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玲入住王府好像也很习惯,她总会有事没事徘徊在雅竹居院门外面的道路上转悠。
没有男人不爱美貌的,纪雪玲相信,只要是能够与南辰王来那么一场惊艳的偶遇,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定然是能够赢得他的注目。
纪雪玲幽怨地看了雅竹居的方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要是她是这王府女主,她一定要把王府打理的热热闹闹,丫鬟婆子成堆。
她也一定要把王爷服侍的周周详详,让王爷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这南辰王王府里太过冷清了,没有女眷也没有多余的丫鬟。
侍卫们个个都像是树杆儿一样,目不斜视。
转了一圈,纪雪玲回到屋子,忽然哭出声来。
确实,她与这南辰王从一开始就是——
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这怨得了谁?
要怨也是怪自己一意的孤行,非南辰王不嫁,非南辰王不行——
纪雪玲心下凄然,她是不是还要继续等下去?
继续这样一意孤行?
是的,每一个人都自认为是清醒,可依然还残存着不理智。
有一句话说,你不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我再也遇不到的。
日落月升,月沉日起,多少个日子了,仍挥不去心上的失落。
当一个人,赌上自己最为宝贵的时间,过分地专注一件事或一个人时,便会发现,这个过程很漫长很漫长。
如蜗牛攀爬,乌龟赛跑……
也许,很多时候有些东西,我们之所以死拽着放不下,也不一定会是因为贪欲。
这也许是因为我们心中还有着一丝念想,比如对爱还存有着希望,期许未来会有所改变。
因此,才会放纵心中的欲望任由它在作梗,也因为对方的行为还没有触及到自己的承受底线。
总之,事情还没有让自己疼痛到必须撒手,那就是意味着还有一线希望。
有希望,那就绝不放手!这就是所谓执念!
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尽管如此,表小姐纪雪玲依然装扮的犹如一株含苞待放的桃花。
娉婷婀娜,整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仕女,而她美的不仅仅是那张脸,那周身的气派,也让她多了一种让人眩目的气息。
一身粉色的长裙,柳眉细腰,肤泽细腻,笑容清甜,她身后只跟了一位贴身侍女,倒也不张扬。
莫芊芊静静的看着她走近,一身华丽的粉红纱裙,衬托出纤秾有度的轻灵身段,面若桃花,灿笑如芙,一颗胭脂泪落在眉心,端端的美人如花。
“莫姑娘,安好?”
纪雪玲一句话,说得婉转缠绵,表情更是温婉柔美,唇边的清浅笑意更是让人心生亲近。
“挺好。”莫芊芊神色疲惫不已,她打住思绪,端的一脸笑容和熙。
纪雪玲含笑道:“莫姑娘初来乍到,可有不适?”
“挺好。”莫芊芊的嘴角上扬,呃,这表小姐真有几分主子的气势。
这是要做给谁看呢?
莫芊芊轻轻地点头,纯属礼貌。
可不想这位表小姐却露出一丝不屑,极快,极淡,要不是莫芊芊正好抬眸,绝不会看到。
莫芊芊垂眸轻笑,掩去眼中的嘲讽:看不起她这个凡夫俗女?自以为自己高尚?
简直是天真,以为自己有着倾世容貌,以为自己清高冷傲高高在上,将所有人都踩在脚底?
这表小姐似乎不知,美丽是女人最大的本钱,也是女人最大的悲哀!
没有自己所爱之人的承认,她算是什么?
“有趣的姑娘。”莫芊芊可以肯定,她刚从表小姐眼中看到的厌恶与鄙夷,还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优越感?
她真的不明白,这姑娘与她比什么优越感??在她面前有什么可骄傲的?
“怎么不见莫姑娘出来走动走动,王府景致也是不错。花坛的菊花今日正好开了,不如去看看?”
“哦,不了,我对菊花过敏。”
正是菊花盛开时节,所以她躲在屋子里哪里都不想去。
莫芊芊知道这表小姐是个有想法的女子,所以她还是惹不起躲得起的好。
女人,有时候为了爱情,可以不择手段,莫芊芊害怕这样疯狂执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