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带着寂尧去往她的闺阁,赫卫国早就吩咐厨房准备午膳,后又邀请寂尧前往书房,两人似乎在商讨政事。
赫澜没有前去打扰,叫来采润。
采润站在那儿有一会儿了,可始终不见主子有吩咐,赫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一瞬间,采润似乎明白了什么,单膝跪地说:“采润绝对值得主子信任,采润即便是死也绝对不会泄露主子只言片语。”
赫澜的唇角勾了勾,沉默许久,才哑着声音说:“你去查查关于北国奸细的事。”
采润没有多嘴,“是。”
而采润刚走到院门口就遇到了寂尧,采润福了下身子便走了。
寂尧进来,坐到赫澜旁边把玩着她的发丝,“嬴妃死了。”
赫澜微露讶异,“病死的?”
不知怎么,起初她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寂尧的,可眼下,她却不想说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事要从她脑海中冒出来的原因,总之,她暂时选择了隐瞒。
寂尧看了她一眼,“不是,是被人杀的。”
“谁?”她问。
“说是奇霜,而奇霜又说是皇贵妃逼迫她这么做的。”
回到府里的赫澜早就躺下歇息了。
嬴筱对她的陷害她自然没忘记,嫁祸给懿妃的婢女,懿妃即便弃车保帅也会受到皇帝的疑心。
每个皇帝都讨厌后宫妃支持皇子夺权的事,嬴妃的死,让两个妃子的路都变的艰难起来。
但必须承认的是,最大的赢家是寂尧。
懿妃的儿子寂夜,皇贵妃的儿子寂寒,都会被皇帝警惕起来,那么寂尧,自然就脱颖而出了。
只是赫澜还不知道奇霜拉上了焦淑仪的事。
这会儿她正在思考知春客栈的老板告诉她的事。
她身上的花,似乎有什么秘密。
是一个与北国有关系的秘密。
赫澜的脑海中想起那天那个唤她主子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定是北国的奸细,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那人竟然叫她主子?
她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她必须承认,那奸细还没傻到乱认主,再加上她身上奇怪的花……
赫澜的心,越来越沉。
清晨,今儿他们要回公府准备过后天的除夕夜。
寂尧搂着她窝在榻上,温柔的吻着她的发丝,“昨晚你睡得不踏实,做噩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