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爵跟着赫澜走了。
小星星留下了。
寂尧垂眸看她,“你为什么不走?”
小星星冷静的超乎常人,“因为我要是走了,爹爹就什么都没有了。”
从知道北霆身份,再联想到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时,寂尧都没有想流泪的冲动。
可就是在人走茶凉,小星星的这短短的一句话间,寂尧的眼泪瞬间汹涌。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这天,她终于带着儿子走了。
也是这天,寂尧跪在王府门里的台阶下,抱着他的女儿放声大哭。
一个男人哭的没了声音,哭到脸色发白,该是怎样的痛心疾首。
“星星,爹爹什么都没有了……爹爹……再也不会有她了……”
燕京城街上。
雨过天晴。
赫澜忽然倒地不起,吓的阿爵脸都白了。
次日。
赫澜刚醒来,觉得头晕脑胀。
昨晚是扶珠与凉止把她抬进房的。
刚刚转醒,赫澜坐起身想喝点水,抬眸,看见他进来了。
他的右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很长很深,配上一身肃杀黑衣,一头浓密的墨发,站在暗处,活脱脱像是一只鬼。
那条疤痕从耳鬓处直至下巴,贯穿脸颊,像遮都遮不住。
飞眉入鬓,眉下的眼极为冷冽,薄唇轻启:“把她的东西都丢出去,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再踏入尧王府半步。”
他话音落下,一刻不停,转身就走。
赫澜愣在那儿,仿佛有点没敢信他的话。
但从他果断的步伐上看,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赫澜苦笑,她低着头闭上眼睛,心力交瘁。
她什么都没拿,只告诉扶珠:“都扔了吧。”
走到芳华苑门口,意外的看见了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的眼神有些呆滞,也有些委屈。
“阿娘,你们怎么了?”阿爵仰头问。
赫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