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屋里的女人,没有任何好奇。
自古以来的皇宫哪有没有冷宫的呢,冷宫里又怎么会没有被废黜的宫嫔,不值得好奇。
“宫里竟然还有碰烟的,想必不是嫔妃吧,既然不是嫔妃,来这里做什么?”那人出声打断了沉默。
赫澜头也没回,“你不是闻到了,来这儿吸烟。”
“哎呦,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呦!”那人声音带笑。
赫澜没应答。
过了会儿,那声音变得有点低沉,“现在的皇后还是闻人岑吗?”
闻人岑?
闻人皇后叫闻人岑?
“嗯。”
“哈哈哈!本宫就说!嬴贱人这辈子也只能做个妾,她现在还是妃?”
赫澜挑眉,瞥了眼身后的门缝儿。
“贵妃。”
“尝尝我做的鸡蛋羹,软糯糯的,还有小蛋糕,甜的,都说心苦的时候吃点甜的会好很多,因为心已经很苦了,嘴不能再苦着。”
赫澜坐下来,真的像个孝顺贤惠的儿媳一样伺候着闻人皇后。
闻人皇后按了按眼角,想要止住眼泪,她笑道:“母后已经准备了堕胎药,今晚就喝。”
说完,喝下赫澜喂给她的鸡蛋羹。
“嗯,很好喝。”她不掺假的夸奖,“原来澜澜的手艺这么好。”
“瞎做的,母后若喜欢喝,我就教给晚淑姑姑,让她每天做给您喝上一碗。”
闻人皇后慈祥的看着她,“好。”
闻人皇后喝下堕胎药的时候,赫澜没在,她故意走开,因为她知道闻人皇后一定会哭,她是皇后,做了几十年皇后的她一定爱面子,定是不想再次在她面前失态的。
她在僻静的宫道上兜兜转转,越走越觉得冷清,一个人影都没有,明明天还没有黑。
前方,一个落魄的大门引起了赫澜的注意,腿下意识的走过去,推开大门,四下无人。
院子里被枯叶铺满,乱糟糟的,门一推开,一阵灰尘飞起,呛人的很。
“谁啊?”
忽然,一道带着笑意,却沙哑的女声响起来。
赫澜心下一跳,有一瞬间的惊慌,毕竟这地方太荒芜了,繁华的皇宫里竟还有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