的话让老者很受用，老者的眼睛流露出一丝赞许和一丝鼓励的目光说：“阳儿，这其实也都不算什么，等你到达了筑基境界便也可以如为师这般。”

寻阳有些好奇，但也不好多问只能装作乖乖仔的样子点了点头。可，老者也许是看出了寻阳心中的疑惑便开口为他解疑：“我们修真者，是要借助这个世界的灵气而逐渐修炼。后天之境者体内没有一丝灵力，只是强修或者是外物，就像你们的什么特种兵，雇佣杀手，特工是一个道理。这些人的体内是没有灵力的，这些人不管再怎么强也不过是后天之境。”

“那我算后天吗？”寻阳道。

“算，只是非常弱的一种，后天也有强弱之分，就像一个武林高手和现在的你一样，人家一拳就可以打死你。”老者微笑着，有些嘲讽意味。

寻阳一阵暴汗，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想转移一下这个尴尬的话题：“那师父，后天之后呢？”

“后天之上是为先天。”老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先天之境，就算是修真的见习修真者，因为这个时候，先天之境已经可以在体内形成一个灵力循环，可以通过冥想吐纳进行修炼。在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可以借助灵力而为己用，不管在怎么弱的先天也不会被后天之人击杀，因为灵力，后天之人是没有的。”

寻阳听着师父的描述，对先天已经有了一丝向往：“师父，会不会有什么特例啊？先天就一定比后天强吗？”

老者对寻阳这么善于思考的学生还是很满意的。因为……这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笑了笑接着回答寻阳：“当然有例外，因为先天境界，他们的灵力其实是非常少的，他们从根本上来讲不算是真的修真者。因为他们没有真的凝结内晶，可持续的战斗力很弱，那时的我们就只能用自己的内的灵力战斗，一旦体内灵力耗尽，我们就和后天之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那什么是内晶啊，师父？”寻阳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刨根问底。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讲的重点了。内晶可以说是我辈修士的第二生命，可以这么讲，到了一定境界，头断了可以再生，内晶没了，你就彻底废了，一身修为从此付诸东海，一切的一切只能从头再来。被废了内晶的修真者，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老者说着发出一声叹息。

寻阳大大咧咧地笑了笑说：“那还好，只是修为没了，人活着就好，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老者瞥了他一眼，显然是对寻阳这幅态度很不满，他冷哼一声：“哼！问题不大？你以为你的内晶被人废除之后还能活下来？物竞天择，你以为我们修士都是做慈善的？”这声音带着一丝幽冷的的杀意。

寻阳打了一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打游戏，没有从来一次的机会，成王败寇只是普通人的说法，修真者里没有成败这一说法。有的，只是胜者还有，死人。

老者感觉自己的一个巴掌的意义已经做到了，于是他摸了摸寻阳的头，准备塞给寻阳一颗糖，于是转变了一个形象说：“阳儿，为师告诉你的只是修真这条路的残酷，倒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你到了先天就会有两百年的寿命，筑基的话就有了五百年寿命。我辈修士就是在向老天爷要命。”老者胡子一吹，他很怕寻阳这小子一听修真的难处便退缩了，所以特意抛出了这么一个甜头给他尝尝，免得他心出放弃之意。

寻阳一听可以增加寿元，那就两眼放光啊！试问谁，哪个人不想长生不老，这种事情只能在梦中想想，现在却成为了现在，已经近在咫尺了，以寻阳的性格，不存在因为怕死就放弃了这么一个机会。因为寻阳怕了，他从小到大就一直想要有机会，可是机会总是握在有权有势的人手中，他从未看到过，也从未拥有过。他怕死，但他更怕像以前那样默默无闻，卑微渺小。

“师父，我不是不怕死，不怕修真界的残酷，其实我都怕的，但我更怕像一个小丑一样只能在大家需要乐一乐的时候才能出现在众人视线内。”寻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双不大不小的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拳头上爆起青筋。一双眼睛放射出光芒，让老者想起了原野的孤狼。

也许他真的可以继承我的衣钵，帮助我杀回去。老者心中欣慰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