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霆冷笑的声音在这个夜里尤为寡淡,“你都要对我下手了,我还向着你?那我跟自杀有什么区别,我活的好好为什么要寻死?”
“谁对你下手了?”子良反问。
北霆说:“你是没下手,但是你起了歹心,你不会是被赫澜刺激的心理都扭曲了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多少会点心理疾病的医治方法,这可真是病,必须得治。”
“你给我滚!”子良大吼。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北霆的思绪渐渐放空,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忽然间,他仿佛听见侧卧那边儿传来一点声音。
“北霆,要不咱俩凑合凑合过得了。”子良的声音竟有些不同白日里的疲惫。
再后来,北霆就没再听见他开口。
次日,赫澜来找北霆的时间,就看见他靠在窗边儿,手里捏着一支烟,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了?”赫澜问,“没睡好?”
“不是。”他直起身,“坐。”
落座后,赫澜看了眼屋子里,“子良呢?”
北霆眼睛都没抬一下,“不知道死哪去了。”
话落,赫澜的眼神有些戏谑,就那么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看的北霆头皮发麻。
边说,赫澜的目光里越是带笑。
一看见她这个笑容,北霆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道遭了。
赫澜一定是想多了。
“你闭嘴!”北霆低吼着子良。
子良眨眨眼,有点无辜的开口:“我……我也没说话啊。”
“我想着拜托你件事。”北霆忽然说。
赫澜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
“给他找个差事,整天闲着,吃什么喝什么,我可没有那么多闲银子养他。”北霆语气淡淡。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最好是能让他住在外面的。”
“你干什么?”子良满脸都写着拒绝两个字。
两个人得吵吵闹闹自然都落在其他人的眼里,也没有多想,这两人在一起住了多少年他们都清楚,以为是兄弟关系好。
北霆只想冷笑,哪里关系好?
他都要烦死这个人了。
子良清楚的捕捉到北霆眼里的嫌弃,他咬了咬牙,还是没提起勇气反驳。
他幽幽的摇着扇子,可怜巴巴的说:“我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当天夜里,两人还是留宿在了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