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霆点燃了一支烟用牙叼着,横他一眼,“如果是假的,你还要诈死一回吗?”
他慢慢低下头,摸了摸疼痛不止的嘴,口齿不清的说:“我诈死还不是被你逼的。”
“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诈死就自己弄,别找赫澜帮你。”
子良猛的抬起头,“她都跟你说了?”
北霆眯起眼眸,冷冷的说:“除了这样还有别的可能吗?”
话落,他起身走到房门口,弯腰蹲在地上团雪团,攥了一个大一点的走回来,隔空抛给他,“敷上。”
冰凉凉的雪团贴在脸上,疼的子良呲牙咧嘴。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德行。”北霆无比嫌弃。
子良没有生气,认真的敷脸。
赫澜走进来时险些没认出他来,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懂了。
“这回就好了?”她调侃子良。
子良瞄她一眼,心虚的不敢接话,怕再挨揍。
寒风吹过,吹散了一地的雪花,打在子良的脸上都觉得好痛。
他靠坐在树根底下,发丝凌乱,鼻青脸肿的样子可怜极了,哀怨的眼神始终盯着气喘吁吁的北霆,像是在控诉他方才恶劣的行径。
“看什么看?”北霆恶狠狠的给他一个眼神。
子良被打的嘴角都在流血,很是凄惨的模样,“能回去了吗?”
“还知道冷?”北霆冷笑,“看来还是揍的轻,脑子竟然没有坏掉。”
“……”
两人一前一后的返回到院子,子良走路比较慢,北霆有意无意的等着他。
北霆自己都说不清拿子良当什么。
弟弟?
还是仅仅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友人?
他觉得都不是。
在他的世界里压根不存在亲人这种东西,而共同生活那么久,他除了习惯了有这么个人以外也没别的感触。
习惯真的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