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梦见师姐

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言络看了一眼风清持,“那我先过去了!”

走出两步之后,又转身走到风清持的面前,“清持,这些事情,你自己不要一个人瞎想,明天我陪你去一趟渚溪阁。”

“嗯。”风清持点了点头。

“苍梧,等一下记得熬点姜汤,看着清持喝下去。”她以前就不喜欢生姜的味道,每次喝姜汤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是。”苍梧答应地很爽快。

风清持:“……”苍梧的主子到底是她还是言络?而且,姜汤……

临走之前,又将目光落在了远处站在树下没有上前的兰泽身上,目光沉了沉,“兰泽,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说完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被点到名的兰泽,一副惊悚而又不可置信的表情。言丞相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让他好好照顾公子?是他出现幻觉还是言丞相魔怔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暗叹:今天的月色似乎有些邪性啊!

回了房间,时七紧皱着眉看着风清持。

“怎么了?”风清持问。

“师姐,你脸色好苍白。”时七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伸手扣在风清持的手腕之上,替她把脉。

风清持微愣了一下,问,“时七,你会把脉?你记起来了?”

时七也是有些郁闷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像忽然就会了。”手指搭在风清持手腕上片刻,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师姐,没什么大事,只是你今日情绪不稳定,波动较大,而且还有些受寒。”

说出口之后,时七自己都稍稍愣了一下,默默地看着风清持,睁圆了一只眼睛。这……不像他会说的话啊?!

风清持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梢,虽然心智方面还没有变化,可是,关于医术方面已经在慢慢恢复了,不由感叹:果然是神医啊,医术方面还这是潜移默化的尽责!

“师姐。”不知道想起什么,时七忽然脸颊微红,神色腼腆地唤了一声。

“嗯?”风清持应了一声,抬眼望向对方,当看见时七红到滴血的容颜之时,风清持微微愣了一下。虽然心智倒退的时七偶尔会有些脸红,但是还没有什么时候会红成这个样子,像被煮熟的龙虾一样。

苍白如雪的脸上有些意外,有些新奇。

“发生什么事情了?”风清持问。

时七咬了咬淡粉色的下唇,抬头看了风清持一眼,然后又迅速地低了下去,没有说话。

风清持更觉得奇怪了,“到底怎么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模样的时七,如果非得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秀色可餐。

“师姐,我……我……”望着风清持,一连说了两个我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风清持看着对方,神色更加狐疑了。

时七墨色的眼珠子在房间里面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就像是豁出去一般闭上眼睛直接开口,“师姐,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哦!”风清持应了一个字。能梦到她,那她在现在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时七心中地位应该还可以吧,以后他恢复正常会不会看在自己照顾他的份上不会找自己麻烦?!

风清持只是掷出了一个字,让时七表情顿了顿,凑近了几分,声如蚊讷地忸怩开口,“师姐,你不问我梦到了什么吗?”

“那你梦到了什么?”风清持附和地问。一个心智只有五岁的孩子,能梦到一些什么?!

“我……”声音比刚才还有小了,看了一眼风清持,飞快地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脑袋,坐在了风清持的面前,声音低低地开口,“我梦见自己亲了师姐。”而且,梦中的画面还要怪异。

风清持还处于被时七啄了一下脸颊没有缓过神的状态,随即有些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缓缓道:“没事,我是你师姐,亲一下脸也没事。”

“不是。”时七都不敢看风清持,声音很低很低地掷出两个字。

“不是?”风清持一时不明白对方口中的不是到底是指哪个不是?

“我不是亲了师姐的脸,是嘴。”时七声音很低,刚好处于风清持能够听见的范围,而且,话语里面还带着很不好意思。

吻了唇?!风清持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了,就在她稍稍不淡定的时候,时七再次语出惊人地开口,“而且,我把师姐压在床上,脱师姐衣服。”说出这句话,时七素来如白玉一般的容颜也是一片绯红,一直红到了耳后根,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这些,风清持彻底不淡定了。

时七这是做春梦了?而且,对象还是她?!

抽了抽唇角,风清持看着面前一身月白衣衫的少年,目光有些莫名幽深和怪异,时七以前是常年居住在苍穹山,除了林叔老头和兰泽三个大男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下山之后除了自己似乎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的女子,是不是因为时七生活中就只接触过自己这个师姐所以才让他做这种梦的时候想到了自己?!

她是不是应该让时七多接触接触其他的女子?!

风清持如是想。

看着风清持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时七咬了咬唇,脸色更红了。

“师姐?”压低声音轻轻地唤了一声。

看着对方一脸纠结委屈的表情,风清持再次抽了抽唇角,如果是心智正常的男子做这种和她有关的梦境,她至少得用毒将对方收拾一顿,可是,看着面前的人,她觉得自己不仅无法下手,而且还得安慰他。

可是,这到底是现在五岁心智时七的梦呢?还是正常时七的梦呢?风清持倒是有些不清楚了。

五岁心智的时七,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至于正常的时七,她觉得对方那样寡凉薄淡到没有任何情绪的性子,是决计不可能!

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皱成川字的额头,以及极尽纠结的脸,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时七不要放在心上,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同时,心中也在劝慰自己,嗯,那只是时七的一个梦而已,他现在心智只有五岁,很快就会忘了!

时七睁着墨色的眼睛看着风清持,一眨一眨地,似浸润在水中的黑珍珠一般,极为好看,映衬着那张绯红的绝色容颜更加倾城绝艳。

“可是我记得很清楚啊!”时七望着风清持,眨巴眨巴眼睛。

看着对方玉净花明般的纯净眼眸,风清持唇角再次抽搐了几下,“那你别记那么清楚,快点忘了。”

“可是你是师姐,我不能忘了你。”时七坚持。

风清持:“……”要不,她下点药让时七忘记这两天的事情?!

就在风清持思索这个方法可行性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一抬头,便撞入了一只墨色的清眸,如水洗一般。

“怎么了?”风清持再问。她忽然发现,自己每次对小孩子,耐心都特别好。

墨色的眸子对着风清持眨了几下,一道隐秘的冰蓝色流光一闪而逝,“师姐,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风清持的心忽然跳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师姐,我们能不能想梦里一样?”眼神清澈如水,眸子乌黑如墨,颇为期待地看着风清持。

------题外话------

小凌儿《妖帝狂宠:腹黑阴阳师》

她是青帮大小姐,天才阴阳师,一朝巨变,她拼上性命与要分食她血肉的未婚夫同归于尽。

她是国师嫡女,从小过着人人可欺,猪狗不如的生活。

当她穿越而来,她变成了她,浴火重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收伏妖怪作为式神,从此,三国中多了一位灵力超凡的阴阳师。

他,神秘强大,是上古时代便存在这世上的妖帝。

从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更无人知晓,在面具下的容颜,是何等的惊华天下。

当某一天,至高无上的妖帝爱上了腹黑阴阳师——

世间为之倾动,只要是她要的,世间万物,尽他所能双手奉上,只为她,红颜一笑,倾他一人。

噬月:有他在,谁敢动她半分,他必将其挫骨扬灰!

万俟竹音:有她在,谁敢打他的主意,她定让那人魂飞魄散!

玉轻尘额间青筋狠狠地跳了跳,如锐利冷剑一般的寒芒没有一丝偏差地盯着床上那人,那目光,隔着被子都让景行止明显地察觉到了一股寒意。

被子里面的他暗自撇撇嘴,“轻尘,你不用目光这么灼烈地看着我。”论耍贫嘴方面,十个轻尘也不是自己的对方。

他心中暗自觉得得意,对付轻尘性子这般清冷的人,就是得没脸没皮地赖着对方。

玉轻尘眼中的淡然无波已经从一丝龟裂到彻底破碎,盯着床上那一团无赖许久之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一直都知道,自己对上面前这个无赖的男子,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玉轻尘准备说话的时候,雕花木窗边传来了细微的叩窗声。

半夜,不走正门,反而敲窗。

景行止心中忽然一顿,瞬间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看了一眼正准备开窗的玉轻尘,“我来吧!”眼中怎么都带着一抹奸诈的冷笑。

这个时候来找轻尘的人,肯定是不安好心,幸好他今晚在这里。

然后,同样不安好心的景行止缓缓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打开,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发现来人居然是亦澈身边的青五。

出击的动作一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看着对方,“这么晚了,你来找轻尘干什么?”

在听见叩窗声的时候,玉轻尘表情已经恢复了素日的清冷淡然,看见来人,眼中明显也是有几分意外的。居然是亦澈身边的青冥卫,青五。

青五对二人颇为尊敬地开口,“居主猜到殿下会在玉小姐这里,便是属下直接来这里,而且,提醒属下敲窗。”

当时居主的原话是:你去了还是叩窗吧,行止那小子会像防贼似的防着你,你也无需等太久!

不得不说,居主对他们这些属下还是很体恤的。

听到青五的话,景行止整张白玉般的容颜都黑了下去,这怕不是亲叔叔,是个假的!?

“九叔让你找我有什么事?”景行止问。

青五看了一眼景行止,然后又看了一眼玉轻尘,如实道:“居主请殿下和玉小姐过去一趟。”

“轻尘也一起过去?”刚在椅子上坐下的景行止神色好奇而又不解。九叔和轻尘之间,基本上是不来往的。

青五点头。

玉轻尘虽然也有几分意外那位青冥居居主亦澈要见自己,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正好关于清持的事情,他也有想问亦澈的地方。

然后微凉地目光落在了景行止的身上,没有温度地冷声开口,“去穿衣服!”

“好。”景行止对着玉轻尘应了一声,笑眯了眼睛。

青五则是非常聪明地选择离开了窗户,站在远处院落中央的地方。

虽然玉轻尘以前和景行止二人之间有婚约,但是毕竟已经退婚了,而且,就算没有退婚,若是在尚未成婚的时候就私下往来甚为密切,被人发现难免都会指指点点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青五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脸上依旧淡然,眸中神色没有任何不屑,反而多了一分说不出来的怀念。

以前,翎墨殿下尚在人世的时候,和居主也是这样吧!最开始两人相识的时候,自家居主可是端着高冷的架子,对翎墨殿下不是冷头冷脸就是嗤之以鼻,几次甚至还对翎墨殿下动了杀机,只是到了最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居主就是舔着脸赖在对方身边,赶都赶不走。

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有些惆怅,有些无奈,一转眼,翎墨殿下都已经死了快十年了!

穿好衣服之后,景行止等人很快就到了王府。

王府中最为幽静的一个院落。

亦澈坐在凉亭中的桌前,手中持着一个酒杯,一身红衣如血妖娆,浑身却带着化不开的孤寂与落寞。

看见两人身影自九曲回廊的另一端缓步走过来,一道灿若红霞,一道冷如清雪,容貌皆是极佳,并肩而行,极为相配。

看着他们,亦澈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

“九叔?”知道景行止走到了亦澈的身边,轻喊了一声。

亦澈回过神,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之色,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妖魅的眸子落在了两人身上,“既然来了就坐吧!”

景行止和玉轻尘也没有任何推脱地在亦澈的对面坐下。

景行止看了一眼亦澈,然后又默默地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九叔,这么晚了你找我们所谓何事?”而且,不仅找他,连轻尘都一起找来了。

亦澈眸眼淡淡,“我明日便离开渝初。”

景行止微微皱眉,“九叔不等行月登基之后再离开么?”他一直都知道九叔会离开渝初,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还以为,至少会是行月登基之后。

亦澈摇了摇头,“不了。”他对渝初,本来也就没有多少感情,若不是因为答应了表姐会好好照顾行止,这次,自己未必会出现在渝初,至于景权阳,他欠自己的,也已经还清了,自己也再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而且,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

景行止知道亦澈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也没有勉强,只是低问,“那九叔,以后我还能去找你么?”他不想和九叔断了联系,而且,心中总有说不出来的不好的感觉。

“以后我会来找你的。”亦澈淡声开口,却并没有回答景行止的问题。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一眼两人,将目光落在了玉轻尘的身上,“玉轻尘,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接受行止了?”

玉轻尘没有回答,似乎还是在考虑什么。

亦澈看出了对方面上的迟疑之色,继续开口,“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不需要隐瞒。”

玉轻尘沉默了半晌,眸中表情似是意料之外又似是意料之中,终于,缓缓问,“所以你不会反对?”亦澈是行止很尊敬的九叔,他也不叫在意亦澈的看法。

虽然一些官宦世家的公子有些人会豢养一些清秀小厮作为男宠或禁脔,但是,他们多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且,他和行止的身份,也很特殊,若是在一起,遇到的困难会比一般人更多。

“不反对。”亦澈直接回答,“同为男子又如何,谁说都是男子就不能有感情了?!”亦澈将身体靠在身后的朱红色栏杆之上,脸上带了几分懒洋洋的清魅,不以为意地开口。

景行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玉轻尘,他也在等对方的回答。

认真地思索许久之后,玉轻尘目光对上亦澈的眼眸,“我在试着接受行止。”这一句话,极为认真,没有任何敷衍的表情。

闻言,景行止眸子瞬间一亮,亮如星辰,熠熠生辉,就那样静静地盯着玉轻尘,里面荡漾着一片情深的柔和之意。

奈何,他所看着的那人一直看着自家九叔,那根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景行止不由再次郁闷了几分,一般表明心意不都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么?为什么到了轻尘那里就是对着九叔来表明对自己的心意!?

景行止觉得自己心中的幽怨如同向东而流的江水,滔滔不绝。

亦澈妖魅的眸子静静的看着面前女子打扮的玉轻尘,看着他眼中的坚定,许久,才勾唇轻轻一笑,“其实,你们还是挺般配的。”玉轻尘和行止两人的性子,多少有几分互补的意味在其中。

听着亦澈的话,玉轻尘耳根子难得有了一些绯红,没有说话。

“你们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看地也透彻,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的时间,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亦澈眼眸微垂,眸中带着一抹说不出来黯然。他和阿墨,便是错过,再无可能。

景行止和玉轻尘看着面前的神色黯然的亦澈,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对了,述月已经在末染边境挑起战事,这件事请你们现在怎么看?”亦澈收回目光,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漫不经心与淡然,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问。

说到这里,还特别看了一眼玉轻尘。玉轻遥与紫月痕之间有婚约,若是没有什么其他原因,玉家应该是站在末染一边,本来渝初应该也是会与末染站队,可是,毕竟除了苗疆这个一个异数,现在到底会如何,他还真的说不定。

“我同爷爷他们商量过,不管渝初做出什么决定,玉家都会帮末染。”轻遥喜欢紫月痕,玉家至少要为她谋取机会。

景行止看了玉轻尘,拿出了一个空置的酒盏放在桌子上面来回转动,“今日上朝的时候,那些大臣商量了一番,目前站成三方意见,一是以玉家为首的支持与末染一起的,然后以水家为首觉得苗疆和述月两国既然一起对付末染,认为不能帮末染,而是一起对付末染,另外就是保持中肯的意见,作壁上观。”

听到景行止的话,亦澈低低地笑了笑,说不出是嘲弄还是讽刺地摇了摇头,“苗疆现在是在针对末染不错,可是,绝对不会一直如此的。”他甚至觉得,这完全就是锦雪为了逼迫阿墨去见他而已。

不然,十多年前隐瞒地如此神秘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在阿墨回来不到一年的时间全部在渐渐浮出水面。

说到底,锦雪也是一个偏执到骨子里的人。

玉轻尘和景行止皆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

“九叔,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景行止问。

亦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红衣在月色之下一片灿烂灼然,妖魅孤绝,映衬着那精致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魅然容颜,更加惊惑人心。

看着亦澈并没有回答他们的意思,玉轻尘望着亦澈,缓缓问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些问题?”

亦澈扬了扬眉梢,“问吧!”对于玉轻尘,他还是蛮欣赏的。

“你和风清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玉轻尘直截了当地问。